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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他不告诉我?”喉中酸涩,白绮歌低声轻问。
他若明示一切都是为了蒙骗易宸暄,她再委屈也不会怪他、不会因此心死,那样岂不是更好?
白绮歌的困惑尽数看在阅历丰富的萧百善眼中,壮年将军不合时宜淡笑:“五皇子何等聪明的人物,戏演假了他哪会相信?一来大将军担心皇子妃你关心则乱,知道实情却因心疼白公子露出马脚,二来……隔墙有耳,大将军不得不防备无处不在的对手,一言一行都要万分谨慎倍加小心,就连与末将也只能利用商谈军事的机会以笔代口,确保不被可疑之人发现。”
没错,表面温文尔雅的五皇子易宸暄于演戏一道最为精通,她是个性急之人,知道实情与不知道的表现定然不同,极有可能被耳聪目明的易宸暄察觉;再有就是武功高强的苏瑾琰,在遥国皇宫就是这个碧目男子一直监视敛尘轩,军营之中没有战廷守卫,谁能料到如影随形的监视者是否仍在某处偷听偷看呢?
不得不说易宸璟心思细腻、考虑周全,这场戏,非这么演不可。
答案揭晓,白灏羽性命无忧,她与易宸璟之间的关系也没有任何改变,眼帘低垂的逃跑皇子妃唇边一抹笑容浅淡,隐藏着只有她自己才懂的思量。
尽管惊心动魄之后是突如其来的冲击,发生的事让她短时间内还难以完全释然,可是白绮歌明白了一件事——
他爱红绡,也爱她,真心实意。
第136章 谋外有谋
遥**中一片混乱,霍洛河汗国仍在擂鼓叫阵,甚至挖出先前偷袭中战死的遥国士兵尸体悬于阵前,将士们中不少按捺不住前来请战的,闹得易宸璟头痛不已。
头痛的还有另一件事,不,应该说是一个人,坐在中军大帐中淡然喝茶的旁观者。
“七弟竟然派萧将军去追击,当真是下了血本,也不知能不能把白家那两个罪无可恕的犯人捉回来。”放下手中茶杯抖开折扇,易宸暄好整以暇靠坐椅中,语气满是嘲讽,“白绮歌也是胆大包天,连‘通敌叛国’的罪人都敢私自放走,还灌醉了看守士兵,说来说去终归是臣国贱民,骨子里注定流着背叛之血。我担心的是,倘若他们姐弟二人穷凶极恶对萧将军出手,萧将军是否忍得下心反击呢?”
听这嗓音便觉得无比厌烦,易宸璟眼皮也不抬一下盯着案上地图,语气中敷衍之意赫然:“事情未发生前谁也不能预料,五皇兄有这时间管闲事,不如早日回帝都帮父皇打点内政。”
“不急,父皇龙体安康暂无大碍,再说白灏羽是我带来的,怎么也要有个交代才行。”
易宸璟不再回话,与同父异母的这位兄长多说一句他便多一分恶心,杀意也随之更浓一分——若不是易宸暄逼迫,他何必演这场违心的戏码,何至于让白绮歌再受心伤?好不容易才解开心结两不相怨,这一闹,又不知她要如何想了。
地图上山脉起伏、沟壑纵横,一如此时易宸璟心内波涛难止,而更让他焦躁的事情还在后面。
传信兵掀开帐帘噗通跪在地上,脸色煞白,情急之下话都说得不太利索:“启禀大将军,霍洛河汗国将顾参军尸骸倒吊鞭打,又在阵前将十位殉国士兵五、五马分尸,现在军中大乱,前军士兵都嚷嚷着要出战报仇,梁将军已经压制不住了!”
侍立一旁听命的陈安倒吸口凉气,神色复杂地看向主将易宸璟。
遥国风俗重殡葬,死者为上,最见不得已故之人尸首受辱,霍洛河汗国这般行为无疑是在挑衅,并且挑得很成功。本来以人多打人少出战并无问题,可问题在于,霍洛河汗国摆出的铁燕阵鲜见于战场,至少有五十年无人试过,就连阅历丰富的萧百善也沉着脸说不知破阵之法,草率出战必然对遥军不利,甚至可能因此导致战事大败。
“大将军,是要出战还是……”陈安犹豫片刻开口问道。
“先去前军看看。”易宸璟摆摆手,目光掠过易宸暄时稍作停留,继而转向陈安,“陈参军,你在帐中等候,若有消息传来立刻派人告诉我,半刻不得耽误。”
陈安神色凝重微微颌首,拿过头盔递给易宸璟,后者托着头盔走向帐外,掀起帐帘时似是想起什么忽地又停住转身:“五皇兄独自一人?”
“瑾琰没到过北方,四处走走看看。”易宸暄自然明白易宸璟所问何意,耸耸肩重又端起茶杯,目光中一丝冷光闪过,面上却还保持着惯常笑容,“一个下人而已,七弟不用太过担心。”
一个下人?一个在皇宫中敢携带刀剑监视皇子的下人?易宸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