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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诗先带回家。”
“哦,那太好了。”云英吁一口气。“今天有两班新开课的学生,有个老师临时请 假,我正忙得喘不过气来呢。”
“这样啊?要不要我代这个老师的课?”诗若自告奋勇。
“你可以吗?”
“当然可以啦。还有啊,”诗若故做神秘地小声说下面一句,“我升官啰。”
“真的?”云英高兴的看着她。“太好了,诗若。恭喜你。可惜这边走不开,要不 然该请你大吃一顿,庆祝一下。”
“啊,不必啦,又不是当上什么大官。”她两条腿在桌子旁边交叉摆来摆去。
“你升做什么呢?”
“业务专员。”诗若扬着下巴。“代表公司出去拜访客户哦。”
云英大惊失色。“你去跑业务?天哪,把你放在马路中间你就会分不清东西南北了 ,怎么能跑业务呢!”
“啧,放在马路中间,车子来来去去,看都看花眼了,当然分不清东西南北啦。”
云英睨她一眼,表情严肃。“我是说真的,诗若。你没有一点方向感,又迷糊蛋一 个,当业务是要在外面奔来奔去的,你知道吗?”
“我知道啊,前两个星期我都在外面跑来跑去,一点问题也没有。”
“那是因为你坐计程车。做业务你也这么坐,薪水都不够付计程车费。”
诗若停止晃摇她的腿。“哦,我倒没想到这点。嗯,我买部车好了。”
云英做个受不了的表情。“说的容易,你一开车上路,交通马上大乱。”
诗若受伤地喊,“你太小看我了吧!我不过不大认得路,搞不清楚单行道,可是那 是因为台北的单行道一天到晚改来改去。今天早上出门还可以左转,下午回家就禁止左 转了。而且我开了你的车这么多次,只有撞过一次。那次也不是我的错呀。”
云英的神情是她完全知道诗若要说些什么,不过她等着她说完,就像个宠溺妹妹的 姐姐。“你知道,诗若,有时候我都想不通你跟着干爹、干妈在国外居住的那么些年, 你是怎么过的。”
落寞和孤单的记忆自诗若眼底一掠而过。“我很少出去呀。上学、放学,和妈咪去 Shopping,都有车子接送。其他时间都待在使馆眷舍里。”她耸耸肩,“爹地和妈咪几 乎天天有应酬,晚上我就一个人在屋里看书、看电视呀。”她又耸耸肩。“反正出去也 不认识路,又谁都不认识,待在屋里也满好的。”
孤寂的滋味云英深知其况,但那是她遇人不淑之后,紧接着迭逢家变,父母双亡, 她必须自立更生,还要带个“父不祥”的女儿。她没想到表面乐天无忧,甚至似乎不知 忧愁为何物的诗若,和她一样,其实也戴着一张可以让自己的日子好过些的面具。
诗若从小就被视为受尽娇宠、拥有一切的千金小姐。她不到三岁时,开始跟着外交 大使父亲东迁西移。那种周游列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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