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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印兄,那日邵尧夫推算之时,你也在场,我可没瞎说,是吧?”
佛印点点头,对这中年人笑道:“鲁直兄,那邵康节自创《梅花易数》,天下之事无所不测,所测皆验,真是一代奇人。我看了他的《皇极经世》和《渔樵问对》两文,对宇宙生息之理,也大有创见,此人真是不世出的天才。”
刘迦闻得几人对话,心中暗暗吃惊:“且不说那中年人与这和尚,单是那大胡子,竟然便是苏东坡。我们所处的时间该是宋朝了,却不知此处是在何地?”当下神识探过观心院,未找到相关资料,心中只是暗暗纳闷道:“那和尚不知是谁?体内能场乍看空若无物,但于平淡之处却大有奇峰异起的感觉,不可小看了。”
那中年人见苏东坡一个人郁郁不乐,遂站起身来,笑道:“刚才我听子瞻所吟两句颇有深义,不妨咱们就此留书,作个纪念如何?”当下取出大笔,对着亭边大柱蘸酒而书。刘迦神识探去,见那中年人起笔处欲右先左,收笔处回锋藏颖,其书法纵伸横逸,如荡桨、如撑舟,气魄宏大,气宇轩昂。心中暗赞道:“这人的字写得如此潇洒落拓,真是一代书法大师。”
猛地听那苏东坡笑道:“黄庭坚的书法,当世无双,只怕这柱子又要增值变钱罗。”言罢,另外两人哈哈大笑。刘迦暗暗喜道:“原来此人就是黄庭坚,他的书法了不得,我要去找他签个名才是。”
忽闻一侧有人怪笑道:“好酸的秀才,正好拿来输血。”亭中三人闻言一愣,却见一个威猛大汉突兀现身,身旁还跟着一只似猫似熊的怪兽。
刘迦见此大惊,正要上前阻止,却见大熊猫一声怪叫,已跌在地上,玛尔斯见势头不对,刚要转身,已被那佛印掌力拂倒。那佛印正要上前将这一人一兽拿下,猛然背后大力涌至,他随手拿起石桌上的酒杯,将其中的酒水向后一泼。刘迦本以为他会以掌相拒,谁知他竟把杯中之酒倾了过来,加上他心中对这群人颇有好感,无恶意之下,也无妨范,那酒水立时全倾在其脸上。
刘迦被酒水一泼,忽觉脸上奇痒无比,当下双手抚着脸,蹲在地上,哇哇大叫,同时破口骂道:“你这人怎么回事?我又没想过要动手伤人,你怎么随便拿东西乱泼人,哎哟,好痒。你不会泼我硫酸吧?你们酒杯里面居然装的是硫酸,这么狠?”
佛印听他虽然胡言乱语,但此人似乎并无恶意,当下欠然道:“小兄弟,我以为你是这两个恶人的同伙,不好意思。”说着他拿过酒杯,对刘迦笑道:“来,把手拿开,我再你泼你一杯。”
刘迦闻言一怔,一只手抚着脸,一只手指着佛印,大骂道:“你这人是个疯子!”话刚一出口,见那佛印杯中之酒又要泼至,立时夹手夺过,却见杯中空空如也,并无酒水。他正在疑惑,那空杯之中,猛然凭空升起一道水柱,直扑面颊,他猝不及防,又被泼中,当下惊骂道:“好不要脸的和尚,你真想打架啊……”忽觉脸上痒痛感觉已然不见,代之以清凉舒适,心中已经恍然,第一杯或可称为毒药,第二则定是解药了。
刘迦惊喜之余,不禁苦笑道:“既然第二杯是解药,何不早说?”当下扶起玛尔斯和大熊猫。却听苏东坡笑道:“这三人状貌颇为古怪,不知是哪里来的山精野物?这小子模样倒也俊俏,说起话来却傻乎乎的,真是奇了。”佛印早知三人乃修行中人,当下笑道:“想来是异域的修真之人吧。”
黄庭坚在一旁问道:“刚才这大汉说要输血,不知又是何意?”刘迦一时不好明言,只有转头对玛尔斯和大熊猫骂道:“你们两个笨蛋,这三个人的血精贵得很,不能乱用的。”玛尔斯站在一旁苦笑道:“想用也没啥子啊,谁想道那和尚忽然间会变得这般厉害起来?”大熊猫点点头,惶恐道:“咱们换个地方去找血好了。”
却听那佛印疑道:“你们找血何用?”刘迦既知他是修行高人,也就不便隐瞒,当下摊开双手,耸耸肩说道:“咱们一个朋友被张伯瑞打伤了,要恢复身子的话,必须吸血。”佛印闻言一怔,思量片刻,诧异道:“你朋友是僵尸?”刘迦点点头,默认其事。
佛印沉吟一会儿,对刘迦说道:“也许没那么麻烦,我可以去试一下,说不定能帮到你朋友。”刘迦闻言大喜,此人修为高深莫测,见识也必在自己之上,想来定有良策。()
天幽 第九章 安忍不动 静虑深密
当下众人返回林中,互相介绍客套之余,明正天闻得黄庭坚是当代书法大师,不禁又生敬仰之心,缠着要跟黄庭坚学字。李照夕和崔晓雨两人则围住苏东坡不放,李照夕出于知识分子的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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