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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皇上。谁听说过金銮殿并排放一溜椅子,弄八个皇上搁那儿一块发号施令,国家还怎么管理?那不乱了套!”
为首的人称活阎王,“我没那工夫费唾沫,谁闹事我就把谁弄到警察局治他的罪!”
牙缝剔利索了,肖四德扔掉牙签:“对啦,这才是正理儿!别罗嗦了,谁叫我正管这一块呢,你们的事包我身上了,我的公务太忙不陪了,回头见吧。”马小六见他下了台阶,挎着盒子抢赶紧跑过来,扶住已呈醉态的肖四德。“局长,回局子,还是……”
肖四德回头看看乡绅们已经回馆子里面去了,便说:“有点晕头转向,不回局子了。”
马小六说:“那就送你回家歇着去。”看样子肖四德的酒劲儿上来了,搂着马小六的脖子已经摇晃着走不稳了。
街上的行人见到肖四德,如同见到瘟神纷纷躲避着,来不及躲避的全都垂臂哈腰溜着边走,不敢抬头正视他。一位瞎眼老太太颤微微地跪地求乞,人家在路边并没有挡他的道,瞧他有多混账,拐过去一脚将老太踢翻了。马小六拽着他,“她是个瞎子,又没招你惹你。”
“我就这样,看他不顺眼,我……我,我就想踢……她!”
按说肖四德也是苦出身,起小是在穷人堆里长大的,他怎么混账到这种程度呢?这样写他真有点想不通,可是实际上他真的是这样,一点虚的都没有。后来一位有学问的人分析道,这是病态,说起来十分复杂,专业术语叫人格扭曲,病根儿在古典那儿。
不管肖四德进门吃不吃,到点得把饭菜伺候好。今天又该着芦花倒霉,眼见快到晌午了,灶膛不痛快,弄得厢房里面炊烟倒灌,到现在还没有把饭做熟。越着急越忙乱,整个厢房盆碗朝天一片狼籍,偏巧这时候肖四德回来了。
肖四德打人已经上了瘾,进门一看厢房这样,甩开马小六照着芦花就是一巴掌,“看你把这屋子糟蹋的,整天跟死了爹一样,你是成心跟我找别扭。”
芦花捂着脸,“俺给你做饭,让烟给炝的流泪儿,不是成心这样……”
“还敢犟嘴,我非把你这穷毛病改过来不可!”说着解下皮带,劈头盖脸的猛抽。
马小六见芦花口鼻出血,横身挡住,“局长,再打,太太就没命了,你抽我几下出出气吧。”说着跪了下去。肖四德抡起皮带抽在马小六脸上,“把她给我扔那屋去,今天别让我再看见她!”扔下皮带进入堂屋。
不知什么时候,中堂悬挂了一幅猛虎下山图,两幅竖轴分挂两边,“天生豪气图霸业,抖尽威风下山岗。”八仙桌子摆着茶壶茶碗,两边配着太师椅。肖四德“咣当”撞开房门,猛见太师椅上坐着一人,“你,你是什么人?”
王警长摘下草帽放在桌子上,肖四德失魂落魄张口无言。回头一看,见老铁插上院门,回身依靠在大门上,成了临时门岗。
肖四德一下子酒醒了,马上换了一副嘴脸,“哎哟,这不是二位老前辈吗,光临寒舍……”
王警长冷冷的说:“肖四德,肖局长是吧,现在不是小四德子啦!”
肖四德连忙摆手,“不不不,你老别这么称呼。我只不过是你老二位手下的走卒,还是当年的小四德子,熬到这一步,全靠老前辈的栽培。”
厢房里边,马小六在给芦花揩着脸上的血污,芦花忍不住要哭出声来,被马小六制止住了。起身扒着门缝朝外看,回头朝芦花招手,芦花来了精神,一同从门缝朝外望。
老铁把草帽扣在脑袋上,闭上眼抱着肩,像是自言自语地警告道:“少管闲事!老老实实一边呆着。”马小六和芦花急忙捂住嘴,蔫溜回到里边蹲在地上。
肖四德已经稳住了情绪,给王警长倒了一杯茶,双手捧着递过去,“你老直说吧,需要我帮嘛忙,要钱还是要枪?只要报个数,大话不敢说,写张纸条就够你老人家使唤一阵子的。”
王警长在肖四德面前依旧正气凛然,“我王某人堂堂正正,既不干绑票砸明火的勾当,也不作杀人越货的买卖。今天登门拜访,问你两件事,要你给个交待。”
正文 五十四回独舌狡辩坟茔地;英雄命丧伏击圈二
(更新时间:2007…1…4 17:25:00 本章字数:2528)
肖四德也是今非昔比,头脑清醒不乱分寸,“你老不要有嘛碍口的,有话尽管问,只要兄弟知道,一定坦白奉告。”
王警长问:“自从你当上警察局长这个鸟官,到处悬赏缉拿我,我想听听是怎么个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