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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前的人,只好将实情说出。这一说出,便自然牵扯到了啸桓。
北朔风掌管千夜宫刑律,律人更律己。巫烨没有一见面就直接对他说出口的原因就在此。
果然如巫烨所料,听完巫烨的话,面具之下的人沉默了许久,才淡淡开口:“既是宫规,理当除去南啸桓护法身份。”
巫烨轻轻皱眉,脸色不自觉的冷了下来。他已在刚才的谈话中表明了自己的态度,眼前这人却丝毫没有一两分知趣的意思,就算明知北朔风就是这样的性子,巫烨还是有些不悦。
“宫规由宫主所定,自可由宫主所破。”巫烨不再看北朔风,直接大迈步朝前走去。
“主上,请三思!!”噗通一声,却是北朔风朝地上跪了下去。
巫烨回身,只见北朔风直直跪在那里,黑色的大氅和白到诡异的面具在渐渐暗下的天色中生出一股冰冷寂寥的味道。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古人警言,不可不忌。”他继续着,面具之上,血红的嘴巴映在巫烨眼里,“南护法既然侍了寝,为了千夜宫,入住落情宫,这才是上策!!”
巫烨冷冷看他一眼,忽的冷笑了一声,便再次转过身,迈步走了。
北朔风跪在地上,听着渐渐远去的脚步声,一动不动。
天边的夕阳缓缓移向地平线,余晖染红了北朔风所跪的地方。
吃完晚饭,巫烨又去书房翻看了一会书。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便挥退所有下人,去殿里后苑露天温泉里泡澡。
巫烨靠在池壁上,朝天仰头,双目睁开,看似发呆,却是在理清脑中杂乱无章的记忆,拣出其中最重要的部分细细分析。暮寒仲可以当一个喜怒凭心,宫中众事全交与护法堂主处理的宫主,他巫烨却不能。
泡了一会,事情想的差不多了,巫烨便从池中起身。
弯月如勾,夜风习习,回廊上的宫灯发出淡淡的柔光,侍卫们也都在巫烨的要求下消失不见,浑身舒适,巫烨心情大好的看沿途风景,慢慢散着步回房。
“主上。”
巫烨刚推开门,就听到低沉的男声响起。却是南啸桓一身黑衣,直直的站在前厅的角落。若非他出声,巫烨绝不会注意到他的存在。
“你怎么来了?”巫烨一边朝次间走去,一边问道。啸桓亦步亦趋的跟了进来。
接下巫烨脱下的外袍挂到一旁的衣架上,啸桓又退到一旁,低低答道:“倚雷告诉属下,主上所中‘遗情’之毒,随时都有发作可能。”
“嗯——?”巫烨挑挑眉,静待下文。
“‘情毒’发作之时,疼痛难忍。”南啸桓顿了顿,接道,“若毒发之时,属下能随侍主上身前,便可运功缓解疼痛。”
这便是眼前之人不顾自己命令的原因?想起刚刚清醒之时,‘情毒’第一次毒发,他侥幸逃过一劫,但那冰热交融的疼痛,现在想起来仍心有余悸。当日若非啸桓,还不知将会如何……
巫烨略一思索,看向南啸桓。烛火洒在极其分明的脸部线条之上,稍稍柔和了男人的冷硬。一身黑衣,穿在他身上,总是有股萧索的意味。
脱鞋上床,巫烨朝南啸桓淡淡一笑:“既然如此,你便睡到耳房吧!”
09 堂会(一)
09
巫烨清醒过来的时候,天还未亮。侧耳细听,便能听到均匀悠长的呼吸声,除了自己,还有他人。想到不远处耳房内,睡着的南啸桓,巫烨颇有些头疼。
因为“遗情”之故,而惹上了不该惹的人。眼下看来南啸桓似乎毫不在意,但巫烨却知,那种事情,没有哪个正常的男人可以做到完全的不介怀。南啸桓的表现,只是他本身性格使然。又想起地牢外北朔风直挺挺跪着的身影……真是乱七八糟……一堆破事。
想着想着,沉沉睡意再次侵来,巫烨慢慢又睡了过去。
一觉安然。睁开眼时,天已亮了起来。啸桓早已洗漱完毕,一直候在一旁。见巫烨醒来,快步走了过来。
“主上,要现在洗漱么?”
巫烨从喉咙中嗯出声,算作回应。
一排统一着装的侍女,手中捧着洗漱用具、衣物配件,从外面走进来。巫烨任人服侍着起床、洗脸、漱口、束发。
侍女熟练的替巫烨打理着那一头过腰的长发,巫烨则盯着铜镜里的人细细打量。只见铜镜里的人肤若白玉,金冠束起长发,露出一张俊美无双的面孔,一双细长凤目,眼角带着几丝天生的倨傲冷然,墨若点漆的双眸淡然冷漠,完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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