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枷爻撬�诘兀┣巴�桌肌�1909年3月,他由米兰向北,如斯坦因一样,果敢地与赫定逆向前往楼兰。当然,出发时他要比斯坦因更有把握,因为楼兰古城/L。A。的经纬度坐标就揣在他兜里。
下一个问题是,大谷怎么弄到这个超级机密的呢?原来,1908年10月由大谷光瑞伯爵发起,策动日本东京地理协会出面邀请从西藏进入印度正准备回国的斯文·赫定访日。12月2日,在西本愿寺,大谷招待了赫定,并作了倾谈。趁此机会,大谷从赫定口中探问出楼兰的坐标,并了解了有关的注意事项,这样,就等于把楼兰城的城门钥匙赠给了远在中国,只身涉险的出家人、年轻的橘瑞超。
从楼兰古城及附近地区全身而返,橘瑞超曾到伦敦访问先行者斯坦因。他们讨论了有关楼兰古城/的背景,斯坦因明确反对把定为楼兰王国国都,认为国都应在此南很远的地方,也许是若羌的卡尔克里克古城。当场,橘瑞超为斯坦因出示了他在罗泊荒原发现的《李柏文书》。所谓“李柏文书”是指前凉王朝驻此的西域长史李柏,写给焉耆王龙熙的几封信稿等一组文书,其中基本完整的有两封信。
《李柏文书》是在楼兰发现的最重要的汉文文书,有关问题,我们将在下一章中讨论。
大玛札和古国精绝
橘瑞超的第二次西域探险,楼兰地区仍是其关注的中心。早在读斯坦因第二次新疆探险的报告时,橘瑞超便获悉了尼雅等地的重要发现,于是,步其后尘在尼雅、安得悦(即今安迪尔河)作了发掘。也许因为他是个虔诚的释子吧,他对那个伊斯兰教圣地伊玛目加帕萨迪克大玛札留下了相当深刻的印象。
1911年年底,他从克里雅(即今于田)赴尼雅(即今民丰),自尼雅出发3天之后,就抵达了加帕萨迪克大玛札所在地帕西木村。这次没有扎营于此,但是他回忆起第一次探险时在这儿的休整、停留。大玛札在一个高约70公尺的沙山顶上,沙山脚下,有个平如镜面的水池,那是朝圣人的“圣池”。附近千年古树参天,浓阴如盖,然而透过枝叶,四面望去都是接天流沙。
橘瑞超在其《中亚探险》一书中说:
在中亚有玛札存在的地方,一定是昔日宗教战争激烈的地方,被祭祀的所谓英雄,以消灭佛教为目的,从遥远的阿拉伯、波斯多次远征,最终战死沙场。在玛札附近,有被他们破坏的佛教寺院或古城址并存,是明摆着的事实。斯坦因博士和我根据当地居民的传说,在玛札附近进行发掘,也就是这个道理。
这一番“化解宗教为历史”的议论,从理论上讲完全正确,而且颇有超拔之感,新疆南部时见将伊斯兰教寺院建于佛寺之上的现象。然而,针对具体情况而言,这里边尚有一点儿偏差。尼雅遗址也好,安得悦一带的古城也好,那都不是毁于穆斯林的“圣战”,他们的废弃原因尚不清楚,但肯定不是由于宗教信仰的改变,而是出于“天灾人祸”这四个字的“总纲”。
橘瑞超是为了证实玄奘取经的过程而来到塔里木的。关于楼兰/罗布泊,他的发现往往被忽略。可是,他的存在,使楼兰/罗布泊探险多了一个支撑点。在20世纪前期的探险家中,只有他是为了追踪佛教传播的足迹走进罗布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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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中国西北科学考察团旗下的中外探险家(1)
深入罗布无人区的孤军
也许是由于斯文·赫定是团长之一,中瑞联合组建的中国西北科学考察团从一开始活动,就把着眼点放到了楼兰/罗布泊地区。其中参加楼兰考古调查的团员有中国学者黄文弼、瑞典学者贝格曼。而在罗布泊地区从事科学考察的,则有中国学者陈宗器,瑞典学者那林、霍涅尔、安博特。他们后来都成为国际知名的专家。
中国现代西域考古的奠基人黄文弼,字仲良,1893年出生于湖北汉川县。1915年考入北京大学哲学门,1918年毕业后就职于北京大学国学研究所。自20年代中期以后,开始关注考古学,成为北大考古学会的第一批会员。1927年,中瑞联合组建中国西北科学考察团,双方议定,考查团应有5名中国学者,黄文弼是其中的考古学家。1927年5月9日,他随团离开北京,前往蒙新广袤的荒野。在出发当天,黄文弼在日记中写道:“而余遂走上征途,接受自然界的知识,与俯首窗下,在故纸堆中讨生活暂别矣!”
在内蒙古、新疆的田野考古工作中,他不畏严寒酷暑,独当一面地积极工作,成为成就卓著的中方团员之一。此后,一再扩大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