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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近似于普通话的大约普通话。另类,是因为在一个很多人穿着土褂、土裤的环境里,她却穿着刚时兴的超短库、超短裙。另类,是因为在一个很多人共用一个脸盆洗脸、互用一条毛巾擦背的环境里,她显得非常干净和讲究卫生。另类,是因为她一般不主动与一般人讲话。最后这一点,我可以作证。在她给我们做媒人之前,我俩共事一年多,她没主动和我说一句话。
她在大多数人的眼里,显得很另类,是绝对的另类。
她成为我们的媒人后,我一家和她一家才交往密切起来。原来她也是一个平常人,也有一颗平常心,只是缺乏了解罢了。
有一天,我们所在的工厂搞“优化组合”式的企业改革,她被“优化”了下来,也许是她的另类,也许有别的原因,她成了一个现在看来这种并不算成功的“优化组合”式改革的试验品。她回家了,岗位没了,工资没了,生活来源没了,心情没了。
后来,她到一家工商所干了临时工。可是好景不长,改革之风又漫延到了政府机关。机关实行“定岗、定人、定责”的“三定”制度,临时工、合同工、借用工统统在清退之列。她又回家了。
随着社会的发展,改革的深化,一大批公家企业纷纷倒闭,一大批私营企业异军突起,她又被应聘到一家私营企业工作。据统计,当时中国的私营企业的平均寿命只有3年。很不幸的是,她所在的企业没有活到平均寿命就解体了。她又回家了。
有一天,我们接到电话,说她病了。我们去看她时,她还开玩笑,说她如果病得实在不行了,兴许因为她到那边早,在天国里还能混个一官半职。她之所以笑着说,是因为她尚不知道,此时她已得了不治之症。据医生讲,也就一、二个月的活头了,癌细胞已侵入到了她的胃部、肺部,医生已无回天之术。终于,有一天,她知道了自己的病情,情绪落到了极点,她拒绝见任何人。我们的电话她再也没有接听过,当然也包括所有人的来电。
她在一个大年初二的凌晨去世,按农村风俗来讲,也就是大年初一的晚上。
那一年,她刚刚30出头。
我对我妻子讲,如果没有被“优化”下来,如果没有被清退,小李兴许能多活几年。我们不希望她在天国里有个一官半职,只希望天国里没有“优化”、没有清退、没有倒闭之说,让她能安安稳稳地过日子就行。
人生苦短。人只不过是渺无边际的宇宙中的一粒很不起眼的灰尘,说没就没了。我们的总书记倡导要“以人为本”、“和谐社会”,连外国也认同这一点。希望还是“以人为本”好,人不要人为地折腾人。像现在的政府机构改革,就是秉承“以人为本”原则,并不涉及减人的问题,只是合并合并机构、精化精化职能。
自她走后,我们怕见物生情,睹物思人,我们一家与她原来的一家早已不来往。她的儿子和我女儿同一年出生,也不知现在是在上大学还是早已工作。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不能糟践老伴
老李得病,住进了医院。
当老板的大儿子出钱雇来保姆。老李病重,保姆电话请示大儿子。“你先去买块墓地吧,钱多少无所谓。”电话那头语气不轻不重、不急不慢。
小儿子向夫人打报告,曰:“明天去火葬场,参加同事追悼会。”这不能不让吧。他匆匆忙忙地来到医院,又慌慌张张地离开。在儿媳妇眼里,“老不死”的,死晚了。
老李有三个子女。女儿很孝顺,也只是做做饭,洗洗衣,问问话,暖暖心。女儿伺候男老人,不方便。
年轻时老李脾气曝,认为“不会打老婆的男人不是好男人”。在外吃别人气,回家冲老婆放气。经常“二两酒,漱漱口;半斤酒,照样走;一斤酒,我走墙也走。”耍酒疯,骂孩子,打老婆。老婆没少吃气。
老李住院后,“少是夫妻老是伴”24小时陪护,数月里夜不*,喂水喂饭,接尿端屎,翻身擦腚。看见老李一瞑眼,哭哭攘攘要“跟了去”。老俩你抱我我抱你地号啕大哭,已好几回。
这天,叫来大夫:“不舒服?”
“不能糟践老伴。”发着高烧的老李,不知说的是胡话还是实话。
人生五“物”论
人,有好多种分法。
从性别上分可为女人和男人;从能力上分,可分为能人和熊人;从相貌上分,可分为美人和丑人等等,不一列举。
从年龄上分,人的一生可分为童年人、少年人、青年人、中年人和老年人,对应玩物、动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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