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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也相当于觉悟者与迷失者的差距,迷失的人以为觉悟者神通广大,了不起。可觉悟者才知道,一切所谓神通变化本来都是平常而简单的,只是迷者不知道而误以为那是神通变化。所以禅宗五祖弘忍才会对弟子说:“一切神通变化,悉自具足,不离汝心。”
刘迦所明白的心随境转和境由心现,虽然助他瞬间跨出禁界,但面对临将臣却又大感无力,其原因便是人一生中有太多的观念与认知是根深蒂固的,很难在一个时间内全然转换。当你面对的事物,没有让你心潮起伏时,你很容易冷静理智,那是因为面对的对象与自身关系不大,或是利害冲突不明显,很容易做出正确的判断及行为。刘迦能瞬间移出禁界,便是因为移出禁界这个行为,能不能成功,并不会因为机会风险而带来严重的后果……比如移不出去就可能没命这种极端性质的后果,毕竟就算不成功,也有聆听相助。因此他在没有心理负担的境界下,轻而易举地做到了。但面对临将臣,那关于自己与对手之间,有着巨大的修为差距这种观念,早深植在其心中。潜意识里面,想的是自己随时都有可能因为不小心而被对方捉住。这潜在的风险,使他在心念转换之时,顾虑丛生,难以彻底。有了这生死之忧的挂碍,即生恐惧之心,恐惧之心即是惜身爱命的妄念,这种妄念即在,立刻还原对手不可能战胜的境界。
有哥们儿肯定会说:“咦,那刘迦只要豁出去了,不把命当回事,不就成了?”战场上便有这样的话,常常都有当兵的说:越是拼命越不会死,越是害怕越容易被人干掉。对啦,道理是这样的。可咱们想想,人在什么时候才会放下惜身爱命之念?没有对人生极度的绝望,没有一定的环境来刺激,谁会那么容易放得下这生死大事?就像偶吧,明明道听途说地知道了这真相,心中正暗喜不已,可你对偶说:“chgor,既然一切由心而生,你眼前那墙也是不存在的,你就学那茅山道士,硬穿过去吧。”偶闻言之下,立刻冲了过去,可冲到墙边之时,肯定会立刻停下来,何也?因为心中有一念:“如果偶的境界不到,撞上去不就是头破血流吗?稍稍厉害一些,只怕撞成傻子呢。”许多观念根深蒂固,理性的通达与感性的圆融有着本质的区别。
说了这么多,无非就是说明一下刘迦的心在何种状态。因为所有人的心都是完整的,百分百简单纯粹的心几乎不可能存于世间,只可能存在于觉悟者中。比如绝对的善、绝对的恶、绝对的傻、绝对的任何心性,都是超凡脱俗之境。因为这种心是没有他念干扰的,没有矛盾冲突的,没有任何犹豫与疑虑的,事来心印,事过忘掉,即为真心。前面章节中,有个哥们儿曾引用《了凡四训》中那位高僧的话:“世间大善大恶之人,皆不受命运的拘束。”正是这个道理。
刘迦此时身临其境,心中潜在恐惧被聚然唤起,这才知道心念转换之难,全非自己想像中那般容易。眼见临将臣转过头来盯着自己,一时不知何应对其强大的修为,惶急中,却生出一智,忽然笑起来:“临将臣,你不是想抓我回僵尸界吗?如果你没有办成这事,僵尸王会如何修理你?”临将臣早将刘迦视为囊中之物,这人即在眼前,他也并不急于下手,当即笑道:“办不成这事?怎么可能?你现在有什么本事能从我手上逃掉?就凭你手上那柄怪剑?”那破禅锋闻言,立时哂笑道:“怪剑?僵尸王没文化,僵尸界的其他怪物也差不多,哪见过书剑合一的灵器?”
刘迦对临将臣笑道:“我不逃,我也没把握逃得掉,但我可以自杀。”说着他将破禅锋横在颈间,对临将臣笑道:“你只要轻轻动我一下,这剑立刻就会穿透我的脖子,反正我去僵尸界是死定了,与其被人吃进肚子里面,不如死在这里,也算留个全尸。”说着他心中暗道:“咦,这剑穿过我的脖子后,我的脑袋只怕就飞了,那能算是全尸吗?我这说法有些不妥当了。”此念一起,忽然听到小云叫苦道:“拜托啊,现在是什么时候,你还有心思跑题想其他的?集中精力好不好?”
临将臣没想到刘迦会以死相胁,这招大出他的意料。却不知刘迦早从大丑处得知,僵尸王数次派人找自己,那都是千叮万嘱了的——只要他的活人。谁要拿回去一个死的刘迦,无疑破坏了僵尸王的升级计划,这岂不是在找死?刘迦自衬手中没有能威胁临将臣的手段,干脆将自己这条命抬上桌面,拟和对手讨价还价。
临将臣微微诧异,但转眼又笑道:“你要自杀也由得你,最多我向僵尸王交不了差,我也就不回僵尸界去了,天地之大,僵尸王未必就能找到我。”刘迦摇着头“唔”了一声,笑道:“这只怕没那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