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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儿。虽然她在报纸、电视上见过,但迄今为止一直把它当成与己无关的、另一个世界的事。她也想象不出他们究竟是些什么人。
说什么“生命危险。。。”这是指什么呢?
麻也子停止猜测,一种不安的感觉残留心头。
她有意把思路引向其他地方。于是想到哲夫渡海去的冲岛。
“玄海!”
在福冈长大的麻也子,很了解玄海的激浪。如果来到海中道,立即就会看到汹涌澎湃的景象。伸入大海的狭长的海中道,把海面分成两个部分:玄海和博多湾。
站在这里的小山上向南眺望,天鹅绒般清澈丽寒静的海湾…博多湾尽收眼底。
向北望去,咆哮的海浪,象无数把尖刀上下翻滚,这就是玄海。
从福冈郊外的新宫乘船去相岛,看到的玄海仍是一幕惊天动地的景象。她望着滚滚波涛,心绪十分恶劣。玄海,最暴虐的海。
相传古代玄海发怒时,曾多次吞没遣唐使的船只。冲岛的祭祀遗迹,是不是祈祷航海安全的旧址?正想间,枕边的电话铃响了。夜间,父亲和麻也子的房间电话是串连的。
麻也子向闹钟望了一眼。已经夜里十一点半了。“喂,喂。”电话声音似乎很远。“是砂原先生府上吗?”对方的声调很不一般。
“是的!”
“砂原勇造先生在家吗?”
是外国人…麻也子从声音里判断出来。“家父还没回来。您是哪位?”“我是京都的理查德。布鲁特。”麻也子听到这奇怪的名字后心想:确实是外国人。“您有什么事,可以转达吗?”晚上十一点后的电话,说不定有紧急事情。“过一会儿再打电话吧,再见。”电话断了。麻也子耳畔回响着西方人说话时特有的短舌声调。
父亲回来时,已过零点。
“京都的理查德。布鲁特打来电话。”麻也子告诉父亲。“啊,”勇造有些意外,“是吗?”边说边走进卧室。
“他说一会儿还要来电话。”麻也子冲着父亲的背影大声说。
凌晨二时。就枕边的铃声又响了。麻也子刚要拿听筒又停下来,电话在父亲房间也能接。
响声停了,好象父亲拿起听筒。
她想:此时只要拿起听筒就能听到。麻也子心里出现一阵冲动。这是一种以前她未曾有过的情绪。这不是好奇心驱使,而是出自对这个电话的不安。麻也子十分肯定地认为,现在和父亲谈话的对方,一定是刚才那个外国人。
送话器铃声响了一下,通话结束。好长的电话,足有十五分钟。5虚渺的不安可能由于偶发的一、二件小事变得更加疑虑重重。麻也子正处于这种状态中。
打来那个电话的次日。
庭院里晾晒着刚刚洗完的衣物。因为担心天阴落雨,麻也子把窗纱拉开一些往外看。
麻也子透过篱笆的空隙看见一个人影。那人影一动不动地立在那里。如果在平时,麻也子会毫不介意。可是,这天她却有些不同。
麻也子转身上了二楼书房,她把窗帘拉开一些。一个男人正注视着她家的门牌。
那人穿眷整洁的西装,身材魁伟。麻也娘子断定,这人不可能是到处乱闯的推销员。
那男子年约五、六十岁,一身西装非常考究,面部轮廓鲜明,表情严峻,眉毛边缘有一小疣。男子深深地点了点头,从容不迫地离去。从背影可看出这人个头高大。篱笆遮柱了那人的身影。
麻也子赶紧下楼向他去的方向追去,这个绅士早已不见了。
不过是这么一件事,却引起麻也子莫名其妙地担心。那天夜里,父亲接到公司来电话时曾大发雷霆,更使她疑虑加重。
“拒付期票的谣言传开了。。。 。。。混蛋!还没到那种地步。”父亲话里充满怒气。
麻也子怀疑:那天夜里来访的客人和查看门牌的高个男子,都和父亲的工作有关系吧?若是业务往来,就不必担心。在事业上既然有起伏,就会遇到挫折。在福冈,父亲的企业乘风破浪发展之际,也曾经闹过种种纠纷。
麻也子多少也知道一些,目前父亲的企业并不稳定。从公司干部来访的言谈之中,她察觉出这点。砂原产业作为地方企业显露头角之际,三信化学工业集团曾引诱它打入东京。
三信化学工业实力雄厚,它以代为接洽千叶茂原工业用地为条件,和勇造搭上了钩。勇造压缩福冈工厂的规模,把主力转入茂原新设工厂。实际是并入三信化学工业集团了。这是三信采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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