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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得出来你不是来找我的。”
突然沉默了一下。两人与其说是尴尬,倒不如说是无话可说,就像与初识者相见一般。 很久以来,他们总是习惯性地视而不见擦肩而过,但这次却不一样,他们一个是访客一个是主人。
是不是要像主人般问她要喝点什么?还是对七年来第一次会面若无其事,直接告诉她那件严重的事?是等她开口,还是在她开口之后,自己再无所谓的说?
“达夫南到哪里去了呢?”
沉默很快就被打破。
“他不在这里。”“你不会是说他去散步了吧?”
“不……”
他们两人如果真要谈,确实有太多话要讲。不过他们只是面对面站着,没有人愿意坐下来。 伊索蕾一手插在白色棉布裙上的宽口袋里,正面直视着奈武普利温。
“你好像在隐瞒什么事。”
奈武普利温沉默了一会后,慢慢地开口说道:“你原本打算要守一辈子的禁忌,却因那个孩子而打破了!”
伊索蕾稍微抬了一下她金色眉毛,说道:“我是达夫南的老师啊。我只是在奇怪,明明他那天早上还好好的,怎么会病到一连五 天都无法出门呢?”
“所以你有结论了?”
他这么一说,两人的谈话立刻变得有些怪异。照理说她应该担心达夫南的行踪,但他们两人 好像比较在意如何让自己的行为解释得过去,两人心中都有不愿说出的心事。
“请不要转移话题。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你在担心他?”“当然。难道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吗?”
“啊啊,对,因为你是他的老师。”
“……”
谈话内容像一直在原地打转。可是过了一会儿之后,奈武普利温突然用力摇了摇头,然后 用双手把头发往后拨了好几下。接着他一改原本想要混过去的眼神,连眼瞳也变得认真 起来。而伊索蕾只是一直盯着他的动作。
“你刚才先进来了,所以也该看出是什么情况了吧?所有事情都是在说谎。达夫南不 是生病,而是去向不明。我们在岛上都找遍了,就是找不到人。我们猜想他有可能是因 为某种 魔力所致而踏进了异空间。戴斯弗伊娜祭司大人现在正透过一个特殊魔法仪式,试着感应那 孩子的位置。知道事实的只有我、戴斯弗伊娜祭司大人,还有默勒费乌思祭司大人,现在你 是第四个知道的人,你一定要保守秘密。这一切都是因为达夫南的关系。因为……”
此时,传来了伊索蕾的声音:
“原来是因为那把剑的关系!”
奈武普利温停住原本要快速解释清楚的话,现出一副疑问的表情,低头看着她,问道:“你怎么会知道?”
“我指的是那孩子常带在身边的那把剑。是祭司大人您允许他带在身边的那把剑。”
伊索蕾和达夫南相处时,从来不曾向达夫南提过冬霜剑的事。可是这绝不代表她不在意。因为她早就看出,每当她为了教达夫南而吟唱一小节圣歌时,达夫南身旁的冬霜剑就会发出一股难以言喻的力量。她一停住不唱,那股力量很快就消失,好像是只有接触她的声音才会不安似地,在四周的空气之中形成一股不协调的气氛。在呼气与吸气吟唱时,她都能感受到。
有好几次她都想问达夫南,但因为伊索蕾一停住歌唱就无法感受到那股力量,所以也一直无法完全确信。她甚至无法正确判断那股力量是善或恶。但是,她可以确定那把剑蕴藏有某种奇怪的力量,会对她吟唱圣歌带来的魔法起微微反应。
“那么,那天的黑暗也跟……那把剑有关系,是吗?”
被刺中核心的奈武普利温先是沉默了一下。
在这一瞬间,他觉得就是伊索蕾也不能随便信任。不,应该说,正因为是伊索蕾,所以反而更不能信任。虽然她亲自来这里多多少少表示对达夫南怀有好感,但她的父亲伊利欧斯祭司是为了守护岛上安全而牺牲掉自己性命的人。所以对于守护岛屿的安全,伊索蕾不可能不敏感。而且她父亲的强硬固执个性几乎都遗传给了她。
奈武普利温一沉默,伊索蕾便简短地说:
“原来如此,所以你才会如此极力想要保护那孩子。”
伊索蕾并没有正式学过魔法,但她在魔法方面的知识却早巳超越奈武普利温。只是这样片面听下来,就已经大致知道了事情的原委。
奈武普利温突然开口说:“你……伊索蕾,觉得达夫南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