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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然后?”
“难道族长什么也没说便离开了?”怎么会这样呢?
“我什么都说了。”巫绯语蹙了下眉。
“那容隐公子可知晓族长喜欢他?”鹊儿也忍不住插话了。
“我都亲口问他要不要娶我了,难道意思还不够明显?”
“但族长最终还是让公子误以为只是玩笑。”鹊儿面露遗憾。
“难不成还要难堪地亲耳听他拒绝我才行?”
“就算如此,族长也不能轻易放弃啊!”喜儿急得跺了下脚。“族长过完年便二十一了,若找不着一个如意郎君来嫁,该怎么办才好?”
“我能怎么办?”巫绯语说得满腹无奈。“总不能毒昏他强押来吧?”
“有道理!”喜儿、鹊儿异口同声。
若真为族长的未来着想,这办法确实可行。
“喂!你们未免也太瞧不起我了!”巫绯语睨着她们。“我若真想嫁人,还怕没人娶吗?”
“若族长真想嫁人,三年前风族族长在族长会议中当着大家的面向族长求婚时,族长便答应了。也不会因此得罪风族族长,让他对您怀恨在心,还虎视眈眈地想找机会扳回一成。”鹊儿翻起了往事。
“说得没错。”喜儿附和着。“眼看三年召开一回的族长大会又快到了,这回族长倘若依旧小姑独处,肯定要落人话柄了。”
“嘴巴长在人家脸上,随他说去。”巫绯语不屑地哼了声。
“但万一族长咽不下那口气呢?”鹊儿推测着。
“大不了毒哑他。”
鹊儿叹了口气。她就知道族长会这么说。“族长,枫姥姥说了,女追男隔层纱。”
“嗯哼?”巫绯语眼中闪过警戒。然后呢?
“请族长再回头去好好追求容隐公子吧。”
“什么?”巫绯语的吼声几乎将屋顶给掀了。“我何须如此委曲求全,低声下气?”
“因为族长只喜欢容隐公子一人而已。”鹊儿也挺敢说的。
“谁说的!”巫绯语脸颊不争气地红了。不行,她可不能轻易让人给看扁了。“你去跟枫姥姥说,元宵后我便要成亲,劳烦她将婚礼该准备之事全办妥。”
“啊?”喜儿脸上一喜。“真要去将容隐公子掳来了吗?”
“掳你的头啦!”巫绯语赏给喜儿一记爆栗。“从现下起,谁敢再提起他,我便毒哑谁的嘴!”她来回看了那两个ㄚ头一眼。“记住了?”
“记住了。”两人异口同声。看来族长真动气了。
可惜啊,她们还以为族长终能与容隐公子成为一对呢!毕竟她们从不曾见族长对外人如此关心着急过,加上这回破例出手救人又添了一身伤回来。还以为事情有谱了呢,谁知……
“那……新郎得上哪找去?”鹊儿烦恼着。
“上哪找?”巫绯语怔了下,这问题问的真好。
她行至屋外,懊恼地拍了拍被他身影占满的脑袋。
可恶!她都还想不出到底怎么做才能将关于他的一切摒除在外、彻底遗忘,怎么现下又多了一个难题?
怎么办才好……含怒的眸苦恼地朝外头转了几眼,倏地,她笑了。
笑开的眉眼不见欣喜,却是松了口气。“新郎不是在那儿吗?”她纤白的指朝远处轻轻一指。
喜儿、鹊儿好奇万分地顺着手指望去。谁啊?
“啊?”两人不置信地眨眨眼,瞪大的眼看了一眼又一眼。“不会吧……”
鬼族里处处张灯结彩,看似喜气洋洋,然族人脸上的神情却透着一抹古怪。
筵席里,只见穿着大红嫁服的巫绯语穿梭宾客其间,不见新郎踪影。
此乃鬼族规矩。
族长需于婚宴当天与族人同乐,不醉不归。
“来来来,咱们干了!”仰首一饮,巫绯语喝酒的豪迈模样连男人也望尘莫及。
“族长,这样可好?”枫姥姥面容带愁地问着,握在手中的喜酒怎么也喝不下去。
“没什么不好的。”她推了推枫姥姥的手。“快干了它,还有许多人等着与我喝酒呢。”
远远望去,族人已排成一支长长队伍。不见欢欣鼓舞、不闻嬉笑祝贺,甚至连闹洞房的捉弄也全无。
若非处处皆张贴着“囍”字,不知情者还真会误以为此时鬼族在治丧呢。
酒全敬完后,就算是海量的巫绯语也有些醉意了。
她微醺地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