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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
初九也爽快,自己就把裤子脱了,拉着梅公子,说是要焚膏继晷地为梅公子当牛做马。
洗春秋那夜率几位精锐和曲李二人只打成平手,回沉檀宫后,江白倒也没怪他,只笑问:“平素你不是说聚丰楼总是以多胜少么?怎么今日到你多、他少,还是输了?”
江白的观念里,没赢即是输了。
洗春秋惶恐,也不敢为自己辩白,“春秋无能。”
江白看他谨小慎微的样子,招手让他过来,待其走进,略略地端详了片刻,又言:“本座常听人说洗护法心高气傲,难以相与,可你在本座面前还算乖巧。”
洗春秋面上万分恭谨,直道:“春秋怎敢在宫主面前放肆。”实际上他看见江白就恨不得把裤子给脱了翘起屁股让他上。
江白和他相处十几年,他有什么心思江白又怎么会不知道;只是洗春秋藏着掖着,江白也不挑明,看他日日夜夜饱受煎熬……又或者江白不在意,手下的人对他仰慕不仰慕、多一个人仰慕和少一个人仰慕,于他而言根本就是无足轻重的沙尘。
他从欣赏洗春秋挣扎的痛苦中获得肤浅的欢愉,也仅仅是片刻而已。所以话题又回到了正经事上去:“你此事不当,本座无意追责。本座先前便说过,聚丰楼上面不用花费太多心力,这等鼠辈,若要铲除也不过挥手之间;如今本座想看到的是沉檀宫和梅庄的合作。”
江白多次与他暗示梅庄,把与梅庄联手的打算放到台面上来说却是第一次。洗春秋深谙他的习性,说得明明白白,便是想要立竿见影的回应。
梅庄是富商,可早就不仅仅是富商。钱庄、赌场、酒楼、邸店、歌台妓馆……星罗棋布整片中原大地,梅庄的每一处营生便是它势力之所及,数代经营之下,这些势力已然连缀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与中原武林几乎血脉相连、不可分割;而简简单单做个富商也承载不下梅庄巨大的野心和偌大的家业,梅庄多次插足武林事宜,只差把话摆到明面上说了。
联合梅庄是件难事,也是洗春秋不得不做的事,他向来别无选择。
江白指点他:“聚丰楼的事你可以不管,但梅尧君你放不得。他和清微观那个道士逃进了谢朱城,你只需派人监视他,不必打草惊蛇;如果有聚丰楼的人在他周围,除掉便是。”
梅尧君是梅昀风独子,却颇不成器,成年在外游历,另辟蹊径将其作为突破口也算是不错。洗春秋道:“明白。”
江白捏揉眉心,说:“你做事,我向来是放心的。”
洗春秋知趣地告退。
整整十五年,洗春秋痴恋着江白,何尝不也是只差把话摆到明面上说?和自己部下和和气气地滚个床单又不算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甚至不用滚床单,只要江白对他弯一下唇角他都要快乐得发疯。然而别说滚床单,江白一个手指都没碰过他。明明在江湖上都是臭名昭著罪大恶极的魔头了,还非要做出这一副君子貌。
于是他和江白故作姿态了整整十五年!矫情到这种份上,真活该是个孤独的老男人。
洗春秋这个孤独的老男人离开他亲爱的宫主的花厅,回头就去沉檀宫的地窖里搜罗了几坛烈酒,坐到沉檀宫入口旁的山崖上借酒浇愁。
他内心感情丰富,但又长期隐忍着,因此反映到脸上就有些面目狰狞了。洗春秋原是风流秀致的江南世家公子,本应该声色犬马、眠花宿柳,浑浑噩噩、麻木不仁又无忧无虑地了结一生;偏偏遭逢离乱,家道中落,小小年纪莫名其妙地混迹到十恶不赦的魔教中去,再不幸地爱上一眼都不多看他的魔教教主。如此的一生,不可谓不跌宕起伏、精彩纷呈。
沦落到魔教中后,他觉得自己是凤凰掉进了乌鸦的窝,自哀自怜、孤芳自赏,成天把自己笼在一身黑衣里,仿佛是怕别人多看他一眼弄脏了他似的;事实证明是洗春秋想太多,沉檀宫的人见他脾气古怪、阴晴不定,忌惮着他又瞧不起他的清高劲儿,根本没人稀罕瞧他,看到他都绕着走。
洗春秋遭受了沉檀宫上下默契的排挤,因而更加孤芳自赏、自哀自怜,陷入了一年比一年脾气古怪、不招人喜爱的恶性循环。可见洗春秋活到如今是很有些郁卒的。
洗春秋做人做到这份上,失败得一塌糊涂。也不是没想过一死了之,但又一想,自己还没滚上江白的床就死实在太不值;何况他洗春秋好歹也算是一个威风凛凛的魔头,自杀而死怎么想怎么矫情。
他在山崖上痛饮,旁人路过时,怕他喝醉酒发酒疯,面面相觑后一言不发地偷偷溜过去。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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