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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叶公子提醒,我这就去看一看。”又向叶檀心告辞。
叶檀心等他走远,才往偏厅里去。偏厅里,梅尧君扶额,阖目假寐。叶檀心叫醒他,问:“今天你与道长又搞出什么幺蛾子来了?自从你们来了,我这里天天都像搬来了一个戏班子!”
梅尧君气得头疼,倦倦地看他一眼,平静道:“我这几日就离开,你不必烦恼。”
“我哪是嫌你烦?”叶檀心坐到梅尧君旁边,殷切道,“只是做了太多回和事老,实在看不下去你们这副扭扭捏捏的小儿女情态。合不了不如趁早断了,看不对眼还要强着相处,迟早相看两厌。”
梅尧君重重地揉着太阳穴,道:“谁说我们合不了?谁说我们要断?只是那初九有时说话太不识好歹,我气上心头没忍住。”
“也是。”叶檀心道,他俩一渣一贱相得益彰,省得去祸害别人。“高总管找你来是为何事?”
“无非是催我回去,还给我带了这个来。”梅尧君指指地上卧着的荷包。
“喲!这是哪家姑娘对尧君你芳心暗许了?”叶檀心夸张道。
“母亲安排的婚事,我连那姑娘一面也不曾见到。”
“那你和道长便是因这事起了争端?”
一提到这点,梅尧君的火气又突突地往上冒,他不回答,只咬牙切齿地自言自语:“这初九真是太不识好歹……对了,初九呢?你方才进来看到他了么?”
叶檀心说:“看到了。清微观有人到洛阳来做法事,我把此事告知了道长,道长去泰来客栈,大概是寻他们去了。”
梅尧君又怒:“这初九!回他的清微观做一辈子道士算了!”
叶檀心被他顿起的怒气吓了一跳,抚胸叹道:尧君真是越发脾气坏,就像……就像只斗鸡!
作者有话要说:
☆、难兄难弟
泰来客栈的名字虽然堂皇,并且似乎也有些年头了;可它没有变成蜚声四海的老字号,反而因年代久远显得破旧和寒酸。因此,在这里住上一天的花费倒是不多的,很适合清微观诸道士这类金玉其外、补丁其中的顾客。
大堂里的掌柜和小厮知道来这里的客人兜里的铜板是不多的,态度也格外倨傲。初九向掌柜打听清微观诸人的消息,掌柜几乎是拿鼻孔瞧他,慢悠悠地说:“啧,几天前,好像是有打扮得和你一路的道士来这里住店。”
初九问:“他们现在住在何处?”
“这可就不能告诉你了!你以为我泰来客栈是像新丰客栈、雅居客栈那样的乡野小店,随随便便就把客人住的房间说出来?这可是明明白白规定着的呢!快快一边儿去……”新丰客栈、雅居客栈正是洛阳数一数二的五星级大酒店。
初九别无他法,只好退出客栈,在周围鬼鬼祟祟地探查了一番,看有没有旁门左道可以走的。正当他苦思冥想之际,背后传来两人的对谈。
先是一个年轻的声音大声说:“师父,你看那人行踪诡秘,一定是在打什么坏主意!”
再是一个年老而中气十足的声音:“不得妄断!况且你声音这么大,如果他真是恶人,听到我们的议论要杀人灭口,岂不是飞来横祸?”
“师父说得对,趁他没发现,我们这就先……看,师父他过来了!”
初九听了年轻人第一句话,惊道这不是他师兄乔净么!听老者开口,更是又惊又喜:这不是他师父李启玄么!转身一看,果然如此,转身便向他们奔去,道:“师父、师兄留步!我是初九!”
那两人细细一看,果然是初九那个小傻逼,当即交换了个苦不堪言的眼色:看吧,飞来横祸。
待他走近,李启玄又把他上下扫视了好几次,表情和心情一样复杂:他在清微观时是不喜爱这个调皮捣蛋的小弟子的;但好歹是手下看着长大的,快两年没见,如今突然见了面,心头浮现久别重逢交加的欢喜和酸楚来。酝酿了半天,才找出一句话:“在师父面前不得高声呼喊!看你小时候,以为你是大器晚成,哪知道现在仍然没个形状。”
甫见面初九便被数落了一通,好在他习以为常,并不放在心上,只立即端正容色向李启玄行礼。李启玄这才现出满意的神色,与他一道向客栈内走去。初九问他:“师父,初九听友人说观内多位师父师兄都到洛阳来,不知是为何?”
李启玄道:“是受邀来做一场法事。”
初九疑惑道:“观内不是多年不理山下俗务,怎会应下此邀?”
李启玄肃然道:“不得妄议观内事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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