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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的兽人躁动起来,连阿帕契身下的霍珀也开始微微不安,如果照这个势头看来,来犯兽人很快会冲上来,到时他怎么安全地把阿帕契送到战场后方。
负责西北防守的森格看了眼山坡上越来越近的来犯者,冷冷地将眼睛移向阿帕契,却发现雌兽的侧脸居然比他这个领头者更镇静。
阿帕契等了片刻,挥起爪子,露出了一个在森格眼里堪称恶毒般的笑。
雌兽清脆的声音在由布山间回荡,“放——!”
“轰——”
“隆隆!隆隆!”
拉坎冬部落的兽人撒开了手,生长了有近百年的原木很快从光滑的冰面上横冲直撞了下去,在冰面上发出“刺拉刺拉”尖厉的摩擦声,随即一声惨叫响起,拉坎冬的兽人们吃惊地看着逼近的外来兽人被厚重的木头狠狠撞飞,脑浆在半空中迸裂出来,飞溅到后面的紧随的兽人身上。
正在冰面上奔跑的外来兽人只来得及抬头,便看见一根根长粗的树木向它们戳来,深藏在天性里的恐惧使它们有一瞬间的怔愣,就在这一瞬间,老树就将它们打出了冰坡。
空气里一股冷风刮过,带起一片鬼嚎。
原本喧闹的战场突然安静下来,除了对战双方焦灼的呼吸声。
它们的目光全部集中到了冰面上,昨夜落的白雪已经被鲜血浸湿,冰坡上流下的雪划出刺目的鲜红来,又迅速被冻在了冰坡表面,形成一片斑驳的血色。
一直习惯了直面敌人的兽人,在这刻纷纷身体发颤。
一股莫名的恐慌从心里升起来,在两方兽人的心底微妙地徘徊。
战斗仍未结束。
外来兽人们又一次冲了上来,原木不断地被抛下去,血花不停地在空中绽放,惨嚎随着风声传进阿帕契的耳朵里。他一直直直地盯着冰坡,悲壮的情绪逐渐升了起来,到底他为什么会在这里,又为什么会双手沾满血腥,指挥着相同的物种进行不生即死的厮杀?
冲天的兽吼声里,阿帕契转过头,看向身边的兽人,他们的脸上带着一种癫狂的表情,就像非洲的人们崇拜神一样进行着推树木行为,阿拉斯加庞大的身体永远冲在最前面,它一面用粗大的爪子将早早伐下来的树木猛劲推下山坡,一面呲出尖牙向着山下咆哮:“去死吧!外来者!你们居然敢侵犯拉坎冬的地盘,拉坎冬神一定不会降福你们的!”
凯勒曼站在第二排防线上,圆圆的耳朵不停地抖动着,偶尔转过头来,眼睛担忧地看着他。
“阿帕契,怎么了?”
“阿帕契,出什么事?”凯勒曼看着阿帕契脸上一种茫然空白的表情,心下一惊,最近他的弟弟好像一直不太正常。月熊连忙走到阿帕契身边摇了摇,“阿帕契,你怎么了?”
霍珀赶紧偏过头去。
两头兽的眼睛都望向了阿帕契。
“没什么。”阿帕契抹了把脸,“喊口号喊得有些累了。不知道这些木头能用多长时间?”他将目光投向山坡下,喃喃自语道,“得赶紧想其他的方法才好。”
还怀疑什么!
阿帕契内心吐槽自己,自己的家人就在身边,自己不就是为了保护他们才想出这些方法来吗?
这里不是地球,没有所谓的人权道义,只有残酷的生存。
这里不是地球,没有什么仁义不为,只有强者为生。
对方如果活着,他们就会死。
来犯兽人持续的进攻一直到下午才停止,留下命的兽人们则纷纷撤退,在离开之前,它们叼走了那些死去兽人的尸体。
虽然赢了这场战争,拉坎冬兽人们的脸上却没有多少喜色。
阿帕契脸上也没有多少表情,他担心的在后面,虽然说冰坡和树木结合能阻挡来犯兽人的脚步,但随着冬天的离去,气温逐渐升高,冰坡会绝对消失,山坡上的树木也会减少很多,到时,一年里头最缺少食物竞争最激烈的“春荒”也即将上演,那个时候,他们该怎么办?
得赶紧想出办法来。
阿帕契皱着眉头,丝毫没有发现自己已经将一族的存亡担在了自己的肩上。
当外来兽人再次来犯时,原本滚落在山脚下的树木被阿帕契早早派兽人偷偷盖上兽皮后浇了油脂,火把扔下去没多久,浓黑的烟雾便冲天而起,加上从祭师那里弄来后特别塞到树堆里面的各种草物,外来兽人纷纷中招,虚软了的脚步无法带它们走出火墙,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被火焰吞灭。
被烧焦的糊味和着树干被炙烤的味道一起充斥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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