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覆辙,而且很没出息地选择了一个连花容月貌都没有的女子,这一点,温敬元实在不如先帝。”
“既然这样,大人还是要搀和进渊国的乱局中吗?”赶车的男子微微偏头,余光打量着车窗内隐约身影。
安坐车中的人没有回答,一只手臂慵懒地支出窗外翻掌覆掌,似是要抓住无形的微风,轻缓动作中,一缕罕见的纯白色发丝游曳指间。
许久。
“已注定是乱世,何不让它更乱一些?”
西北高地的风冷冽而生硬,打在言离忧的身上激起一阵阵战栗。
带着被俘的刺客与疯了一般的恶犬回到军营,夜皓川和碧箫极有默契地分工行动,一个拷问刺客,一个脸色惨白地去研究那只恶犬,言离忧犹豫一番后还是选择了帮碧箫的忙,免得看她花容失色,一副无助模样。
“谁派你来的?”深夜篝火边,夜皓川拧着眉,不合时宜地擦拭佩剑。
那刺客冷笑:“别管谁派我来的,我可以告诉你治疗疫病的药方,但你必须放我离开。”
“你有药方?”夜皓川停下动作,微微有些惊讶,“所以说,疫病真是你们闹出来的?”
大概是被绑在木架上的手脚有些难受,那刺客不耐烦地扭了扭身子,喉咙里咕噜一声:“只问你要不要药方,其他我不会回答——要么放了我,要么你就和你的大军都死在这无名村落好了!”
夜皓川眨了眨眼,收起佩剑,朝旁边士兵挥挥手:“记药方,仔细着些,别写错了。”
毫不犹豫的决定让旁侧士兵和那刺客都有些茫然——这么干脆就同意放人了?至少该讨价还价或者沉下脸再逼问几句吧?然而夜皓川的回应就是如此干脆,甚至没有询问碧箫的意见。
拿到刺客写下的药方时,碧箫立刻猜测到当中发生过什么事,淡淡看了夜皓川一眼,没有埋怨也没有询问,只说了句去找药材便转身离开。
夜皓川挠了挠头,朝着碧箫离去背影苦笑:“怎么办?生我气了。”
“好不容易才逮到犯人,你一句话不说就同意把人放走,碧箫姑娘能不生气么?”言离忧本是带着抱怨说这话的,可是看夜皓川无辜眼神又觉得于心不忍,撇撇嘴,目光望向营帐,“夜姑娘怎么样了?那药方配好后还得让其他病人试一下才行,怕是要在夜姑娘发兵时间之后。”
“凌郗很坚强,一定会挺过去。再说她还等着你道歉呢,你隐瞒她那么多事情,她发起火来绝对不会手软的。”
夜皓川是个很温和的人,憨厚,耿直,宽怀大度,尽管对于言离忧隐瞒身份一事颇有微词,最初几句埋怨后很快又恢复原来态度,时不时还会开上几句玩笑。言离忧明白他着急救人不愿多浪费时间,所以才爽快答应那刺客的条件,而夜皓川说一不二的老实性格也不容许他毁诺,理解的同时难免有些小遗憾——如果真放走那人,也许某些阴谋要肆无忌惮了。
第二日晌午碧箫带着一马车药材匆匆赶回,煮了药给病重的几人服下,不过半个时辰病症便有所缓解。夜皓川当即下令集中炊具将草药全部熬煮,从病情较重到较轻者再到有可能染病者,全军上上下下每人一碗,连着药渣尽数喝下。
这场瘟疫来得突兀去得诡异,当夜凌郗从梦魇一般的昏睡中醒来时,军中已经一切恢复正常。
“你们三个聊聊吧,我去外面看看,没什么问题明天要赶紧启程了。”夜皓川把言离忧推到夜凌郗身边后急急逃走。
看着有些狼狈的老友,碧箫笑着摇头:“多少年了,还是这般性格,明明是杀敌无数的大将军却比谁都胆小羞涩,要不是凌郗你一天天陪在他身边,还不知道有多少事要让他头痛犯愁。”
“哥哥他一向如此,所以我才要陪着他,不让他被人欺负、被人骗。”夜凌郗仍有些虚弱,但锐气精神不减当初。回头看看碧箫再看看言离忧,夜凌郗挑起眉梢:“别跟我说你们两个早就认识,连介绍的机会都不给我?不过说起来,离忧的确不像是普通的青楼姑娘,她那身手,我可是羡慕不来。”
一个不是青莲王却被当成青莲王的人,应该算作普通人吗?言离忧没敢直接问,深吸口气,语气里满是小心翼翼。
“夜姑娘知不知道这批流放犯人包括青莲王?”
“青莲王是谁——啊,想起来了,那个祸国殃民的妖女,好像确实谁说过她要随随军流放,至于……等等,该不会她就在军中吧?”见言离忧和碧箫表情古怪,夜凌郗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情。
言离忧费力点头,复杂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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