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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必……有的是办法吧。
他却没那人那般聪明。
只有硬撑,硬拼!不管用上什么手段,他都不能死!
他要活着去见那人!
那个时刻,充斥脑海的念头只有一个。
——不能死!
后来有一天回想起来,他当时根本不清楚,藏在支撑着他站立的三个字之后的缘由到底是什么……
是因为救命之恩所产生的忠诚?仰或是……因为心中有了牵挂,因此,有了活下去的目标?
被司皇寒炼所制的那些时日,他大半时间都昏昏沉沉。少有的清醒,面对的不是打磨平滑的大块冰冷的黑曜石,便是那张精致的绝美面孔。
从见到那个少爷王爷的第一面起,南啸桓便知司皇寒炼并不如他所表现出来的那般天真无知。更别说,皇家权利帝位之争,他从来都不想牵扯进去。就算因为舜玉王的关系,自家主上倾尽全力背后相助。
然而事与愿违。他不明白司皇寒炼在知道那件事的情况下,留下他的性命是为了什么。
但只要了解一点:他暂时无性命之忧。剩下的,他根本无一点兴趣。
至于被强迫带上那些只有性 奴男宠才有的标识,他却是毫不在意的。愤怒、屈辱、以及自尊被肆意践踏下的无力怨恨,这些正常男人在这般情况下都会有的反应,他却没有。
他只是毫无感情的扫了一眼。仿佛那乳 尖上的银环如同布满身体的无数刀伤剑伤一般。
其实……在他眼里。那些也无什么不同。
都是他还不够强大的表明。
弱肉强食,他既然败了,既然落到司皇寒炼手里,便早已做好了承受各种折磨的准备。
而残忍冷酷的敌人,对待自己手下的猎物,更不需要顾忌什么尊重、骄傲、面子这些子无虚有的东西。
但是,他承认自己的失败,却并不代表他会一直任由自己成为他人砧上的鱼肉。
一个多月的囚禁,他一直在伺机逃离。
内伤、外伤、加上缺少食物,他体力大减,想要从重重守卫的地方离去,这个时候,更需要耐心和冷静。
机会终于到了。
那日,少年王爷疯狂之下的鞭打让他浑身上下鲜血淋漓。却也让司皇寒炼少了以往所有的警戒。他扯下沾满血污的外袍,便蹒跚着离去,甚至回头都没看他一眼。
南啸桓在那间密室中,整整一夜没有任何人进来。
而那不大的空间里,所放置的那些道具,足够他用来自救。
当拖着虚弱至极的身体逃出司皇寒炼的府邸时,外面正飘扬着漫漫大雪。
天色还早,却已有做生意的小贩开始摆摊,拎着篮子的妇女三三两两的也出现在街上。
南啸桓撑着墙壁,每一步都走的万分艰难。
好不容易拐到一家客栈的后街,他靠着墙壁滑倒在厚厚雪层里。
他身上只有匆忙下从守卫身上扒下的一层外衫,根本无法抵御冬日的寒气,走着还好,一旦坐下,那冰冷的寒意很快便让他全身上下失去了知觉。
对面的墙壁往上,是那家客栈的客房。稀稀疏疏的灯光亮着,不时有人影在窗纸上晃过。
身后则是一户普通民居的后院,能听得到中年汉子晨起的洗漱以及和妻子说话的声响。
大雪纷纷扬扬而下,南啸桓仰头,任一片又一片雪花滑到脖颈中。
他知道在寻到无羁楼的在玄京的分楼前,他不应该坐在这里,而是应该稍作休息,保存体力后,立刻起身。
但是,只是一会……一会,让他休息一会……
浮在眼前的那张面孔对着他无尽温柔的笑着,听到他的祈愿,轻轻的点点头。
视野中的景物渐渐被从角落蔓出的黑暗侵蚀……身体仿佛有千金重,无尽的困意汹涌而来,他慢慢闭眼,睡死过去。
寒风呼啸,大雪飘飘,不一会就将横躺在地上的人体覆盖起来。
南啸桓知道自己在做梦。
梦中的院子,是沉在他大脑深处记忆中的样子。
他看到一个七八岁的男孩,脚下垫着小板凳,费力的撑在高大的桌案上,拿着毛笔一笔一划,无比认真的在宣纸上练字。伺候的下人恭恭敬敬的垂着头,站在墙角。
男孩写完一张,便放下笔,凝目看了一会,似乎是极为满意,小脸上也浮上几丝笑意。下人将纸移到一边,他便继续练字。
一张又一张,写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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