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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又掳走的,乔文栋不禁悔恨自责,“当初,我便该一同前来寻找,多一人警醒着,便也能多一份照拂。”
夏济仁便劝他莫要太过伤心,再另行寻找线索,打探倾儿的下落。
寻了个乔文栋不在的时候,夏济仁才将真相和盘托出,那倾儿此番失踪居然是跟着那强盗一同私奔的。
夏天诚吃了一惊,“妹妹怎会如此糊涂?”
夏济仁便将耶龙亿的留信递于儿子夏天诚,“此人是天狼族僰弩部的统军,名唤耶龙亿,若倾儿在郑国地界还好说,在那荒蛮遥远之地,为父也一筹莫展,只等着你到来,与你相商。”
“天狼族人民风彪悍,想那军营更是更胜一筹,我们若正面冲突,必不是对手,此事还需得用个妙计才好。”夏天诚话虽如此,却也不知何计算是妙计。
“据太守府的薛公子所言,他倒是与那人的堂兄有点交情,据那堂兄所言,他与掳走倾儿那人想来不睦,你看……”夏济仁看着儿子道。
“哦?”夏天诚眼睛一亮,“如此甚好,只不知如何能联系到这堂兄?”
“你有计策?”夏济仁忙问。
“按这留信的内容,看上去这耶龙亿对倾儿倒也珍视,若我们能将我们夏家独家配置的昏药令她神不知鬼不觉地服下,并让那耶龙亿知道,此药惟有我们夏家可解,那我们便有机会救回倾儿了。”夏天诚微微一笑道。
夏济仁即刻明了儿子的用意,思索片刻,也觉得此计可行。
“现在的问题便是,我们如何能与这人的堂兄联系上?”夏天诚问道。
“那便要麻烦那薛公子了。”夏济仁答道。
夏天诚微一点头。
夏济仁又道:“关于倾儿此次是自愿跟随那蛮夷之人离开的,莫不能让乔公子得知,不然这芥蒂一生难消啊。”
夏天诚又是一点头,继而深深叹息了一声,为乔文栋的痴心与夏至倾的胡闹感叹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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僰弩部里,天色渐渐暗了,草原上的篝火燃了起来,牛角的声音也响了起来,支起来的十几口大锅里,刚刚宰杀的牛羊肉被扔了进去,锅下的木柴熊熊烧了起来,一会儿工夫,水便沸了,又一会儿,肉香便从锅里飘了出来,四下散开。
一些人拉着胡琴,一些人放开嗓门高歌,更有盛装的女人们就着歌声起舞,一时间,草原真是热闹非凡歌舞欢腾。
而雅舍里,夏至倾独自黯然坐着,风吹着歌声远远飘过来,听在耳朵里,竟是有些叫人恍惚。
远处那片人的欢乐闹腾,与雅舍的落寞寂静,形成了强烈的反差,古敏候在回廊上,心内也有些怅然,这么重要的节日,统军大人居然一整日都没有回来过,想想倾小姐独自在异乡,此刻更是感触良多吧?
“小姐,您要不要出来赏月?月亮出来了。”古敏忍不住对着卧房里问道。
“不必了。”夏至倾淡淡回了句。
说完这句话,夏至倾只觉得鼻子一酸,眼泪顺着眼角唰地落了下来,她用手抚上小腹,轻声道:“此时便只有我们一起作伴了。”
继而又想到,“你的爹爹啊,也要与别的女子成婚”,夏至倾只觉得胸口一闷,忙从身边拿了帕子掩住口,一股浓重的血腥之气涌上来,竟是生生吐了口血来。
“古敏。”夏至倾将帕子收起来,唤道。
古敏忙应了。
“帮我磨墨。”夏至倾吩咐道。
古敏不知夏至倾为何忽然要用墨水,却也利索地忙了起来,但磨好墨,铺好纸张,便回身扶了夏至倾下床来,在桌案边坐好。
☆、77为何我觉得倾儿的眼泪也是甜的
夏至倾提笔,却是写了一份药方,而后递给古敏,“去帮我照着这方子将药抓来,熬好了送来。”
“小姐,这是什么方子啊?”古敏有些为难,未经统军大人允许,她实在不敢私自为夏至倾去抓药。
“只是治疗心郁气结的方子,快去。”夏至倾又道,声音已然有些急了。
古敏忙应了,转身去了。她倒也机灵,抓药之前先把方子给药房里的先生看了一遍,待那先生说这确是治疗心郁气结的方子后,方才放心将药抓了。
药房先生一边看一边啧啧点头,大赞其方精妙,最后竟抄录了一份。
古敏见了,有些惊奇,麻溜抓了药回去,待熬好了药,端给夏至倾时,还将这新鲜事告知夏至倾,夏至倾只是淡淡一笑,并未多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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