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岛副参事不是说过,史特拉斯堡好像也发生了一件奇妙的事件吗?”
“喔,原来如此。刚才那个女人来自史特拉斯堡。”修培亚老先生恍然大悟。
兰子带着严肃的眼神点点头,“没错。这两者之间一定有什么关联。”
“那我们该怎么办呢?”修培亚老先生交互地望着兰子和我。
兰子面向着我们,眼睛闪闪发光,“我们要回去法国。然后立刻翻译这两本日记,确认这里面写了些什么。我们有义务读完这些,不管内容是记载着多么可怕的事情。”
于是,我们在一九七一年四月一日夜晚搭乘飞机,从法兰克福回到法国巴黎。
第十一章 某历史学家的遗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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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当然老爷是一位非常了不起的人,很多人都把他当成父亲一般地仰慕他。自从兹尔玛夫人因病去世后,老爷就把余生全部投注在研究学问上,他不断挑战新的课题,专心致志地从事研究。老爷的确十分顽固,他心无旁骛地钻研着历史,把自己的生活和幸福全部抛在脑后然而,他却因为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就丧失了宝贵的生命。啊,神哪他明明还不到死亡的岁数啊”老女管家走在又长又暗的走廊上,长年在这间宅邸工作的她如此说道。
被绵绵细雨淋湿的玻璃窗外,可以看见种植着灌木的中庭一隅,以及围绕着中庭、爬满常春藤的红砖外墙。热泪盈眶的女管家用手帕擦拭着眼角,她的侧脸隐没在昏暗的影子里。
这座宅邸自从失去主人后,便一直大门深锁。与其说是安静,倒不如用寂寥来形容更为贴切。空气像泥沼般地不再流动,除了我们的脚步声以及打在屋檐上的雨声外,四周一片沉寂。或许是因为没有人住在这里的关系,即使大厅和走廊都被打扫得很干净,但却让人有种盖着一层薄灰的感觉。
“老爷真的很了不起。他的精神崇高。他不知发表过多少历史新发现、新解释没错,他在大学和各种机构,更获得好几次荣誉非凡的表扬。”
这位名叫安露伊优的瘦小女管家,在带领我们进入宅邸内部的同时,也不断小声地诉说着她对已故主人的回忆。她的年纪比修培亚老先生小,但是看起来却非常老迈。在她年轻时,只要好好打扮一番,应该也是个美女,但是现在却给人一种了无生气的感觉。
“没错,老爷他最近的确常说假牙不太合,或是膝盖因风湿而疼痛。不久前,他还因为感冒而卧床休养了一个星期呢!即使我做了特制的蛋酒喂他喝,用生姜贴布贴在他的胸口,但去年的感冒病毒真是顽强。听说好像是香港还是哪里传来的流行性感冒幸好,老爷还是痊愈了。老爷痊愈后,便表示要到卢昂调查什么研究课题。我告诉他,他才刚大病初愈,实在不宜出远门。但是老爷却叫我不必担心没想到最后竟然发生了那种事”安露伊优管家在走廊尽头的一扇门前停下脚步,接着,仿佛有点犹豫似地握住老旧而不再光亮的镜面门把,“这里就是老爷的房间。从那时候起,我就没碰过任何一样东西。整理这房间实在是太令我感伤”
那扇门和整幢建筑一样,具有老旧且厚重的感觉。门把和铰链都发出了细微的磨轧声。
由于面向南边庭院的落地窗前有一面天鹅绒的厚窗帘,所以室内几乎一片漆黑。我们走进房内,站在房门前观望四周。我嗅到一股夹杂着淡淡霉味和老旧纸张的味道。这里的空气比走廊还要冷。左边的墙壁是一个嵌入式的书柜,而书柜前方则摆着一张厚实的书桌。
安露伊优管家绕过我们身旁,避开布面的客用椅子,走向窗边。她静静地拉开一边的窗帘,房内随之变得稍微明亮了一些。玻璃窗外就像结满水珠的水槽一样潮湿,弯弯曲曲往下流的雨水影子映照在地上,看起来宛如一群灰色的老鼠。
老女管家回头,虽然因为背光的关系,让她的整张脸都隐没在黑影中,但可看到她的脸颊上确实又有泪珠流下,“老爷去世的那一天,也下着这样的雨,只不过当时是快要入冬”如此喃喃说道的她,带着充满悲情的眼神,望向窗外被雨淋湿的庭院。
“请问那是何时的事情?”兰子沉静的问话语气宛如也在哀悼对方的悲伤。
“去年的十一月底”安露伊优管家低下头,用手帕擦了擦眼角。她发出一阵微弱的呜咽后说:“老爷的遗体埋葬在拉雪兹墓园,你们应该知道吧?那是一座非常大、非常漂亮的墓地但是在这么湿冷的雨水中真是可怜”
兰子靠近安露伊优管家一步,轻轻地从她的后面,将手搭在她纤弱的肩上,然后小声地问:“安露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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