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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点点头,闭上眼睛拼命去寻找记忆里关于皇瑞五年的片段。
寥寥无几。除却先皇挂帅南沧,天下第一美人香消玉殒,其余的真没个什么。便是唐门血案,我也是重回这里之后才知道的。
“离我出生还有七八年呢,真的不知道有什么。”
陈茜消停了,只抽泣着,道:“顾哥哥,我们是不是回不去了?”
顾磊蜷起一条腿,叹口气,道:“如果我们能像锦书一样死而千年不僵,或许还是能回去的。”
陈茜一下子就不哭了,一脸期待地看着我。
我摇摇头,解释道:“别看我!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活过去的!”
顾磊揉揉陈茜的头,安慰道:“先看看吧,或许能找到回去的办法呢!”
陈茜点点头,又哭了。
各自沉默了一会儿,我才又想起来,问顾磊:“大师要我们去苗疆做什么?”
“哦,这个啊!”顾磊耸耸肩,极是无奈,道:“上官家那个小师叔在路上不是遇到李未修他们俩了吗?那俩人就留了话,让我们去苗疆找他们。我还以为他们俩把我们仨给彻底忘记了!”
我也这么以为的
陈茜抹抹眼睛,抽抽鼻子,鼻音很重,道:“那里不是要打仗吗?”
顾磊点点头,若有所思,“我也很不解。按理说,南沧开战之意已经很明显,只是缺个适当的时机,朝廷应该有所警觉。李未修作为主帅,这时候不该是在风花雪月,而是要去点兵点将以备不虞了,怎么会让我们去苗疆找他们?他去苗疆做什么?”
这话着实在理,真是搞得人一头雾水。
陈茜很天真地眨眨眼,道:“刺探军情?无间道什么的,不是也很厉害吗?”
顾磊翻个白眼,“刺探军情需要主帅亲自去吗?你真是——算了,懒得说你了!”
“不过苗疆真的很危险啊!”我看着他们俩,“唐则灵跟那个女人会怎么样还不知道呢!我们要去的话还是小心一点比较好。”
不明不白地死在坏男人坏女人手上,莫名其妙地不爽。
说了大半天都没个头绪,我们也都还有些累,便各自休息去了。
第二日,申通大师将两个包袱给我们,说是萧岁寒跟先皇的,那日走得匆忙,没带走。
“顾施主现在腿伤未愈,几位如果想离去的话骑马是不太方便的,老衲特意着人背了马车,即日便可出山门,二位几时启程?”
陈茜停住拆包袱的手,讶然问道:“走?”
我也不明白,我们还没说走呢,他怎么就这么着急赶人呢?
申通大师点点头,道:“顾施主说是今日走,怎么,二位不知道吗?”
我跟陈茜齐齐无语了,顾磊是早做了决定,压根儿就没想过征求我跟陈茜的意见吧?
我干笑一声,道:“不是,我们收拾好东西就启程,麻烦大师了。”
直到上了马车,陈茜还在烦躁,盯着顾磊的眼睛都快冒火了。
大师很贴心地给我们请了马夫,马车上的东西也都还不错,连药箱都备着。
“顾哥哥,我们真就这么走了啊?我还没在少林寺待够呢!”
顾磊眯着眼睛半躺在竹席上,张嘴打个哈欠,对陈茜的抱怨不理不睬。
我靠着陈茜打盹儿,消磨夏日的烦躁时光。
我们在萧岁寒与先皇留下的包袱里找到一些瓶瓶罐罐,检查了之后才知道都是疗伤解毒的圣药。还有一叠银票跟一些金叶子碎银子,足够我们一路胡吃海喝到苗疆。顾磊一个劲儿地感慨果然是皇亲国戚,顶级官N代,名不虚传。
赶路的时间其实很无聊,每日颠簸不停,还要时不时地因为唐则灵要杀人灭口而担惊受怕,真是各种不舒服。
到了江陵的时候已经是夏末秋初,天气舒爽了许多。
顾磊的腿已经能走路了,而且要渡江,马夫便驾车往北走了。我们在江陵城找了家客栈投宿,等着次日渡江,继续南行。
用完晚饭,顾磊回房先睡了,我跟陈茜闲得无聊,便跟店家的两个孩子在大厅里踢毽子。陈茜踢得很好,几十个下来都平平稳稳的。我就不行了,踢几个就掉,踢几个就掉,还不如人家小孩子。
正玩着,进来两个客人,我们赶紧让路。那二人都带着斗笠,看不清模样,但是身形都极是高挑,站那儿就有股出众的气质。
待他们坐下,店伙计还没过来,陈茜嘘一声,把毽子踢给我,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