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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犬子’一说,庄主是人中龙凤,公子也自然不会是等闲之辈。”
梅昀风捋须含笑道:“梅庄事务繁杂,这几日该把我儿累坏了罢?”
“是,公子忙起来,可是连枕头都不沾。”
“这怎么好?”梅昀风又忧又喜,“虽然其心可嘉,也不能由着他作践自己身子。”
“老奴也劝过了,可是公子不听。”
梅昀风皱眉道:“那我再安排身边几个信得过的人去章儿那里,如何?”
高总管道:“这倒是可行,但不知庄主身边人手够不够。”
梅昀风叹息道:“唉,哪有不缺人的时候,信得过的没有能为,有能为的又信不过,数来数去,可堪一用之人不足十数。只好盼着沉檀宫事情一了便能闲下来。”
谢纯玉收到沉檀宫的密信,正要呈给梅尧君一阅。每日这个时候,梅尧君总在书斋里独坐。谢纯玉在书斋前踌躇着要不要进去,恰逢绣紫捧着托盘往里走,便道:“绣紫姑娘好。这是给公子送去的?”
绣紫羞怯点头。
“咦,怎么是两碗,难道有客人?”谢纯玉看向托盘,托盘上摆着两只莹润的白瓷碗,各盛着一小块羊脂似的杏仁豆腐。
“不,没有客人。”绣紫答,“是公子要的两碗。公子每次来书斋,都是让厨子做两份点心。”
谢纯玉沉吟,道:“公子真是好胃口。”
绣紫却又摇头:“不,公子只吃一份,另一碗从来都是原样端进去、原样端出来。”
谢纯玉失笑道:“如此看来,公子是在等一位不会来的客人。”
“咦?”这回轮到绣紫疑惑,“谢公子你知道是谁?”
谢纯玉道:“只是妄自猜测罢了,不敢断言。”
绣紫一时好奇心上来,想向他问个究竟,却又轻咬下唇,转身道:“不好让公子久等,绣紫先进去了。”
“不急,”谢纯玉叫住她,“把这份信交给公子。”
“好。”绣紫答道。
正要往回走,却听见门后梅尧君的声音响起:“你们都进来。”
知道他们有要事相商,绣紫进去,放下两只碗便离开了。
待到绣紫走远,谢纯玉才拱手道:“纯玉新近得了消息,前来恭喜公子又得了助力。”
“你消息倒是灵通。”白瓷碗小巧,梅尧君把它托在左手心上,五指灵活而缓慢地把它旋转了半个圈,才用勺子从那整块豆腐上切下一小块。
“为了公子,不敢不灵通。”谢纯玉道。
梅尧君不喜他油嘴滑舌拐弯抹角,把碗重重扣在书案上,道:“还要我提醒你么,有话快说。”
谢纯玉道:“正如属下先前所预估,庄主从身边调派了几位能人来辅佐公子。而这几人虽有才能,却不是最得庄主信任。属下猜想是因为庄主执掌之事事关重大,所以只敢留下最可靠的,恰逢公子这边缺人,便把那几位不那么可靠的委派过来。”
“你有何打算?”梅尧君问。
谢纯玉道:“这几人不但智谋过人,又对梅庄各项事务知之甚祥,此外,正因他们不如其他几人受庄主器重,故更容易拉拢——这正是公子的机会。”
梅尧君兴味索然道:“那便交由你去做。”
“属下定当尽心竭力。”谢纯玉抽出密信,压低声音,“另有一事,这是沉檀宫今日送来的密信,请公子过目。”
梅尧君本来是懒散地半靠在榻上,听到沉檀宫有信来,当即便坐直身子,自觉失态,又佯装冷淡,指指书案,道:“把信递过来。”
谢纯玉把信搁在案上。
梅尧君眼睛不住往信上瞟,却不打开,反而端起被他无意识剁得稀烂的豆腐,一勺一勺看似津津有味地吃起来。
谢纯玉了然,道:“公子若无他事,属下告退。”
“嗯,你出去罢。”梅尧君眼也不抬地说。
谢纯玉退出房门,经过走廊拐角,有意停步。透过窗户缝隙,他恰好能看到梅尧君放下碗,急不可耐地拆开密信阅读。谢纯玉皱紧眉头:不出他所料,梅尧君果真对他言听计从,但梅尧君盲目的程度,却远超他预计,实在不像是能有所作为之人。
作者有话要说:
☆、除夕
一旦不制毒,宁泽川的日子就仿佛没了盼头。今天与昨日并无丝毫不同,明日料想应也如此,真是索然无味得到了顶。宁泽川喜欢制毒,毒剂像是谜面,解药则是谜底,无论是晦涩难解的谜面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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