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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了,去拉田蜜,田蜜哭着不知所措。
半夏说:“田蜜,你跟我回家……”
田立功急得要从床上蹦下来了,右手一把扯住田蜜,说话越来越溜了:“搞不定赵燕子……就不许走!”
半夏不服气地被田家人推出门,但是仍旧在楼下转着,他就不信,他等不下田蜜来。但是半夏等来等去,等来的全是赵燕子的电话,他的手机拉警报一样地响了一夜。
天亮了,田家楼下已经有不少晨练的人,半夏疲惫地坐在一块石头上,熬了一夜,眼睛都快睁不开了。楼道的门开了一遍又一遍,走出来的都不是田蜜。正在半夏绝望时,楼道的门再次开了,张华拉着田蜜走出来了。田蜜脸色蜡黄,几乎是靠在张华身上,寸步难行。
半夏一见,快步跑过去,紧张地问:“田蜜,你怎么了?”
张华比半夏还紧张:“半夏,快!田蜜吐一晚上了,喝水都吐,就让你们家气的。你赶紧带田蜜去医院看看。你爸爸还在家呢,一会儿都不能离人。”
“妈,我这就去。”半夏慌张地接过田蜜,心疼得直自责,“都是我不好。来,我背你。”
半夏拉过田蜜,刚想蹲下,突然抓住她手腕不动了。
张华和田蜜都吓呆了,半夏三个手指紧扣着田蜜的脉搏,紧张地号着脉。三个人一时都僵在原地了,难熬的那几秒过去,半夏的眉头慢慢舒展了,一瞬间变成了心花怒放。
田蜜怀孕了。
3
田蜜脸色惨白,躺在床上盖着被子,伸出一只胳膊来,不哭也不笑,脸色难看得吓人,没有丝毫喜色。倒是她父母激动着,张华推着轮椅,田立功坐在轮椅里,两人屏住呼吸,都压抑着狂喜。
半夏再次给田蜜把脉,更证实了自己的诊断。没错,脉象完全正确,古书上说“凡妇人怀孕者血留气聚,胞宫内实,故脉必滑数倍常,脉滑如珠走盘”,田蜜的确是喜脉。
田立功一听哈哈大笑,简直要从轮椅里站起来了,他的病全好了。张华乐得还不相信自己要当姥姥了,半夏还拿起书进一步证实自己:
“绝对没错,《脉指南》里说,‘关上一动一止者一月,二动二止者二月’。田蜜的脉搏二动二止,那就是说,怀孕两个月了。”
张华惊叹:“灵吗?你们才结婚不到两个月……怪不得你们……要急着结婚。”
半夏难为情:“妈,你想哪儿去了?我们可没乱来,也可能是我把脉有误。”
“好了,管她几动……反正是喜事,天大的喜事!”田立功说。
张华不知道该怎么表达了,使劲捶打田立功:“老田,你快好了吧,你赶紧站起来,你得帮我抱外孙呢!”
半夏终于松了口气,这下好了,所有的矛盾都不是矛盾了。
谁知,床上的田蜜“哇”的一声就哭了,把被子一掀就往外跑。大家都慌了,半夏使劲拦着她,大喊:“田蜜你干什么?”
“孩子不能要!”
田立功急得问:“怎么回事?”
张华也急:“就是,别‘丁克’了,有了就生啊!”
田蜜眼里全是眼泪:“不,我吃药了,一大把避孕药!”
“那不是维生素吗?”半夏急得说。
“可我也吃别的药了,感冒的,退烧的,还有抗生素……一抽屉药我全吃遍了,我不能生个畸形儿啊!”
半夏蒙了,田立功两口子也傻了,田立功急得不知道怎么说了,张华替他说了:“都是让赵燕子气得才生病,这下好了,孩子怎么办?万一有问题,现在就一个孩子……”
田蜜一听,更加绝望到底了,她就知道,仇恨的土地孕育不出爱的种子,现在都害到第三代了,她要流产,坚决流产!
田蜜拼命挣脱了半夏向外面跑去。家里顿时乱了套,半夏去追,张华推着田立功也去追。田蜜开了家里大门跑出去,半夏等人紧跟着追出去。
此时的赵燕子正费劲地上楼梯,辨认着田立功家的大门,雄赳赳地带着一股子斗志,分房子那年,赵燕子为要房子到田立功家打地铺闹到派出所,之后她就再没来过。今天田立功要是敢来硬的,欺负半夏,她赵燕子不打地铺了,她要把他家天花板打个窟窿!
赵燕子上楼梯,累得气喘吁吁的,辨认着门牌,抱怨着:“半夏等一宿,还不知道给他们整成什么样了?他老田家简直就是渣滓洞!”
刚说到这里,突然听到楼上的争吵声里传出田蜜的声音:“我坚决不能要这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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