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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这是事实?”
“误认事实的是主任吧!”
“什么意思?”
兰子双手交臂,“听好了!凶手他们绝对不会同时出现在两个地方。简单地说,他们是交互出银狼城和青狼城,或是先从一座城堡退场,再出现在另一座城堡。双子城之间真的隔着溪谷,因此就物理性而言,人绝对不可能同时出现。但因为‘第三城’的特殊构造,所以迅速变装并非难事。”
“那、那么”留着两道粗眉的警官一时语塞,“你是说那些家伙在一边城堡自称为A,在另一边城堡又自称B吗?”
“没错。不过只是化妆这种程度的乔装。”
“你要我们相信如此荒唐之事?”
“只能选择相信。解释这事的最佳例子就是班克斯管家与施莱谢尔伯爵一事。班克斯管家的尸体——那尸体根本是别人——是在六月十一日傍晚于二楼伯爵厅发现,可是雷瑟他们最后看到他的身影是在早上外出野餐前。
“施莱谢尔伯爵现身于青狼城的被害者面前是在同一天下午。前往钟乳洞参观的人回城时,正是此人初登‘人狼城杀人事件’。施莱谢尔伯爵之所以晚回城,是因为必须消去之前他在银狼城扮演班克斯管家一角。”
“也许事出偶然。”
“班克斯管家和施莱谢尔伯爵都是年约六十多岁的长者,此外他们的身形都很强健,都是一头灰色短发,也蓄着红胡子,眼珠的颜色也一样。还有,两人都是左撇子。班克斯管家只是在变身成施莱谢尔伯爵时,用粉末将头发染白而已。”
“我记得班克斯管家惯用右手,和左撇子的施莱谢尔伯爵不一样。”
“不,正确来说,他是左右开弓的左撇子。证据之一就是出席晚餐时,他在右胸戴了一朵蔷激。因为同样将蔷薇戴在右胸口的有汤玛士·福登(德国篇:二一一页),他也是左撇子。此外,班克斯管家是用左手拔开酒瓶栓(德国篇:二一四页)。另一方面,萨鲁蒙警官与罗兰德律师也曾指出施莱谢尔伯爵是左撇子(法国篇:三六三页)。还有,如能确认将莫妮卡‘库德的尸体吊挂在吊灯上的绳结是左撇子所为(德国篇:四六〇页),也能大胆推测他就是执行此杀人计划的凶手之一。”
鲁登多夫主任的眼珠骨碌碌地转着,“那么其他人也是同样乔装成另一个人?”他的口气颇为不屑。
兰子边撩起刘海,“是的。帅哥医师卢希安乔装成男仆佩达时,用泥土和鞋油将脸弄脏,嘴里再含些棉花让双颊鼓胀。不过他那头金色长发,以及眼珠的颜色却是无法掩饰,尤其是他的眼珠是一边绿一边蓝。”
“咦?”我十分诧异,“眼珠的颜色不一样?会不会是因为光线角度问题而误看?”
兰子摇头,一头卷发也随之摇晃,“没那回事,雷瑟的记录是可信的。譬如他描述他们去看卷起城门的机关时,从佩达左侧看到他的左眼是‘绿’色(德国篇:二四〇页)。还有发现柯纳根夫妇的尸体时,雷瑟也看到摘下太阳眼镜的佩达的右眼是‘蓝’色(德国篇:二六九页)。”
“说不定是雷瑟看错了”
“那么,这么说如何?费拉古德教授惨死在武器房后,雷瑟曾从佩达的刘海间看到他的左眼是‘绿’色(德国篇:四〇二页),可是后来他在检查佩达脸上的伤时,却发现佩达的右眼是“蓝”色(德国篇:四一七页)。”
“卢希安的眼珠颜色也很特殊。罗兰德律师在日记中曾记述,不知卢希安的眼睛是‘蓝’色,还是‘绿’色,不过他认为大概是他看错了(法国篇:二八〇页)。总之这两人一定是同一个人。之所以戴太阳眼镜肯定是为了遮住特别的眼珠颜色吧!”
我急忙确认所听到的,“兰子,可是这两人在同一时间同时出现在两边的城堡!卢希安是在六月九日迎接罗兰德律师一行人到来,直到六月十二日发现他的尸体为止前,他一直和罗兰德律师他们在一起。另一方面,雷瑟他们知道有佩达这号人物是在六月十日造访银狼城时,而且直到最后都还一起行动。雷瑟的确记得帮他们开车的司机是佩达(德国篇:二〇三页)。”
“这就是凶手一人分饰两角的诡计呀!”兰子脸上浮现一抹冷笑,“只要雇用身材容貌相似的人当司机就行了。反正一坐上车,也只能看到司机的背影,就算摘下太阳眼镜,我想雷瑟也无法明确区别。那个有问题的尸体其实不是卢希安,这一点必须先承认。还有班克斯管家的情形也是一样,那具面目全非的尸体其实是别人。不能只依日期,更应细分时间后再进行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