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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佑的父皇,也就是当今天子永庆帝,摆着一副铁青的脸看着明佑跪地,也不叫他起来,沉声道:“我不传你来,你是不是不打算来见父皇了?”
明佑道:“父皇冤枉我了,我虽在宫外,却无时无刻不记挂着父皇,只是如今儿臣是戴罪之身,不好公然入宫尽孝,其实确是对父皇思念得紧。”
永庆帝冷笑道:“嘴巴倒是会讲!我信你会记挂我!你巴不得离了我!”
明佑道:“这怎么又给儿臣安罪名?儿臣犯下大错,被废太子,承蒙父皇厚爱,仍能保留爵位已经是庆幸,哪里还敢留住宫里给父皇添乱子。”
永庆帝道:“哦,不敢在宫里添乱?那么就跑到外面添乱去?看看你在外面闹成什么样子?”
明佑笑道:“原来父皇今日专门召我来说我的不是,不就是为了封路一事么,早解封了,又不是什么大事,父皇何必动怒至此。”
永庆帝怒道:“弄得怨声载道的还不算什么大事,在你眼里,还有什么是大事!”
明佑正色道:“儿臣不才,管不了这许多大事,倒仅有一件,气坏了父皇,我可才真是罪大恶极了。”
永庆帝一直绷着脸,实际上却并没有怎么生气,明知这个儿子就会胡闹混说,却就是格外疼他,此时不禁叹气道:“罢了,你起来吧,别跪着了。”
明佑站起来,自觉地给自己找了个椅子坐了,因为他懒惯了不倚着什么东西他就不稳当,何况昨晚上他累得厉害,腰一直在疼。
永庆帝瞧他哪一副懒洋洋的坐姿,不禁又气又疼,道:“你才多大年纪,就整天腰疼腿痛的,连我都不如了。”
明佑仰着脑袋道:“我怎么比得父皇,父皇是龙体,当然比我健壮。”
永庆帝道:“胡搅蛮缠你倒是会说!你还这么年轻,也该收敛着点,我听说你府上养了一大批娈童,玩得甚是过火,你再贪玩也该注意身子才是。”
明佑不禁笑道:“父皇派人监视我呢?”
永庆帝道:“我用得着监视你?你身为大皇子,行为荒唐,盯着你的眼睛多着去了,你不知道我一天要看多少批你的折子!”
明佑道:“那父皇怎么不治我的罪?我甘愿受罚。”
永庆帝道:“我跟你说什么,你就扯到那不相干的去!”
明佑还想反驳几句,但因为他一路赶来倦得很,见皇上并没有什么责备的意思,身心放松下来,懒得再说话。
永庆帝瞧着神情倦倦的大皇子,不禁心底哀叹,似有许多话要讲,却又明知说来无意,于是只淡淡道:“你好不容易来一趟,多住几天再走吧,父皇委实想你了。”
第五章 泥巴
永庆帝对大皇子明佑的宠溺有点不像话,尤其是对于一个将来要继承大统的储君而言,快三十岁的人了一点建业没有不说,平日里净是荒唐,都被皇帝给包庇下来,实在闹得举国愤怒压不住民愤了,才废了他太子位,却又总觉得把这大皇子给委屈了,于是总想对他更好一点。
永庆帝对自己这份疼爱,明佑自然知道,并且很好地利用着这一点,他自己没有什么作为,做太子时又骄横跋扈得罪了不少人,日后无论是哪个兄弟继位,都不会对他有利,他倒不想考虑那么远,且图眼前一时舒适,趁着皇帝健在还能庇护他的时候,尽可能荒唐着,怎么舒服怎么来。
皇帝留他在宫中住几日,他也就住下,皇宫虽然束缚,可是只要不太顾忌,总能找点乐子打发,如今他像是客人,暂居几日,皇帝更不愿寻他的不是,只要他不要闹得出格,每日下了朝堂能看上几眼就很满意。
其乐融融地相处了几日,却因为新任太子的到来而闹起了不快。
如果可以,明佑是不愿意和他这个二弟碰面的,就算他心胸宽广不计较他抢了自己太子位,他也从来对这个二弟没有好感,不得已碰面时也总拿不出好脸色来,那太子明兆虽然不动声色其实对他更是意见大得很,两兄弟见面明枪暗箭地虚掩客套一番,最终不欢而散,明佑气得不想吃饭,永庆帝耐着性子劝了几句,他不但听不进去反而抱怨了半天,又提起废黜太子一事。
这件事永庆帝自己也一直耿耿于怀,被明佑一提,顿时火气也很大,指着明佑怒道:“你还好意思提这个,我难道不愿意你你当太子的?你但凡不要比明兆差那么多,我怎么会废你立他?”
明佑一时被堵得说不出话,最后就甩了袖子走人,反正他不稀罕在这里呆着。
回到自己王府,觉得还是自己家最好,爱怎么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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