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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已经离婚了。”
他闻言,眼神黯下,嘴角微妙一勾。“是啊,我们已经离婚了。”
气氛顿时僵凝,两人相对无言,室内安静异常,连彼此的心韵仿佛都清晰可闻。
梦珊忽然觉得心痛。她涩涩地眨眼,想道歉,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该从何启齿……
“那我先走了。”他率先起身,收拾公文包。“你一个人可以回家吗?”
他就这么走啦?真的打算去赴吕文芳的约?
梦珊暗暗咬牙,眼眶不争气地泛酸?“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当然可以自己回去。”
“那就好,回去时小心一点。”他叮咛。
呿!她不以为然地撇撇嘴。“你才要小心一点呢!”小心误触红粉陷阱。
“你说什么?”他没听清。
“没什么。”她别过头不看他,起身收拾东西,临走前,还忿忿然抛下一句:“祝你约会愉快!”
关友和没答腔,目送她宛如一团火烧着怒气的背影,嘴角微扬,勾起意味深长的笑。
饭店最顶层的酒吧,窗外,台北繁华的夜景一览无遗,霓虹如星子,在夜海里璀璨。
关友和坐在吧台边,握着玻璃酒杯,啜饮一口,然后望向身旁—直沉默不语的女人。
“文芳,你说有生涯规划的问题要跟我商量,现在说吧!”
吕文芳闻言,震了震,先是颤着手端起酒杯,将杯中物一饮而尽,才转过嫣红的脸蛋。
“我……”她犹豫地说不出口,在他灼灼双眼的注目下,颊色更红。
“你想辞职?换工作?”他主动猜测。
“不是的!”她惊愕地否认。
“你对现在的工作很不满,想调职?”
“不,我没那么想!”能跟着关友和一起工作,是她这生最大的愿望,她才不想调职呢!
“还是工作上有什么问题?碰到困难了吗?”
“不,都不是,我……我是……”
“是怎样?”
“是私人问题。”她总算说出口了。
“私人问题?”关友和若有所思地晃了晃酒杯。
“是,关sir,其实我是想请你给我一点意见。”吕文芳转过身,面对他,像是准备豁出去了。
“你说。”
“其实我……一直喜欢一个人。”她羞红着脸坦承。
随着这句话落下,两人身后那桌,忽然传来一阵玻璃翻倒声,服务生赶过去收拾,闯祸的女人在室内还戴着墨镜,乌溜溜的长发垂下,遮去半边俏脸。
她一面尴尬地对服务生道歉,一面却更竖起耳朵,聆听吧台关友和与吕文芳的对话。
只听见吕文芳扭扭捏捏地续道:“那个人……我不知道他喜不喜欢我,可是他一直很照顾我,我想,也许他对我有一些好感……”
长发女郎听着,紧紧咬唇,脸色刷白。
反倒是当事人关友和看起来有些漫不经心。“是吗?”
“是。他……他最近离婚了,我想可能是因为我的关系。”吕文芳咽了口口水,努力鼓起勇气。“我很想知道,我跟他之间有没有可能……呃,交往?”
长发女郎身子一震,差点又打翻重新送上来的一杯酒,她连忙伸手稳住酒杯。
关友和沉默不语,吕文芳紧张地绞扭双手,长发女郎也忍不住端起酒杯,喝一大口镇定心神。
终于,关友和沈声开口了。“文芳,如果你说的那个离婚的男人是我,那么,我要坦白告诉你,我们之间——不可能。”
“什么?”吕文芳一时失神,长发女郎也惊愕地张唇。
“我跟你,是不可能的。”关友和静静地重复。
“为什么?”吕文芳总算抓到他话中涵义,脸色惨澹。“为什么不可能?关sir,我真的很喜欢你!”
“可是我不喜欢你。”他很冷静。“我只把你当成普通同事。”
“可是你、你离婚了啊!”她慌得口吃。“难道、难道不是因为我吗?你就是那天晚上决定跟你太太离婚的吧?我以为是——”
“跟你无关。”关友和打断她。“我跟梦珊会离婚,不是因为你。”
“那是为什么?”吕文芳激动地拉高声调。
对啊,为什么?长发女郎同样激动,握着酒杯的指节用力到泛白。
“是因为我气昏头了。”关友和苦笑。“那时我已两天两夜没睡,工作压力太大,所以才会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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