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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朵里。
它站起来,突然张开双臂,看着赫塞湖一会,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又兴奋,又忐忑不安。
“我来了!”阿帕契大喊。
然后冲向赫塞湖,冲进湖水里,浪花飞溅起来,水流阻挡住这个人类前进的脚步,放慢着它前冲的速度。
从跑变成了走,阿帕契执著向前。
他想,终于离地球的脚步近了。
近了,近了。
慢慢地,它消失在湖里。
水从四面八方挤压过来,堵住阿帕契的鼻子、眼睛、嘴巴、耳朵,压住他的呼吸,他的肺,他的身体。阿帕契刻意地放松自己,控制着胳膊和腿,慢慢往下觉。喉咙渐渐有像火灼了般的刺痛,眼幕里一片白光,身体不停地叫嚣着不适与逃避,大脑却凭着一丝理智继续往下下沉。
“啊!”窒息的感觉忽然消失,大把大把的空气流进肺里,身体本能让阿帕契咳嗽起来,口大口大地喘气,头痛欲裂。
等它意识到自己已经从水里出来的时候,愣了下,抹了一把脸,愤怒地朝自己的后背望去。
一只黑色的巨大头颅正咬着它身上的兽皮,拼命地往后拖,水花打上来,一下一下把猫科动物的皮毛打得湿漉漉地,显得黑脑袋上那对碧色的杏眼又圆又大。
阿帕契伸出手,把自己的兽皮一拽,“哧溜”一下掉进水里,“咕嘟咕嘟”喝了好几口水。
开玩笑,它是来跳湖穿回去的,不想死在豹子口中!!!
豹子正在努力地往后拖,忽然感觉嘴中叼的兽皮一轻,两条光溜/溜的雌兽手臂在水上一摆,一下一下,往湖中心划过去,中间还淹没了几下。
还往湖里跑。
豹子连忙扑上去,开始用爪子扒拉在水里的人。
阿帕契又气又吓。
他是跑来专门寻死的,怎么会跑出这只豹子来,他要淹死不是要咬死啊。
豹子一口朝他在水里挥舞着的手臂咬了下来, 阿帕契只觉手臂一痛,眼前飘过丝暗色,就被拖着又往岸边走去。
他挥起没被噙住的右手,狠狠地砸上豹子的眼睛,豹子痛地“嗷”了一声,口一松,阿帕契赶紧又往水深处游去。
豹子紧随其后。
水越来越深。
左腿突然一痛。
M的,又被咬住了。
阿帕契大惊,连连蹬腿,豹子闷嗷了几声,牙齿一紧,“啊!”阿帕契惨叫一声,水面上登时飘过一缕血红。
豹子眼睛圆了,有点不知所措,嘴巴慢慢松开。
下刻,阿帕契转身,一拳砸到豹子头上,趁豹子没反应过来,胳膊搂住豹子脖子,双腿缠到豹子身上,将整个身体掩在豹子腹部,然后开口狠狠地向豹子脖子咬去。
【老子要把你咬死!】
豹子“嗷嗷”惨叫,摆了几下,阿帕契不松口。
豹子无奈地站了会,便向岸边走去。
阿帕契两只眼睛血红,垂在豹子腹下。
接下来的三天,虽然黑豹子并没有伤害人类的意思,但只要阿帕契往水里迈一小眯眯步,豹子便立即出现在它身边,张开牙齿,然后看着它上上下下。
阿帕契这人,什么都好说。
唯一受不了的便是痛,大抵是因为年少时流浪经常被人打的缘故,对痛是最怕的了。他怕豹子再咬他,便不敢轻举妄动。
因着腿伤的原因,阿帕契只能望湖兴叹。
伤口上覆盖着豹子找来的草药,嚼碎了绿糊糊的一层,有丝丝的凉气。
阿帕契抱着胳膊坐在树荫下看着湖水发呆。
他恨这只豹子。
因为,说不定没有这只豹子他已经沉睡着回了故乡。
但……
说不定也沉睡着到了冥府吧。
这样想想又是庆幸的。
在他在一片窒息里挣扎的时候,阿帕契眼前浮现的,是月熊那圆圆的脑袋,宠溺的表情,是加斯拉熊那瞪得铜铃大的眼睛,和被乐斯抱住熊腿后可怜巴巴望向凯勒曼和他的样子;是他们三个滚在一起,短短的熊毛扎到自己脸上后痒痒的感觉。
在前世里,孤儿的他一直渴求着的家的温暖,在这世里虽然不是由人类由父母给他,却也把他的心一点一点地填满。
可是,心里为什么会仍然有些难过呢?
豹子正站在湖里捕鱼,尖尖的猫科耳朵竖在头顶,只要阿帕契这边有点响动,马上会转过来。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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