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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一旦临到那千均一发的转角之处,敢于悬崖撤手、敢于当下承担、敢于大拿大舍,也会即刻连破诸相而踏上一个无法想像的境界。
刘迦突破眼识,改变了“看”的观念,是将眼识跟随境界迁转的积习放下,以真实的本心来看观感世界,但也仅限于此。可偏偏六根六识杂呈相随,牵绊干扰,以至于法眼既生,但第二轮却迟迟难以突破。何谓用真心来观感世界?南华真人(庄子)曾说过:“至人用心若镜,不将不迎……”镜内本无主观之相,不管何物在其中,皆映出其本来面目,不偏不倚,想来这即是以真实的本心来观感世界。
说到这里,想起佛门一个真实的故事,或许能从一个侧面来了解刘迦现在所处的境界。有一座山,山里有一个和尚(咦,好多故事都是这么开始的,真是怪啊),他习惯在山下结个小矛屋坐禅,而不喜欢到山上的庙子里面去和师兄弟们凑热闹。有一天,他坐禅至忘我境界,心中法喜充满,忍不住一跃而起,想到山上的庙中去禀告师父自己的悟境。他顺着山道一路走来,正见一个师弟打着个灯笼迎面而至。他上前奇道:“师弟,大白天的,你打着个灯笼干嘛?”他师弟听得诧异莫名,叫道:“师兄,此正是夜深人静之时,你干嘛说是白天?如此黑暗之中,你不打个灯笼,就不怕摔到山沟里面去?”那和尚闻言大惊,指着天空说道:“这青天白日的,哪有什么黑夜?”谁知话音一落,眼中的白昼立时变成黑夜,他愣在原地,不知所措。何也?他坐忘之前,是在白日,在那境界来时,已忘了时间,在他心中,外面的世界依然是白天,因此他出来后,受着那六识的支配,眼中看去的外境竟是青天白日,一片光明。也不知他看到的是遍虚空诸法界的佛性之光呢,还是由他的神通演化出来的自性光茫,这一切是真是假,是幻是虚,又或是那个提灯笼的僧人看到的世界本来也出自六识积习的支配,读者大大可自细细参详,偶自己也搞不清楚呢。只是时常在想,或许他当时一念转过,那真相就在心念转换的瞬间。
刘迦在定中的迟疑,被破禅锋发现,他不知刘迦卡在何处,但观其郁闷之相,知他对于境界感知似是而非,不能肯定,也不敢否定,当即遍寻收藏,好不容易从《六祖坛经》中找到一句,立时叫道:“六祖顿悟的刹那,曾兴奋得说出一段话,我这就念给你听听:何期自性本自清净,何期自性本不生灭,何期自性本自具足,何期自性本无动摇,何期自性能生万法。”刘迦闻言一怔,问道:“何期?‘何期’这两个字是什么意思?”破禅锋苦笑道:“就是没想到的意思啊。”
刘迦蓦地一愣,喃喃自语道:“没想到?……原来如此……”他脑中划过一个火花,就像黑暗中点亮一支蜡烛,那灵性之光顿然升起,前时被浑天成点破的眼识障碍,立时转识成智,只觉茫茫宇宙、浩荡苍穹的一切,清清楚楚、了了然然,那空间突变的过程竟在自己跟前,就像一场正在上演电影,而自己只是一个轻松自在的观众一般。()
空幻 第六章 佛与众生相 均在一念中现
刘迦转入定中,立时将影子宇宙的现状看得清清楚,似乎他置身于这宇间外,俯视一切,大有登泰山而小天下之感。那临将臣正在研究《楞严经》,忽见刘迦身后金光大盛,柔和融融,他微感诧异,稍加捉摸,已知那是地藏十轮心法下的悲天怜人之慈光,当即笑道:“嘿嘿,我来试试法吧,给你当当陪练。”他此次见到刘迦时间不长,没想到对方修为进展如此之速,忍不住技痒于心,想试试刘迦已到何种程度。
临将臣二指发力,先将刘迦圈在一个小范围的禁锢之中,然后坐在原地,打出连串诀印,将“呕心沥血”的功力分作十二个阵点,团团围住刘迦。他这法子一旦困住对手,便可以随意摆布对方,力道大小和攻击方向全凭心念控制,这是他练功常用的方法。先将一群修行者捉住,用此法困住后,自己在圈外修练,随着练功状态的不断改变,圈内修行者的血会随着他那时的需要自行奔逸而出,不多不少,分毫不差。而那些被困的修行者,在不断抵抗的过程中,更增他修行的乐趣。现在想起来,难怪岐伯和大丑常被人骂作变态,多少也是因为僵尸修行者的法术过于邪恶,让人难以接受,并非完全被人无端恶骂呢。
临将臣布好阵势,他不敢全力施为,怕刘迦此时的修为华而不实,承受不起他的大力摧击,只是以五成力道去试探。这看似轻描淡写的邀击,却藏着极大的凶险,那临将臣的修为早已是随机而作、不拘一格的境界,看似一个简单的十二禁点阵法,却将天地间种种杀机尽谙于中。那阵法置于星河,尽可与千万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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