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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夫人。我不能那么做。”
“那我来帮帮你,怎么样?”
在斗嘴的时候,奥利芙已经把手偷偷伸进那条大得过分的披肩,这时,她举起了一把巨大的老式手枪,枪把是黄色象牙做的,枪筒上还嵌着已经褪去光泽的银丝,枪的顶端是黄铜扳机。
枪对奥利芙来说绝对是个生疏的玩意。她连拔枪都煞费周折——枪钩住了披肩,她费了不少力气才把它扯开。她扣扳机的动作同样极为笨拙,她两个拇指并用,试了两次才上好子弹。但这三个男人已经被她手里的这把老式大口径短枪吓得不知所措。雷诺兹的慌恐并不亚于其他二人;他骑在马上,下巴松垮地掉了下来。乔纳斯要是在这里,保准已经吓得掉眼泪了。
“抓住她”一个老态龙钟的嘶哑尖叫声从三个堵住路的男人身后传来。“你们怎么回事,一帮蠢货?抓住她!”
这时,雷诺兹最先行动了起来,他伸手去拔枪,动作迅捷,但之前他给了奥利芙太多时间,结果挨了一枪,一记空枪。他刚从皮带上取下左轮手枪的枪筒时,守寡的市长夫人已经双手举起老枪对准他,像小女孩被逼着吃些恶心难咽的东西时那样,紧紧闭着眼睛,扣动了扳机。
火星一闪而过,但是,因为火药过于潮湿,只听到枪口发出低沉无力的扑哧一声,接着冒出了一阵蓝烟,而子弹——如果它窜出枪膛,足以把克莱·雷诺兹鼻子以上的半个头打飞——仍旧躲在枪筒里。
紧接着,雷诺兹的枪砰的一声,只见奥利芙的马惊惶地扬起前腿,大声嘶叫着。奥利芙头朝下从马上摔了下去,她披肩上出现了一个黑洞,那黑洞正好落在披肩的一条橘红色条纹上——而那条纹底下,正是她的心脏。
苏珊听见了自己的尖叫声,那叫声仿佛来自远方,她可能叫了好一会儿了。接着她听到小马的马蹄声从几个男人身后传来,声音越来越近……她明白了。还没等那几个眼神倦怠的男人走到一边让出道来,她已经明白来者是谁,同时也停止了尖叫。
把女巫送回罕布雷的小马已经跑得精疲力竭,于是她换了一匹新马,但车仍旧是原来那辆黑色的推车,车上还是同样的金色神秘纹饰,也还是同样的驾车人。蕤坐在车里,那双爪子拉着缰绳,脑袋像生锈破旧的机器人似的摇来摆去,她朝苏珊冷冰冰地咧嘴笑着,就像一具张着嘴的僵尸。
“嗨,我的小心肝。”她说,几个月前的一个晚上,苏珊到她的小屋去证明自己的清白时,她也是这样叫苏珊的。那天晚上苏珊是兴高采烈地一路跑着到蕤的小屋去的。她走在吻月的月光下,跑步使她血流加快,使她的皮肤变得红彤彤的;她一边小跑,一边哼着那首《无忧之爱》。
“要知道,你的好朋友把我的玻璃球抢走了,”蕤说着,从三个男人身边经过,又往前走了几步,停下了马。见此情景,就连此刻俯视着她的雷诺兹也觉得浑身不舒服。“他们把我的可爱魔球抢走了,就是那群可恶的男孩干的。那几个小子简直坏透了。啊哈,不过球在我手里的时候,它让我看到将来的很多事情。在许多方面它看得很远,不过,许多情景我已经忘得差不多了……但是,我的小心肝,我不会忘记,你会沿这条路过来。我也不会忘记,死在这儿的这个老婊子会带你到这儿来。而现在,你必须到城里去。”她的嘴巴咧得更开了,样子古怪得难以形容。“你知道,集市日庆祝的时候到了。”
“放我走,”苏珊说。“放我走,否则看你怎么和蓟犁的罗兰交代。”
蕤根本不理会她,她对雷诺兹说:“正面绑紧她的手,让她站在车后面。有人想看她,他们想好好看看她,这下他们马上就能实现心愿了。如果她姑妈安排妥当的话,城里将会有很多人等她呢。把她绑起来,现在就绑,利索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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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兰趁机清理了一下思路:我们本可以绕过他们——如果罗兰所说都是真的,那么巫师的彩虹是惟一的关键所在,而且它就在我们手里。我们本可以绕过他们。
当然,事实上那是不可能的事。上百代枪侠用鲜血证明了这一点。不管有没有黑暗塔,小偷从来都没有获得战利品的权利,除非他们能停止偷盗行径。
阿兰凑上前在马耳朵边咕哝了几句。“我开枪时如果你乱蹦乱跳,我就把你该死的脑袋打烂。”
罗兰骑着骏马,跑在另两人前面,一路往前杀去。他们前面有一群人——其中五六个骑着马,大概十二个步兵正在看着那一对把油罐车拉上来的公牛——他们傻呆呆地盯着罗兰,一动不动,直到他开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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