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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得难熬,我过得还蛮好的。为了给你们家省出药钱,我现在已经改成每天回娘家蹭饭了,吃得还不错。”
“你不要老说‘你们家你们家’的,我们已经是夫妻了,我们是一家人。”
“我在你们家没被当人啊!我说话有分量吗?你们谁把我当个数啊!原来媳妇在你们那边的定义就是该干活的时候干活,不该干活的时候也干活;不该说话的时候不说话,该说话的时候也不说话。我在这个家,就是你们的银行,随时要钱随时去拿我父母的血汗!哼!你最好催你姐姐赶紧把钱支来!你爸一天一针2000的,我已经得高血压了。我估计任何单位都不会给报销这种补品药!我希望在我晕倒进医院的时候,第一,你能出于人道主义精神给我家打个电话,让我妈把这房子卖了送钱来;第二,不要挪用给我看病的钱去救你爸!这算是我的遗嘱。把你手拿开,我累了,我没心情。”丽鹃翻身气鼓鼓地睡了。
亚平将手收回,叹口气,“鹃啊!我对不起你!我会用我后半生报答你的。”然后也翻身睡去。
第十九章 第一次动手
第二疗程即将结束的时候,牡丹江那边传来噩耗!
“亚平!我在爹妈厂里的厂长办公室住下了!到最后就给我报了400!还不够我来回的车钱和这边的吃饭钱!你说,这!这!这!这可怎么办呀?!”冠华电话里拖着哭腔。
“啊!”亚平倒吸一口冷气,当场被打晕。
“李亚平!我不管!你现在就叫你姐把你妈的房子卖了!还有,明天办你爸的出院手续!你姐是不是跟你串通好了要我回家骗钱的呀!那!你要不把我们借的这笔钱还上,我跟你拼命!”丽鹃听到消息后两眼冒火,全然不顾亚平妈就坐在旁边。那句粗话一出口,丽鹃特别宣泄,把心中的愤怒淋漓尽致地表达出来。
亚平抱着头蹲在地上,任凭丽鹃的手指头在自己的脑袋上指指点点。
“丽鹃!你!你!你!太过分了!谁又不是有意骗你的钱!家里现在有难,你作为媳妇没想着伸把手,还这样!你还算是个人吗!你你你!”亚平妈看不下去儿子如此受气,直接从沙发上站起来,指着丽鹃的手颤抖不已。
“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世界上最坏的就是你!哦!你家需要钱的时候我就是媳妇,你家要干活的时候,我就是媳妇!除此以外,你当过我是你家人吗?就你!还好意思说我!你自己丈夫生病了,叫你卖房子还不舍得,别说那房子有你丈夫一半的钱呢!笑里藏刀,口蜜腹剑,最毒就是你!你整天除了在你儿子面前讲我不好,你还能干点什么?你丈夫生病,钱还是我妈出的!我告诉你!要讲做人的资格,我们家哪个都比你强!我要不是看你是亚平的妈,我早把你给扔出去了!而且我也打算以后跟你学,你儿子生病的时候,我就把他扔医院里让他等死。他死怕什么呀!我还好改嫁!这房子我也不会卖的,留着以后招人进来住!”丽鹃发狂地冲亚平妈大声吼叫,完全不顾形象。
“你!你!你!”亚平妈面色煞变,一句话噎半天没出口,低吼一声仰着脸倒在沙发上。
“想死往前倒!摔沙发上又跌不疼!”丽鹃恨恨追一句,还觉得不解气。
“胡丽鹃!我杀了你!!!”亚平一跃而起,一把掐住丽鹃的脖子,铆足了劲按下去,丽鹃的后脑勺狠狠地被砸在墙上,丽鹃并不反抗,甚至没有踢和挣扎,脸色很快就紫了,绝望而幽怨地翻着大眼睛看着亚平,眼白越拉越大。
猛地,亚平清醒过来,松开手指。丽鹃瘫软在地上,半天没听见喘气的声音。亚平慌了,赶紧用手捏住丽鹃的鼻子,另一只手掐人中,那边,亚平的妈也躺着不动。
“鹃!鹃!鹃!”亚平大叫丽鹃的名字,惊慌失措,不知道该干什么好。
过了好一阵子,丽鹃大咳一声,眼泪无声地流了下来,哑着嗓子说:“去看你妈吧!她都不行了。”
亚平的妈脸色铁青,牙关紧闭。亚平推来晃去都没一点反应。“妈!妈!”亚平开始放声大哭。
丽鹃挪着身体摸到桌边,拿起手机拨120急救电话。
亚平的家,现在是两个老人住医院,一个儿子垂头丧气,媳妇浑身是伤。
“叫你姐来照顾你爸妈。”丽鹃扔下这句话,提着打好的小包裹回娘家了。
“哎呀!你怎么脸色这么难看!”丽鹃一进门,丽鹃妈就大呼小叫,“晚上没睡觉?去看护病人去了?眼睛血红!哎呀!你脖子怎么紫成这样!!”丽鹃妈摸着丽鹃的脖子。丽鹃的眼泪哗啦啦地流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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