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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要不要拿上酒瓶?”乔纳斯问。
“为什么不呢?”克拉尔·托林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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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她像过去的几个月一样喝得烂醉才去睡觉,那么床垫的弹簧发出的吱吱声就不会把她吵醒了——即使是爆炸的声响也不会把她吵醒。但事实上虽然他们把酒瓶拿上了楼,瓶子还是原样不动地放在她卧室的床头桌上(这卧室有三个妓女的床拼起来那么大),瓶里的威士忌没有下去。她觉得全身发酸,但脑子却很清醒;性爱对治头痛还是挺有用的。
乔纳斯站在窗边,看着窗外第一缕天光,一边把裤子穿上。他裸露的脊背上有很多交错的疤痕。她想问他到底是谁那么残忍地把他鞭打成这样,还有他是怎么挺过来的,不过马上觉得还是保持沉默更明智。
“你要去哪?”她问。
“我要去找些颜料——什么颜色都行——还要找一条仍有尾巴的流浪狗。之后的活动么,小姐,我认为你是不会想知道的。”
“很好。”她躺了下来,把被子拉到下巴的位置。她觉得她可以连睡一个礼拜不醒。
乔纳斯穿上靴子,走到门前,把枪带系好。他的一只手还放在门把手上,然后他停了下来。她看着他,灰色的眼睛已经充满了睡意。
“我从来没享受过像昨晚那么好的。”乔纳斯说。
克拉尔笑了。“是,小伙子,”她说。“我也一样。”
第四章 罗兰和库斯伯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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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纳斯离开旅者之家克拉尔的卧房两个小时后,罗兰、库斯伯特和阿兰从老K酒吧的雇工房来到了走廊上。这时,太阳已经高高升起。他们生性不是爱睡懒觉的人,但按照库斯伯特的话来说:“我们要保持一种内世界的作派,闲散而不懒惰。”
罗兰向天空张开手臂,整个人就像个大大的Y字,接着弯下身子,抓住靴子的尖儿,背上的骨头发出了咔哒咔哒的声音。
“那声音真让人生厌。”阿兰说。他讲话的语气忧郁倦怠。事实上,他整晚都被古怪的梦境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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