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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他打电话。
一瞬间,景吾便想起了手冢车祸后的种种。想到那个人,躺在冰冷的太平间。想到那个人,苍白的面孔。想到那个人,一身是血。想到当时,他几乎疯狂。
那些仿佛已经是前世的回忆,如潮涌般进入迹部的大脑。他觉得自己无法呼吸,无论是任何一种意外发生在景澈身上,他都无法承受。
手冢和景澈的脸,在他脑海中不断闪过,有时候,又会重合成一张脸。前世今生的重合,让他几乎感觉不到自己的存在。
痛苦那么突然的袭来,景吾的手指颤抖着,似乎无法再握住电话。
不破尚本来不想打搅迹部打电话,这个时候看见他的情况,却明白大约发生了可怕的事情。忍不住走过来揽住迹部的肩膀,将脸贴在他的面颊旁,低低安慰,“没事的,平静下来,没事。”
靠着温暖的躯体,听着耳边的安慰。渐渐飘走的灵魂,又被拽了回来。景吾觉得神智又回来了一些,强迫自己清醒过来。景吾慢慢问道:“他出了什么事?”
忍足思考一会儿,回答道:“他不见了。这件事情,我并不能肯定是谁做的。但是,我基本可以肯定,这是一场恶意的绑架,也是一场早已预谋的绑架。”
迹部一怔,却是半晌回不过神来,他们从小都要学习擒拿术,说是担心被绑架,但实际上,他们被保护的很好,从未出现过大的意外。
然而,忍足却告诉他,景澈被绑架了。
景澈现在是迹部家名义上的继承人,当然,很有可能这件事情并不被大多数元老认可。但毕竟,他的身份不同寻常,身边的保护自然是周全的。
更何况,他不是小孩子了,而且心思缜密,会自己被人用花言巧语哄骗,而陷入危险,也不太可能。
那么,景澈为什么不见了?
在他和不破尚睡着的这段时间里,景澈就这么消失了。
这时候景吾的思路也清晰起来,人消失了,不可能是蒸发的,他总会留下些什么痕迹。更何况,从中午到现在,也不过是短短十几个小时。
忍足听景吾不说话,不免担心,安慰他道:“我已经派人去找了,警署那里也打过招呼了。并且,在郊区,已经找到了停在那里的车子,和已经被打晕的司机。”
迹部一愣,忍不住愤怒,“我迹部家的人,我自然会想办法找他。如果出了事,为什么不第一时间通知我?你都安排好了才告诉我,是什么意思?”
其实迹部也是关心则乱,他并没有责怪忍足的意思,也没有不信任他。但这个时候,景吾一时心烦意乱,居然口不择言了。
可能是结局
那边忍足心情也不好,没有容忍迹部,很不客气地说道:“今天圣诞节,你家里没人,却把弟弟留在家里。往年你一个人的时候,是什么感觉?不要说的好像你很在乎这个弟弟。”
忍足这些话,算不上是为景澈打抱不平,却是在提醒景吾一件事情。
自从某一天起,他就开始忽略了过去的朋友,忽略了家人。他开始执着于大步向前,而忘记了最初的梦想。
迹部仿佛醐醍灌顶一般,他走到一个新的环境时,骨子里争强好胜便又出现了,就这样,他慢慢忽略了身边的人。
记得起初,他与景澈约好,至少要一起吃饭,互相作为对方的唯一依靠。后来,景澈却总是一个人在吃饭,甚至是圣诞的今天。
当他开始执着于,做一个好的演员,做一个好的歌手的时候。便忘记了,最初,他想要的,只是一个人的承认。
迹部的心沉了下来,咬了咬牙,最终却是低低叹了口气,说道:“我做错了。”
他是极少说对不起的人,让他承认错了,就很难。如今,他说得如此坦荡,却令人感到不安。
忍足听了,一愣,有点为刚刚的话而抱歉,他能够感觉得到迹部的担心与着急,但却还是出言刺伤了他。
迹部说完了,俩人掐断了电话。
他转过头,看着不破尚,勉强一笑,“你去吃饭吧,我弟弟出了点事,必须去侑士那里一趟。这些天会很忙,暂时不要见面了。”
只是十几分钟的事,迹部似乎突然间,变得憔悴和苍白。
不破尚皱着眉,心里疼痛着,只能抱住迹部,安慰他,“没事的,别担心。我陪你去,即使帮不上什么忙,照顾照顾你,总是没问题的。”
当突如其来的不幸来临时,每个人都会被迫变得成熟稳重。
不破尚和迹部自己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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