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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去揭发历届摄政的谎言呢?不管是前者还是后者,我都能够理解,你说说看吧。”“……”达夫南并不是因为感到混乱而痛苦,现在最令他感到痛苦的不是真相,也不是责任,而是伊索蕾。他不断努力试著想抹掉她的存在,而且每日都在努力说服自己这回的决定是对的。但他终究是个男人,他无法以惆怅悲伤,让自己从苦痛中自拔出来。“如果您能理解,我会非常感激,但如果无法理解,也是没办法的事,毕竟这种事只有我自己最清楚。因为,我也无法完全理解叔叔您的想法。今天听到的事情,对在大陆出生长大的我来说,并不算是太大的冲击,但是又如您所言,身为外来者的我,是否应该为了真相,奉献出我的人生,这我还无法下判断。我要辛苦面对的事……不管会以何种形态出现,都是对他人负责而非对我自己负责。可是,以现在来说,我连自己都站不稳了……真的,如果我真的打破那些虚假,我怕可能轮到我的主张被人们排挤。在我解决自己心里的问题,并且决定什么是对我自身最重要的事之前,我是无法做出任何决定的,这就是我要说的话。”油灯渐渐熄灭,好像是燃料都烧完了。“嗯,我知道。”一段非常沉重的沉默之后,杰洛先生开口说:“嗯……有件东西想给你看,明天思可理的课结束之后,你去一趟上村附近,就是伊索蕾家再过去一些,白扁柏树林入口的岩石处。”达夫南离开了藏书馆,回到家之后,忐忑不安的心还是无法平静下来。直到半夜,奈武普利温回来时,两个人也没有交谈,只是互看了对方一眼,就各自上床去了。
望著黑漆漆的天花板,达夫南没有发出声音,只是无声地自言自语著:月岛岛民们对自己的期待,自己对自己的期待,还有期待却不可为的事,身在其中却不能选择任何事的自己。不愿意就逃跑的话,这次又该逃到哪儿啊!
70、魔法王国
“哎呀,达夫南,好久不见。”
在上山前往思可理学校的途中,听到有人喊他,于是停下来转过头,想不到竟是拄著剑、独自跨坐在近处石头上的贺托勒。听说他自愿前往沉默之岛上的守备台,不知何时又回来了。
“有什么事?”
“嗯,没有。只是高兴就叫叫看而已。你要去思可理。”
他身上穿著镶嵌土色铆钉的皮革背心,厚实的腰带上系著短剑,戴著陈旧的手套,头发没有好好梳理,只是草草地拨向后面。当两人面对面的时候,有一种好奇怪的感觉,好像贺托勒与自己之间发生的事,全都是几百年前发生的,已经全被遗忘了……这种感觉真的很微妙。
贺托勒是岛上土生土长的少年,自然愈来愈像岛上的老一辈,但是达夫南却像是被风吹到遥远地方的种籽一般,脑海里充满了永远离乡背井的想法。
在银色精英赛中,两个人没有机会决斗,往后也没什么可能决斗了;两人的路曾经一度交会过,如今是再也不会有交点的了。
……这种想法也许是达夫南天赋预知能力的一部分。
“那么,再见。”
达夫南说完之后便转过身,感觉到背后的贺托勒轻轻地笑了一下。这是预知能力极端敏锐的瞬间,即使没有回头也知道。
贺托勒为什么笑,难道说一切真的都过去了,连个结果也没有,还是说又会发生达夫南无法预知的事?
达夫南上山前往思可理学校。
达夫南不久前便已经察觉到,其他小孩对自己的态度变得奇怪了。在刚进思可理学校时,达夫南曾经是被蔑视和排挤的对象,经过一些事件以后,更完全被孤立;但是从大陆带回银色骸骨以后,他就又变成大家畏惧的对象。男孩们明显地躲著达夫南,万一要交谈,也一定会非常谨慎小心。
倒是少女们的态度比较特别,之前思可理的女学生们和达夫南之间,就像牛和鸡对看一样,都故意对彼此视而不见,但现在,女学生们的态度却明显地变得温和了。
如果单纯说是对带回银色骸骨的少年的一种憧憬或好奇,也说得过去,不过事实并非如此。达夫南苦思了几天之后,终于完全了解了她们的态度,那种态度就跟培诺尔宅邸的仆人们所表现出来的一样。
不过,达夫南并无法了解这其中的原因。在培诺尔宅邸的时候,自己是以伯爵养子的身分得到最高待遇的陌生少年,不管是仆人或侍女,不但不敢疏忽怠慢,甚至多多少少也有些阿腴谄媚。不过在这里,达夫南和她们没有区别,同样只是学生而已。
那天,午餐时间过后,有一点迟到的达夫南,一进入教室内,就看到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