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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中犹豫只是片刻之间,多年修行的深厚积累转眼即让他重回自信,当下点头道:“你把那些东西给我瞧瞧,我一看便知有没有用。”刘迦闻言大喜,将破禅锋移开颈间,欲从中拿出些经书来。忽然心中一动,似觉这样不妥,正待把破禅锋移回原处,但这片刻的机会已被临将臣抓住。他颈间猛然一紧,只见眼前金光连连晃动,紧接着四肢无力,那握剑反击的右手无论如何也抬不起来,软瘫着倒了下去。聆听正待腾起,却被从刘迦身上传导过来的力道一并压住,动弹不得。
小阿菜等人见之大惊,各各出力相救,却被临将臣挥手挡在圈外。刘迦体内众人看得惊诧无比,一时人人大张着嘴,竟忘了开骂。夜猫子急道:“聆听哥出场的时候多威风啊,可怎么如此不经打,就像纸做得老虎一般,中看不中用啊。”蓝沁摇摇头,道:“本事再大又如何?你得看你遇到的是谁?”岐伯点点头,苦笑道:“说得是啊,就算你是玄穹,可你一出场就遇到三清,再厉害也是被人修理的命。可见人要混得好,切忌高人众多的场合,还是猴子称霸王的小地盘让人快乐些。”
临将臣没想到此事片刻间就有了转机,一时兴奋得哈哈大笑起来,他看着瘫在地上的刘迦,拿出一个紫盒,从中倒出一个人来,笑道:“格瑞,你帮老子抓到了小白脸,算你有功,老子现在开心得很,不想杀你,快滚吧。”说着拎起格瑞,一把扔向星河深处去了。那格瑞从遇到临将臣那一刻开始,一直都不知道对方是谁(从这件事上可以看出他和李淳风的差距),只知道对方凶恶之极,一上来就要自己测算地藏的今生在何处,稍有疑问,对方立时恶打。后来被临将臣装进紫盒,对外面之事全然不晓,现在被放出来后,又被对方一把扔出,整个过程就像在做梦一般。
临将臣走到刘迦身边蹲下,情不自禁地乐道:“小白脸地藏?呵呵,当年你决定转世的时候,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吧?咱们现在就去僵尸界如何,那边有许多老朋友等着你呢。”刘迦挣扎着缓缓抬起头来,似笑非笑地说道:“你知不知道……你的六识里面有个好大的破绽……”临将臣闻言一怔,忍不住奇道:“你说什么?”却见刘迦额前那本不明显的眼形骤然间金光大现,直入临将臣体内。
临将臣正在得意处,忽感神识被人引动,心下大惊,立刻提力固神,反制对方力道。谁知刘迦原力在法眼牵引之下,并非普通的攻击力道,而是直指其六根六识的惯有习性。他情绪被人引动,心中悲喜齐聚,一时体内诸力竟感空空荡荡,似堕入红尘深渊,种种因是非口舌、欲海波涛而带来的痴迷纠缠,瞬间已在体内潮起潮落,完全无法自控,就像他从未修行过,只是个凡人一般。
他由着习惯,遇袭反制、见招提力,却不知那顿心拔苦之法,看似简单明了,其背后深义殊胜之极。《金刚经》中有云:“过去之心不可得,现在之心不可得,未来之心不可得。”其意便是指人心妄念丛生,以假作真,纷呈不断,因此看不到世界的真相。佛门有观禅法,所谓禅,即是前念与后念之间的中断;而所谓“顿”,乃是将人心惯性打破,将看似相续的习性打断,让其迷惑出现间歇性的休止,以便破禅而悟。那临将臣提力之速,对手绝不可能片刻机会,可偏偏他被刘迦的顿心拔苦之意卡住源头,那潜藏在内心深处、多年不曾有过的种种情绪,竟是层层叠起、浪浪相随,一时欲前不能、欲退无路,浑身上下酸痒**、难过之极。
刘迦于危急关头,倾力以法眼深入临将臣神识,刚一得手,忽感对方狂性大起,暗叫“不好”,欲待退出。殊不知他退念一生,后力不继,临将巨修为深厚,虽在惊慌失措处,依然抓住这稍纵即失之机,急起“呕心沥血”之能,直击对手。刘迦忽感胸前膻中大**巨震惊变,体内混元力立时自行逆向化解来势,但喉间依然有一股酸甜汹涌而起,再难自制,一口鲜血急喷而出,身体被巨大冲击震出数丈开外。
临将臣被刘迦侵入神识,于慌乱处勉力一击,虽然凝聚修为远不足平时的三分之一,但依然将对手远远震出,可自己也是头晕目眩,歪歪倒倒地站立不稳。他修为极深,顷刻咬牙定神,运转内息。看着不远处正在呕血的刘迦,喘息道:“你你……这是什么妖法?”刘迦连连呕血,但心中却升起难得的自信,毕竟他能重创临将臣,这是从未想像过的事。此时听得临将臣发问,他嘿嘿几声,抹去嘴角血迹,撑在地上笑道:“嘿嘿,直指人心,直指人心……有没有听说过?”
小阿菜等人看得又惊又佩,均难想像以刘迦的修为竟可将临将臣创伤,一时都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