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部分(第1/4 页)
苦涩,还是苦涩。都喝了那么多,怎么还有,怎么还要喝,不喝了行不行。于阳想要闭上嘴,可是她闭不上。她拒绝再喝药,再次侧过了头。
“怎么不喝了?哦,没给你喝蜂蜜?就来。”
话音刚落,一勺蜂蜜注入了她的口中,于阳贪婪地咽着,好甜啊,甜甜香香的味道扫除了口中的苦涩。这蜂蜜的味道真好,她从未吃过这样香甜的蜂蜜。她张了口,想再吃一勺。
得到的是低低的笑声:“再喝勺药,就给你吃。”
于阳妥协了。她乖乖地吃药,香甜的蜂蜜让她微微翘着嘴角。
药吃完了,她又躺下了,一切都恢复到先前的宁静,她下意识地寻找着那双能让她感到安心的手。
没有,没有,这儿也没有。于阳微微皱着眉头,怎么会不在呢?她有些急了。
一只手指搁在了她眉心处,替她抚平了眉心,然后又握住她的手。
于阳停止了动弹,她放松下来。药里面有安神的成分,她睡得很沉很沉,但是她一直握着那只手,真想知道这手会是谁的。
这些日子她一直都在昏迷中,只是那只手并不是常常的出现,有时候在,有时候又不在,昏迷中的于阳极力地寻找着。她常常看到一只手在前面招着,而无论自己怎么追都追不着,好容易追上后,没有多久,那手又消失了。昏迷中,她总是在寻找着手。
于阳又在找手,那手先前明明在的,只是一会儿的工夫那手怎么就消失了?于阳拼命的找着,终于,她在不远处看到了那只手,她飞奔着跑了过去,一把按住。紧紧地握住手,喜滋滋的握着。她要看看这手到底是谁的。
迷迷糊糊中,于阳睁开了眼,她头一眼就是去看手,她的右手握着一只手,一只黑黑的,很宽大的手,掌心有厚厚的茧子,顺着手往上看,她见到了一张大大的笑脸。是他!居然是桑寿。
于阳突然打了个极楞,怎么会是桑寿?自己生病的时候守着自己的居然是桑寿?于阳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对着自己笑着的桑寿。
“阳妮子,你醒了。真好。”那声音确实是桑寿的,他冲着门口道,“大夫,大夫,醒了醒了。”
桑寿叫了大夫,立即转过了头,笑着道:“阳妮子,你终于醒过来了,吓死我了。痘儿虽然是破了,可是你总是在发热,吃了多少药都不见好。还是刘大夫医术高明,一剂药下去就好了。”
于阳想跟他说话。想问他怎么知道自己病了,又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可是她试着张着自己的嘴,想要发声,这时候她才发现自己的嗓子生疼,发出的声音就跟破锣一般。她的嗓子!
“还不给她喂些水?!”一个中年男子撩了袍子走了进来,他只是扫了于阳一眼,面无颜色的走了过来。
桑寿忙端了椅子放在炕边请男子坐下,这边金花儿已经把水倒好,端在于阳跟前。
于阳贪婪地喝着,嗓子眼就跟冒火一样。需要水来浇灭一下。她大口的喝着,一不小心呛着了,又是一阵咳嗽。呛着的感觉真不好受。
“阳妮子,要不要紧?慢点,慢慢的喝。还要么?再喝点。”桑寿站在一边担心得问着。
端坐在椅子上的男子冷哼一声:“你若是想让她涨死就只管让她喝!”
一听男子这么说,桑寿忙收了口,就是金花儿也收了杯子,无论于阳怎么表示自己嗓子仍旧干燥,仍旧疼,金花儿丝毫没有动静。于阳不由抱怨地望向了那个男子,为什么都要听他的。他是什么人?
中年男子伸出了手,一手托起于阳的手腕,三根手指搭在了她的手腕处,过了一会儿,转身吩咐道:“先喝三日的米汤,余下的日子饮食清淡,不许是发性的东西。”说完,他就起了身子,往外走去。
桑寿忙跟着男子走了出去,一面走一面道:“刘大夫,刘大夫。您等等……”
于阳示意金花儿再倒些水给她喝。
金花儿忙侧了身子,将杯子藏在了身后:“不行,刘大夫说不许再喝了。”
于阳想说话,可是一说话嗓子就疼的厉害,她只得放弃,用手指了自己的嗓子,告诉金花儿她嗓子干的难受,让她给些水喝。
“只一口,只喝一点点。”金花儿被于阳可怜的样子所打动了,她商量着跟于阳说,用手指比划了数量,见于阳点了头,这才把水送了过去。
于阳一口气喝干了杯子的水,得逞地看着金花儿。
金花儿明显得急了,她跳着脚:“阳姑娘,说好了只一口的,你都喝完了。怎么办?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