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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一只手来数,他们夫妻俩一块儿算,也不会过这一只手的数目。
乔瑾瑜知道她说的是谁,“若是虎寨的事情水落石出,父皇和母后再不会罔顾无辜受灾的老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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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这事,王府内闹腾了好几天,幸运的事姜家那儿并未察觉到这件事,否则谢满月都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
乔瑾瑜派去的人在四月时有了回应,一年半载内兆京城中有两家人得过天花,兆京城外就不止这数了,往近的日子推算,兆京城中那两家日子都不远,一个在去年十月,一个在去年十一月,贫苦的那家人一家五口人最后都被传染,只活下来了一个人。
不用乔瑾瑜吩咐,派过去的人着重的往条件好一些的人家查,这几件混进去的衣服都不是贫苦人家能支撑的起,既然是贴身穿过的衣物,按着穿衣物孩子的年纪,最后排除下来,也不过两家人符合。
一家在兆京城中,一家在城外几十里路远的一个小城内。
三四月毫安这儿迎来了风沙天,刮的大的时候人都难走过,去年谢满月来时就轮着这个了,今年不知为何,风沙尤为的大。
等到了四月中,风沙渐渐小下来时,院子里已经积累了一层厚厚的灰,何妈每天都有在洒水,但并不见效,只能等风停了一块儿清理。
所以等到了五月初,这风沙天过去了,何妈赶忙带着大家把府邸里里外外好好收拾了一遍,屋子内刚刚会翻身没多久的遇哥儿趴在床上高兴得蹬腿,也不知想着什么心情愉悦的事。
谢满月刚刚收到兆京送回来的信,三妹的婚事定下了,二伯娘这回是发了大力,因为二伯官职再升迁的关系,三妹定下了镇西侯府任家长房的幼子,虽然和爵位无缘,但是长房嫡出,将来没有意外,亲哥哥就是未来的镇西侯爷,这也是一份殊荣。
为着这桩婚事,二伯娘可真是费劲了心思,但是祖母给她回信时情绪却不如二伯娘那般的高兴,镇西侯府的亲事谢老夫人没说不看好,但也没有很中意。
只是像当初二哥的婚事一样,二伯娘一力要的,倘若过得去,祖母都不会去拨弄这事儿。
谢满月把信收起来,遇哥儿犯了个滚到她身旁,小手搭在了她的腿上,趴着想要动又动弹不得,憋着一口气,小脸红扑扑的看着她。
谢满月失笑,抬手把他举起来,举到高处了他就高兴的蹬腿,咧嘴笑着,还要谢满月举的再高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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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闹时谷雨进来了,说是许家那儿送来了一筐新鲜的丹荔,还是从南运送过来的,一路压着冰,送到王府这儿时底下还铺着一层,谢满月把遇哥儿交给方妈妈,走出去一瞧,许家客气,送了好一筐。
“把进贡送来的望果给他们送去一些。”谢满月低头看了看,“拿一半去五营。”
谷雨出门去许家,这时天色有些暗,看似是要下雨的征兆,霜降带人把院子里的东西收了收,没多久,磅礴的春雨便落了下来。
打开的窗户,一阵清风飘进来,舒爽的很,谢满月抱着遇哥儿走到屋檐下,雨声清脆,敲打在屋檐瓦片上,顺着缝隙落下,在台阶下的小水沟中汇聚成了一条潺潺的流水。
遇哥儿好奇的看着那如线串落下的雨水,趴在谢满月的肩头上,看着看着,忽然在雨水里看到了一抹身影,小脑袋一扬,看起来很高兴。
乔瑾瑜回来了。
披着蓑衣匆匆赶回来,到了屋檐下脱下衣服,淋了半湿,谢满月赶紧让他进去先换一身衣服。
这才中午过去没多久,谢满月跟着进屋,让霜降去烧一壶水泡点姜茶给他暖身子,乔瑾瑜换好了衣服出来,遇哥儿还眼巴巴的望着他。
乔瑾瑜意会过来儿子的意思,从谢满月手中接过了他,一等举起来,遇哥儿蹬腿就攀上了他的胳膊,小手搭在他的手臂上想要一路往上,还要再高一点。
举了好几回还不满足,兴奋的睡觉都忘了,最后是方妈妈抱回去哄了好一阵子才安歇下来。
乔瑾瑜这才得空说起提早回来的缘故,城外山谷里出事了。
“疤老三连夜逃到了城外,受着重伤,恨不得立马有人把他带进城关起来,说是有人要杀他。”乔瑾瑜是今早去军营里才得知此事,在牢房内看到被从衙门里带来的疤老三,一身的伤。
“除了官兵就是寨子内的私斗,他倒是拿得起放得下,知道上这儿来保命。”谢满月轻笑,“他还替老爹办事了,上这儿总不至于丢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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