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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丑。楚行却坚持陪她，帮她捏脚扶她去净房，任劳任怨，有时候她莫名其妙地想发脾气，他就默默地看着她给她数落，事后陆明玉平静下来，愧疚地道歉，他却搂着她亲，说她发脾气的样子特别好看……不能想，一想她就眼睛酸，摸摸肚子，陆明玉真的希望这胎是个儿子，给他生个小世子，像弟弟们那么可爱壮实的儿子。&ldo;好想快点生出来。&rdo;从净房出来，陆明玉暂时不想躺着，坐在窗边椅子上，摸着肚子嘀咕道。楚行拿着刚打湿的巾子走过来，蹲在她面前，抓起她的小手放在巾子上，一边力度适宜地帮她搓手，一边仰头朝她笑，&ldo;瓜熟蒂落，阿暖再忍忍。&rdo;陆明玉嘟嘴，&ldo;我不是嫌辛苦，我是想快点知道是儿子还是女儿，从怀孕就开始猜，含辛茹苦地揣着，却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样。&rdo;楚行失笑，低头亲亲她肚子，声音说不出的温柔，&ldo;儿子女儿都好，阿暖别急。&rdo;他说的容易，敢情生了女儿被嫌弃的不是他。陆明玉烦躁地揉他头发，太夫人每次见到她都在念叨曾孙，为了图吉利，长辈们几乎都是唤成男娃，母亲怀孕时陆明玉也说过这样的&ldo;吉祥话&rdo;，但轮到自己，别人每说一次，她就烦躁一分，万一是女儿呢？她的孩子她都喜欢，就怕太夫人失望不喜。她小手在他脑顶乱动，楚行低着脑袋给她发泄烦躁，一抬眼，才发现对面便是她衣襟。最近她睡觉都不穿束缚人的小衣了，灯光再昏暗，也无法遮掩里面的风光。楚行喉头一滚，倏地埋了过去。突然被袭，陆明玉惊叫出声，手扯紧他头发。楚行继续。陆明玉低头，声音颤抖地提醒他，&ldo;不行……&rdo;头三月、后三月都不能胡来。楚行不动了，却舍不得松开。陆明玉知他忍得辛苦，抱着他脑袋，她红着脸凑到他耳边，&ldo;你，你去吹灯，再搬把椅子来。&rdo; 楚行领会了她的意思，却有点……放不开，依然蹲在那里。&ldo;不要算了。&rdo;陆明玉松开他脑袋，扭头嗔道，她心疼他，这人却要假正经。楚行没再说什么，默默站了起来，转身走了。陆明玉偷眼瞧他，见他奔着那盏灯去了，她低头笑，笑着笑着，灯灭了，面前被人轻轻放下一把椅子，他与她促膝而坐。月初没有月亮，屋里黑漆漆一片，只能勉强看到人影，越黑就越不怕羞，陆明玉额头抵着他肩膀，闭上了眼睛。怕她累到，楚行没有太压抑自己。仿佛完成了一件大事，陆明玉轻轻舒了口气，娇娇地使唤他，&ldo;走不动了，抱我过去。&rdo;楚行亲亲她发烫的小脸，缓了会儿，才稳稳地抱起她。他帮她擦汗，陆明玉想了想，忍不住问他，&ldo;倘若我在你之前嫁过别人，你还会喜欢我吗？&rdo;明惠帝那么喜欢姑姑，陆明玉想知道，换成她有过别的男人，楚行是否也同样喜欢她。楚行动作一顿，然后继续帮她收拾，忙完才侧躺到她旁边，握着她手道：&ldo;不管嫁过几次，只要阿暖喜欢我，我就……&rdo;剩下的话他没说，但陆明玉明白他的意思，她不是很满意，挣开他手，&ldo;非要我先喜欢上你才行吗？你就不会先喜欢我？&rdo;如果不是她那日落马，陆明玉都不知道楚行到底会不会主动一次，冰疙瘩似的人。楚行重新抓住她手，略显无奈道：&ldo;我会动心，只是，我从来没想过有人会喜欢我，冒然求娶，怕惹你生气。&rdo;她小他那么多，他怕她一直把他当长辈看，届时点破，再见彼此都尴尬。陆明玉听了，莫名有点心疼，轻声哼道：&ldo;你若多笑笑，喜欢你的闺秀能把国公府的门挤破了。&rdo;明明是块儿宝，偏他自己把自己当石头。&ldo;这是夸我？&rdo;楚行抱住她肩膀，声音温柔。陆明玉哼了哼，困了，她闭上眼睛准备睡觉。身后男人很久都没有说话，就在陆明玉眼皮沉重即将睡着时，忽然听他低声问：&ldo;阿暖，如果你嫁过人，他一定是犯了错，才会让你失望到离开他……如果他没犯错，你更喜欢他，还是我？&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