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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死灰。
这下大家也不知道要说什么了,能说什么,只能对王博喻表示一下同情了,看着他马上就要步入五十岁直到全身腐烂而死,说几句同情的话,而是帮助他交出唐小婉,复活那个想长生不老就来害人的宋代精神病。
王雷更是心痛不已,他忙上前去割开反绑着王博喻的胶布,对着车上的人说:“我说了,我爸是有苦衷的,他也是没有办法,不然他不会做这么多害人的事情。”
第30节:第十七章容器(7)
他往前走了几步,一边走一边对王博喻说:“爸,我们上车吧!这些事情慢慢地想办法,我相信总有解决的办法,不可能我们这么多活人,还搞不过一个死人啊!”
夏诗葶本来是也站在车门边,看着这两个人,但她面对着王博喻,清楚地看到王雷割开他反绑的双手后,那一双手又从衣袋里拿出一把枪,而且在王雷身后举了起来。
王博喻根本不准备和他上车,他要做的是杀死这一群人。
她尖叫着,大喊一声“不”就猛地推开已经走在自己身旁的王雷,那一刹她的脑子里一片空白,什么想法都没有,只是本能地要推开王雷,却忘记了这一推就是把自己暴露在王博喻的枪口之下。
来不及再想那么多了,什么安全危险,什么情深义重,什么害怕,都已经不是这一秒钟之内可以考虑得周全的,夏诗葶在生与死的关头,选择了让王雷生存下去,这一切仅出于女人对于爱人一种本能。
枪声在同时响起,震耳欲聋,全车人都惊呆了。王雷一回头,还来不及说什么,枪声又响起,艾佳却已经闪电般地飘到王博喻的身边,一个利爪下去,王博喻的枪掉到地上。
艾佳所有的潜能都爆发出来了,王博喻虽然道术高明,却也敌不过爆发的艾佳,他知道艾佳的厉害,艾佳是潜能无限的杀手,不论是生前还是死后,他都是忌她三分。
枪已经不在手里了,而且车里还有两个年轻人,王雷与韩子仪,王博喻聪明地选择了溜下山。
没有人去追,所有人都围着夏诗葶,她已经扶着车身慢慢地滑坐在地上,泊泊的鲜血从胸前涌出,王雷已经呆住了,不知道要怎么办,只是傻傻地用手去堵那个可怕的血洞,而血又从指缝里拼命地挤出。韩子仪在车上惊惶失措地找着药箱,艾佳与唐小婉都在边上喊着:“诗葶,没事的,你别乱动。”
夏诗葶开始感觉到胸口有一点闷痛,她低头看着血,几乎不可置信地盯着周围的人,她哑着嗓子说:“我感觉我并不是很痛啊!可是,我真的要死了吗?”
夏诗葶的眼前慢慢地模糊了,她不知道为何忽然想到关于自己命运的预言,她真是一个八字轻奇的人,而且真的要死在青春最美好的时刻,这好像是天意,谁也挽回不了。
王雷抱着夏诗葶,不知道怎么办才好:“葶葶,你不会有事的,我们马上去医院,到了医院。我请最好的医生,这样就不会有事了。”
车子起动了,韩子仪开得比任何时候都要快,但没有人阻止他这样危险地开车,王雷在后排抱着胸前中弹的夏诗葶,连眼泪都不知道如何流才好。他抱着她,感觉她一点点地在昏迷,那血又无论如何都止不住,任谁都看得出,这样大量的出血,夏诗葶支持不了多久。
唐小婉的脸比谁都难看,她面对着夏诗葶说:“你不要死啊!做鬼很无聊的,你要坚持住。”
“你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刚刚怎么不来给我挡子弹?”夏诗葶抬起嘴角微笑着说。其实她对唐小婉是没有任何恨意的,虽然遇到她才会引来这一串的麻烦,但也许唐小婉真的和自己有缘呢?
唐小婉也强笑着说:“挡子弹?你以为是拍电影?我想挡就挡啊!再说,一个鬼怎么可能挡得了子弹。”
夏诗葶扭过头对正在哭泣的艾佳说:“没事,很快我们三个就可以在一起了,死了还可以做鬼,有什么好哭的。”
王雷用蘸满了血的手按住她的唇说:“别瞎说,你要是死了,我将来怎么和你生孩子?我还准备向你求婚,然后我们去一个美丽的地方,生好多孩子,过幸福的生活,你是不是嫌我现在穷了,不准备和我好,就要先死了。”
眼泪从王雷的眼睛里涌出来,一滴滴地落在夏诗葶的脸上,他无法拯救最心爱的人。不应该是这样,夏诗葶不可以死,死的人应该是他,是他的无知和轻信害死了自己最心爱的女人,如果不是他把王博喻想得太好,如果他不割开那反绑的胶布,那么,现在夏诗葶就不必在他的怀里,无助地等待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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