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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还有那些被认为从事高贵职业的人士,比如教士、牧师、海军军官或是医生也是如此。
安娜贝尔很快就失望地发现,尽管她的丈夫富有而成功,他的职业却完全算不上高贵。因此,他们有时候会与一些高雅的上流社会的活动无缘,尽管安娜贝尔满心想加入其中。只有某位在经济上受惠于西蒙的贵族或是韦斯特克里夫的好朋友才会邀请西蒙去家里。安娜贝尔以前的贵族女朋友现在也很少来访,尽管她去看她们时从不曾被拒之门外,她们极常委会再度对她发出邀请。阶级与社会地位的界限是不可逾越。哪怕是那位因丈夫赌博挥霍而家道中落的子爵夫人,哪怕她住在破烂的屋子里,只有两个仆人可以使唤,似乎也决意要让自己在安娜贝尔面前显得高高在上。毕竟,她丈夫缺点再多也是个贵族,而西蒙·亨特是个令人讨厌的商人。
安娜贝尔被子爵夫人的冷淡招待气坏了,去找莉莲和黛西痛诉她屡屡遭受的冷落怠慢。她俩听着她激动的抱怨,又同情又好笑。“你真该去看看她的客厅l”安娜贝尔说着,在姐妹俩坐着的客厅长沙发前大步来回走着,“所有的东西都又破又烂,上面都是灰,地毯上到处是酒渍,而她还在那边看不起我,为我嫁得低了感到惋惜,她居然这么说,谁都知道她的丈夫是个愚蠢痴呆的酒鬼,每先令都扔在了赌桌上,他可能是个子爵,可他连舔西蒙的靴子都不配,我百般忍耐才没对她这么说。”
“你为什么忍着不说宁”莉莲懒懒地问,“要是我,就会把她有多愚蠢势利如实相告。”
“因为和这种人争论毫无用处。”安娜贝尔生气地说,“就算西蒙救了一打溺水的人,他也不会得到那些又老又肥、手指头也不动一下的贵族所得到的尊敬。”
黛西微微扬起眉,“你后悔没有嫁一个贵族吗?”
“不,”安娜贝尔马上回答,突然羞愧地低下头,“不过我想……我想有时候,我会忍不住希望西蒙是个贵族。”
莉莲稍带担忧地看着她,“如果你可以回到从前做出改变,你会选择肯达尔勋爵而不是亨特先生吗?”
“上帝,不”安娜贝尔叹着气,跌坐在针绣花边凳上,陷在她印着小花的绿色丝裙里,“我不后悔我的选择。可我确实为自己没能参加韦马克家的舞会,或是吉尔布莱斯家的社交聚会,或是任何上流社会的活动而感到遗憾。我和亨特经常参加的是完全不同的人们办的宴会。”
“什么样的人?”
安娜贝尔迟疑着,这时莉莲用诙谐幽默的语气回答道:“我猜安娜贝尔指的是往上爬的人。所以那些刚刚致富、带着下层价值观、举止粗鲁的人们。换句话说,我们这样的。”
“不。”安娜贝尔连忙说道,姐妹俩都笑了起来。
“是的,”莉莲柔声说,“你嫁到了我们的世界,亲爱的,你不属于这儿,正如我们不属于贵族圈子,假设我们能找到带头衔的丈夫的话。事实是,我才不想和韦马克家或是吉尔布莱斯家混在一起呢,他们全都无聊透顶而且自以为是,让人难以忍受。”
安娜贝尔若有所思地皱着眉看着她,突然开始从一个新的有利的角度看待自己的处境。“我从来没考虑过他们是不是无聊,“她小声说,”我总是想要爬到梯子的顶端,却从想过自己会不会喜欢那儿的风景。不过现在这问题已经不重要了,当然。我必须设法适应这种和以前我自以为是想要的那种不一样的生活。”她胳膊肘撑着膝盖,两手托腮,懊恼地加了一句:“我被某个尖酸的子爵夫人冷落而不觉得难过的时候,我就成功了。”
具有讽刺意味的是,就在这个礼拜,亨特一家受邀参加哈德卡索勋爵举办的舞会,他欠西蒙的人情,向他请教过怎么样打理家庭投资与资产平衡。这是场盛大的活动,宾客如云,尽管安娜贝尔新近下定决心不再在乎是否能参加上流社会的舞会,她还是禁不住心情激动。安娜贝尔穿着一件浅柠檬色的绸缎舞会裙,用黄丝带扎起一缕缕长卷发,挽着西蒙的手臂步入舞厅。舞厅用洁白的大理石柱子撑起,在八盏枝形吊灯的灯光下熠熠生辉。空气里弥漫着大捧大捧玫瑰和牡丹的香味。安娜贝尔拿起一杯冰镇的香槟,迫不及待地融入了朋友堆里,享受着这优雅宁静的时刻。这些人是她一直理解并且设法模仿的——有教养、举止优雅,具有音乐、艺术和文学修养这些绅士做梦也不会有在一位女士面前谈论政治或生意的念头,而且他们宁愿被开枪打死也不会提起某样东西的成本,或是公开谈论。
她跳了很多舞,和西蒙,也和其他男士。她谈笑风生,巧妙地应对大伙叉寸她的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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