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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回
太遭罪。那时学校没有食宿条件,两家大人就给我们俩在学校旁租了个平房,北方冬天冷,平房都是烧火娶暖,由房东给我们烧炕做
饭,家里提供煤和粮食。
知道冷到什么程度吗,就那租住的厨房有口压水井,喝水时就从那水井里压满一缸,能用好多天。一到冬天,缸里的水就结了好
厚的一层冰,每天用水时要用斧子砸出一个窟窿,舀缸中间的水用。用着用着就到了缸底,然后就得再用斧子将冰凿干净,清理出来
,重新用水引井然后装满缸。
有一次,一缸水用到差不多,我用斧子避着缸沿把冰凿完,嘿嘿,发现里面竟然有个不该出现的物体,一只泡得毛稀稀拉拉没剩
几根毛的耗子剩在里面,我们竟然喝了它腥了一缸的水。”他看着我,“这是真事,我亲身经历过的,呵呵,很恶心吧?”
我就很配合,脑海中出现了两幅图画,一幅是灰色的好模好样的原形老鼠,一幅是被水泡发了的没毛物体,并且我对后者的皮肤
做了细致的想象,于是,呕……
的确恶心。虽然我貌似以前听到过类似事件。我说,“羡慕你啊,那缸水应该很有营养。”
此时的张果老已陷入回忆中信马由缰,无须我说些什么,只要听着就好。也许下一刻,他便脱离出来,告诉我一段很难释怀的东
西。
“有一天……”话说到这短暂停顿,喉咙吞咽了下,“那天房东外出走亲戚,晚上我们俩就自己动手点的火,然后压上煤,那天
晚上我俩一起写完作业,他还跟我说了句:喂,明子,将来咱俩一定要到城里去……然后――没然后了,我俩煤烟中毒了――”
我呼吸一窒,隐隐嗅到了某种悲剧的气息。
“小三子没救过来。”张果老轻轻的说了出来,他继续说道:“我想不通啊,为什么我俩同时送到的医院,怎么就他没救过来呢
?问我的父母,我父母只是沉默。逼急了就说是各自的造化。”
想说什么,欲言又止,觉得不合适。
第123章 习惯一个不字
“我好了后,刚回到村子,小三子的父母就扑过来打我,像疯了一样,我父母护着,他们连我父母也打,目光仇恨,他们咒骂着
,说我父母没人性,见死不救。我就懵了……原来我俩被邻居发现,同时送到了医院,但镇医院的条件太差,大夫说这种深度昏迷的
一氧化碳中毒必须要有高氧压舱设备治疗,不然救治无望,就算救过来也会有严重的后遗症。但当时医院只有这一骚医疗设备,还是
红十字捐助的。大夫说:只能先救一个,另一个要往市里送。
当时他父母来的晚,而我父母听完后,做了选择:先救自己的儿子,将小三子往县城医院送……”张果老的眼睛蒙上一层雾气,
他说,“路远,人还没到医院就没了。小三子的妈妈后来变得有些疯癫了,他家也就他一个男孩。这些年才好些,刘燕你见过的,就
是上次住院的我干娘。我每次给家邮钱时都有他家的一份儿。你不会明白,在农村,一个男孩就是家里全部的希望和依靠。”
许久,我说:“张果老,我好象没告诉你,我一直挺喜欢你的,站在低处仰望着的喜欢。”喜欢他的善良,喜欢他的努力,喜欢
他的坚强,还喜欢这份不逃避的担当。
像看一处风景,希望花常开,美常在,不走近。这种感阴,比朋友深些,却不似亲阴浓厚,也不似爱阴暧昧,就是希望他过得好
,然后就很安心。
最重要的是,张果老懂。也许,很久以前,前生,或者再远些,我们就曾并肩作战,心意相通。只不过这一世,我们不屑玩征战
了,只想轻松。
“我要走了。”他说。
“嗯。”我点头,“保重,走吧。”
他说,“照顾好自己。”
“好。”在短暂相处的这一会儿功夫,彼此交换了点心事,匆匆的在心里告了个别,剩下的,还有一点相对的时间。
张果老又点了支烟。“小新这件事,我挺震惊的。”他说,“我记得有次请部门主管吃饭,小新喝得最少,我喝多了,还问他会
开车吗,想让他送我回来,他说不会开。”
“以前跟那帮人,偷车撬门的没少干,他都会。”
张果老一针见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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