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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了疑心,而大下辣手。
要知他乃蒙元贵胄、亡国余孽,不单为朝庭所不容,便是中原武林、西域明教察知他身份,也必人人得而诛之。是以多年来,他深居简出,惟恐被人识破真面目。好在蒙人人主中原七十余年,所纳妻妾多是汉室美女,代代遗传,到他这一代,已然与汉人无异,汉人语言、礼仪、生活起居更是生来如此,多年来蛰居太和庄内,倒也无人察知其异。
此战一起,他登时感到必是有人料到了几分,加之昨夜有高手探庄,更感大事不妙。
他深知此事一旦揭开,公诸天下,自己莫说无藏身之处,灭门分身大祸更是不旋踵而至。
不由得汗透衣裳,五内如沸。
段子羽皱眉道:“王庄主,平日可有什么厉害的对头?”
他见王保保身份极为神秘,以为他与天师教结了极深的梁子,故发此问。
王保保心中暗道:“我是对头满天下,真成了孤家寡人。”摇头道:“兄弟只与魔教有些恩怨,与其他门派惧无过节,此事想必是魔教所为,障头遮面也算不得英雄好汉。”
段子羽回至房中,向张宇真细说此事,不解道:“你们天师教究竟要怎么样?对哪门派都不放过?”
张宇真想想道:“我也不知道,教中之事是大哥作主,连我爹也很少过问,我更懒得管了,不过,这些事也未必是我们天师教做的。”
段子羽想了半晌,方道:“除了天师教,没有哪家门派有如是多剑术高手。”
张宇真娇笑道:“承蒙夸奖,实不敢当。段掌门才是当今世上剑术高人。”
段子羽无心和她说笑,正色道:“你大哥这么做,难道真的要做武林皇帝?”
张宇真微感不耐,笑道,“我大哥的心事我哪里会知,其实你也毋需为此烦恼。他就是把武林中人都杀光了,也不敢动你一指。”
段子羽知她在天师教确无职事,整天不过胡闹罢了,也不再问。
少顷,王保保遣人来请,他来至客厅,王保保让茶毕,兜头一揖道:“段掌门,兄弟本欲与段掌门多亲近几日,哪料出了此事。兄弟欲亲出江湖,查察此事,不能多多向段掌门领教,实是大憾,来日方长,见面的日子也多似树叶,那时再与段掌门杯酒言欢,联床夜谈吧。”
段子羽笑道:“王庄主客气,在下晨起即欲告辞,不想出了方前辈之事,是以稍作稽溜,既然如此,在下这便告辞。王保保满面堆笑道:”段掌门,是兄弟向你告辞,如今你是主人,兄弟是客了。“
段子羽愕然不解,道:“王庄主此语何意?”
武青婴在旁娇笑道:“主公,王庄主久仰主公高义,是以将此庄送与主公,作为见面的薄礼,还望主公笑纳。”
段子羽失笑道:“王庄主,这玩笑实实开不得。恁大一座庄院,在下要之何用?”
王保保捻须笑道:令先祖当年君临大理,抚有万民,那是何等的风光气魄。段掌门无潢贵胄,龙子龙孙,竟连这座破烂狭小的庄院还嫌大吗?“段子羽苦笑道,”此一时,彼一时也,国柞兴衰,关乎天之气数,岂人力所能强求。再说在下出掌华山,要这等气派华丽的庄子实是无用,王庄主盛意心领,还望收回成命。
王保保拍手道:“抬上来。”
只见阿大、阿二抬着一块匾额上来,揭开红绸,上书“华山别院”四字。玉保保道:“将此匾悬挂庄首。”两人应声而出,步履如飞,段子羽欲待拦阻,已然无及。
武青婴道:“主公毋须多虑,王庄主实是一番诚意。此处距华山甚近,且权作华山别院使用,臣妾夫妇替主公看守此庄使是。”
段子羽还待峻辞,王保保拱手道:“段掌门兄弟就此别过,改日再来造访。”此时有管家来报:“主人,外面车马已备好。”王保保哈哈一笑,拂袖便去。
段子羽无奈,只得来至庄前相送。但见一行四五十人乘马坐车,电驰而去,庄子果然已换上“华山别院”的匾额。段子羽啼笑皆非,前番被华山二老软磨硬求,做了华山掌门,时过数日,更莫名其妙地做上了大庄主。
张宇真得知后,也感匪夷所思,,笑道:“这位王庄主是害失心疯了,还是钱多得送不出去,硬把这庄子推给你。”
不多时。武青婴拿了一张清单进来,上列庄子房屋若干间、土地若干顷、金银器皿,书画古玩多少件、仆奴多少人、佃农多少户等,开列得一清二楚。
段于羽随便看过,也不在意,暗道:“你送任你送,我不要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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