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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子,栽头沉了下去。
刘戎心想,他妈的,想往这边走是不可能了,鸟都飞不过!那白泉那边呢?
此时,白泉那边的小山丘上,居然十分应景地传来一声悠远长笑,声音一听就是个男的。
刘戎和路上的人们,包括栈桥附近的所有人都听见了这一声放肆又欠扁的纵声大笑,纷纷安静下来,朝声音来源处望去。
只见小山丘上,不知几时多出了一队弩兵。为首一人,是个眉须交白的大胡子男人,看年岁,稍微比西南王刘翦还大一些,有六十出头的模样。
他一身农夫打扮,手拎一把铁锸,看样子像古代农民用来挖土的锄头。两只裤腿,一只挽到膝盖之下,一只挽到脚踝骨处,脚蹬草鞋,笑容志得意满。
“哈哈哈,刘翦狗贼!你小子也有今天!”
西南王一看见此人,立马高举马鞭,指着他便骂,“程思城你个老匹夫!敢暗算本王?!我要上奏朝廷,罢你的官!”
程思城笑得乐不可支,闻言更开心了,一脚踏上山顶的岩石,就冲山下的刘翦嚷道,“你还敢上奏朝廷?笑掉我的大牙!刘翦你身为藩王,居然无视朝廷法度,私造军械,拥兵自重,还几次三番侵扰我云南地界!我身为建宁郡守,今天就在此地,为皇上、为朝廷、为一方百姓,拿下你这个纵兵为祸的乱臣贼子!刘翦,还不快快束手就擒?”
“哈哈哈哈……”闻言,西南王仰天长笑,虎目内精光四射,“程思城!你个建宁种菜的乡野匹夫!云南什么时候成你的了?你他娘的想要云南就直说!别尽给我扯那些黄冕堂皇的屁话!”
他这一说,程思城也怒了,脚上的草鞋一踩,开始指着山下破口大骂。
他俩一个山上,一个山下,就这么你来我往,一口一个“乡巴佬”,一人一句“倒插门”,是国骂接着省骂,越骂越难听。
刘戎混在队伍中间,心想:你俩加起来都快一百二十来岁了,又都是省市长级别的大官,怎么打起仗来,搞得跟地痞流丨丨氓打群架似的,不是骂娘就是骂街,太让人意外了!简直有种香港黑社会错走进历史片场的感觉……
他俩骂得正起劲呢,渡所那头突然又传来一声暴喝,“刘翦!要想活命,就把云南城主印留下!”
刘戎顺着声音,昂头一看,只见栈桥那头,此时居然不知又从哪儿蹦出一个朗朗少年。他手持长枪,站在一队枪兵最前,身后褐色的军旗上,大大写着一个“程”字。
第十一章 洒家苟胜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几十根银枪头马上就要戳中谢瑜和刘二的背部之际,奴隶张开肌肉发达的熊臂,仅用单臂腋下,便稳稳夹住所有一齐刺来的长枪,然后挺腰蹲步,暴喝一声,竟一股脑儿将所有持枪之人统统掀得站不住脚,只能松开手中的长枪,人挤人的,如多米诺骨牌般,倒向一处,哀嚎大叫。
与此同时,前面正与敌方缠斗的郭搏雄,好像也明白了刘戎的意图,扭头对那奴隶道:
“嘿,你叫什么名字?”
奴隶站在一群滚趴在地的士兵当中,仅余他一人独立,犹如鹤立鸡群,声音低沉浑厚,“洒家苟胜!”
狗剩?
刘戎误会了,却没心情也没功夫再问,只是默契地将郭搏雄想说的话讲完了,“那后边就拜托给你了!狗剩!”
“没问题,包在洒家身上!区区几个杂兵,难不倒洒家!”苟胜脚面一踢,撩起一根长枪,抬手一接,‘啪’地一下,刚握住,枪身就给掐断了。
刘戎和谢瑜看得都无语了,苟胜仅皱眉嘟囔一句,“什么鸟兵器?这么不经打!”然后在刘二无比震惊的目光中,捡起地上一杆先前部队掉落的,二百来斤重的斩马刀,‘咚’地一声,插向地面。刀底座落下之处,地面裂开了,被砸出一个深坑。苟胜手握刀柄,背对刘戎,分腿站在方阵正后方,宛如门神般朝敌方阵营中大喊:
“洒家在此,尔等休想再前进一步!”
此时前方的郭搏雄,一脚踢翻一个士兵,又一剑刺穿一个举耙子冲来的大胡子农夫,满头满脸都是血迹地大声指挥,“队形不要乱!侧翼盾牌顶住左右!戟兵扫腿!枪兵刺胸!边打边进,不得恋战!出口就在前面!弟兄们,给我杀——!!”
“噢——!”三十个甲士齐声大吼,遵照指示,排开阵型,戟扫枪刺,上下齐攻,盾顶两侧,快速前进,当真在乱军之中,杀出了一条血路。
刘戎用圆盾护住谢瑜,手中短剑戒备着四处飞来的流羽;谢瑜搀扶着单腿落地的刘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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