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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有可能,谢护法是绝不愿意跟容家起冲突的。
“当真是后生可畏,年纪轻轻,功力已经逼近我们这些老家伙了,不知道怎么称呼?”
“惭愧!晚辈资质驽钝,常自恨力浅任微,未能附骥于众位先贤。藉藉贱名,实是不敢见告,一则恐怕有损家声,二是不愿说来污染老先生清听。”郭步宜从容答道,躬身做了一礼,模样看来甚是恭谨。
“还真是巧言令色,倒真难为你了。”谢护法在心中冷笑,“你都这般回答了,若我还继续追问你的名字,反是我故意纠缠了。”不过他已经认定对方是容家的人,倒也未因此生起疑心。一个人的面貌姓名可以改变,但功法却无法作假,郭步宜用的确是驭鬼之术,除了信州容家,天下哪还有第二个门派有这等造诣?
皱起眉头看看身边滚倒一地的下属,谢护法暗暗估计对方的实力。能够一举伏慑住二十余名堂主坛主,此人远远强过普通的江湖高手。再对照刚才那电光火石的一下交手,谢护法大概有了个答案。
看到谢护法的目光所向,郭步宜只道他在担忧属下的性命。便说道:“老先生不必担心,他们只是暂时被制。不会伤到性命的。”
“这么说来,你是在手下留情了。是不是老夫还该向你道谢?”
“老先生言重,晚辈只是取意救人,刚才见众位教兄功法高明,顷刻就要伤到敝友了,所以仓促出手不知轻重,还望老先生海涵。”
“哼!”谢护法听说,只重重哼了一声。此人功力虽不如他,但也相去不远。眼下情形是要赢此人不难,但却无法取命。他不得不思考进退。
“老先生想是罗门教的护法大人吧。气度如此不凡,却不知是姓马还是姓谢?”就在谢护法内心思量的当口,郭步宜却微笑着拱手问道。然而这看似平常的问话,却在谢护法心中掀起狂澜:“此人知道我教高层的出行安排!我教中有内奸!”罗门教这次外出监巡的有两位护法,一位是谢护法,另一位就是姓马,罗门教因与满天下为敌,两位护法的身份和一应讯息自是被遮掩得无比机密。除了各线的负责主脑,从香主以下无一得知。可是郭步宜却能准确道出两位护法的姓氏。由此可知他们的触角已经深入到罗门教内部。
“老夫姓谢。”饶是心中震惊,谢护法面上却依然神色未变,淡淡地应答道,“你们对我教里事务倒知道得不少。”
“这是容家要对我教有所举动的讯号么?”谢护法不由得在心中生出强烈的猜疑。微微眯起眼睛。眼前的年轻人让他有点琢磨不透的感觉,年纪虽轻,可是行事沉稳镇定。不像个莽撞的人物。而先前几句话对答听来滴水不漏,显见其极富心机。那么在此时这么问话。就不能用无心之言来看待了。“这是在表达容家的警告么?还是只想借此来给我施以压力,以改变眼下的被动局面?”
罗门教在峡谷中布局已久。在各处险高之地都备有暗着,郭步宜虽然功法犀利,但也未能强过谢护法。他虽然一上来就将一众堂主打个出其不意的伏慑,减弱以寡敌众的不利局面,但在局势之上,却仍旧居于下风。
当下见问,郭步宜谦和的回答道:“不敢,”他似乎不知道自己的话正在给谢护法带来无数想法,仍是温和的微笑,“贵教在南疆独大,多年来与中原门派交锋而不落下风,这样的实力足以笑傲天下。我也是心景仰之,才会特意追寻众位大人的足迹。”
这样的说辞,谢护法当然不信,可是他也没有说破,“那却是不敢当,与容家千年积淀相比,罗门教还称不上实力雄厚。”谢护法道,随即若怀无意的把话锋一转:“容家的声名,四海之内素所钦服。不知道经过这么多年,容求羽先生的功力可有所突破?听闻几年前汾州曾出现鬼云,若是贵家主还不能封名鬼师,往后局势可不易应付啊。”
“大人有心了。”听见对方试探,郭步宜也微笑着答话,只是仍然没有正面回应:“天下事总归有个了结的办法,前人说舟到渡头自然直,这道理想是不错的。”
“那可不好说,”谢护法摇摇头,顿了顿,换过话头说道:“早就听说过容家的大名了,但是迩来事烦,你们又避世隐居,不好去唐突打搅,所以立教数十年来竟然未与容家朝过面,真是失了礼数,不过今日与你有此一缘,也算是个契机,来日我们定然会多加留意与容家的往来,说不定教主还会亲自去拜访容先生。”
郭步宜听懂了这话里暗藏的锋芒,却只简单拱手应道:“客气了。”这番模棱两可的态度反更教人寻味。
两个人都是极工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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