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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旁边的另个侍卫对视一眼,心中均道自己这里好歹两个军中汉子,对付这样一个女子倒也不怕,两人点了下头,在一家首饰铺前停了下来。另个侍卫翻身下马,径直来到柜前随意买了几支发簪,回来后交给阿麦,阿麦接过去,挑了两支插入发间,剩下的又小心地纳入了袖中。
三人两骑又继续前行,前面街口便是豫州城内较为繁华的街道,带着阿麦的那个侍卫心思较细,只怕途中生变,拨转了马头便想从旁边的小巷穿过,谁知刚拐进去没多远,碰巧遇上个推着满满一车酒坛的老汉从里面出来。那老汉突然见有北漠兵士迎面而来,吓得立刻乱了阵脚,越是想躲越是避错了方向,慌乱之中,车子撞到了墙上,碰破了酒坛,酒水连带着破瓦片子从车上稀里哗啦地流下来,一下子就滚满了大半个路面。
战马有些受惊,往旁边惊跳而去,马上的阿麦一时坐不住,低呼一声便往马下栽了下去。那侍卫见状来不及细想,一手勒了缰绳控制住马匹,另只手连忙去抄阿麦,强强把她拉入怀中,他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只觉得颈间一痛,想张嘴已是不能出声,眼前一黑便带着阿麦栽下马去。另外一个侍卫大惊,知是中计,抽出长刀就向那推车的老汉俯劈下去,那老汉慌忙团身滚过,动作虽然显狼狈却十分利索,分明与他的年龄不符。
阿麦仓皇地从地上爬起,使劲摇着地上的那个侍卫:“军爷,军爷?”见他已毫无反应,她惊慌地抬头冲着那个还在马上的侍卫喊道:“军爷,这位军爷——他,他——”
那侍卫已调转马头打算再次劈杀那地上的刺客,听阿麦如此惊慌失措喊叫,便知自己的伙伴已经遇害,生怕阿麦再遭不测,便先舍了那老汉,急忙向阿麦这边冲来,在马上向她伸出手喊道:“上马!”
阿麦急忙抓住他的手,被他一带飞身落在他的身后,然后顺势用手臂往他颈中一揽,掌中暗藏的细簪已经刺破了他的喉咙。
“你!?”那侍卫不敢置信地看向阿麦手中的簪子,再没能多说出一个字便栽下了马,直到临死,他都想不明白明明是他替她买的发簪,为什么会带上剧毒了呢?
阿麦面色冷静地勒住马,对正欲举着刀冲过来的老头说道:“二蛋,快些将这两个人拖到里面去,把军装换下来!”
张二蛋怔了,摸了摸贴在下巴上的胡须,有些呆地问:“伍长,你认出我来了?”
阿麦又气又好笑,从马上跃下来,走到一边把另外一匹马也牵住,没好气地说道:“少废话,快点,刚才这边动静太大,不一会就得引人过来,赶紧把衣服换了,我们出城!”
张二蛋不敢再问自己是哪里露出了破绽,连忙与阿麦一起把那两个北漠侍卫拖入小巷深处,然后把两人的军装衣甲都扒了下来,穿到了自己身上。等张二蛋把那两个侍卫的尸体胡乱掩好,回来时见阿麦已经利落地把头发在头顶打了个髻,正在戴北漠人的头盔。见他回来,阿麦把另一个头盔扔给他,低声说道:“戴上,然后把你那几根胡子扯下来。”
张二蛋一愣,急忙把粘在下巴上的胡子都扯了下来,跟在阿麦身后翻身上马,往西城门疾驰而去。到了城门口,阿麦一晃腰间令牌:“奉军令出城。”说罢不等守城士兵细看,火大地抽了那士兵一鞭子,怒道:“闪开,耽误了要事,砍了你们这群废物!”
那些士兵急忙闪避,阿麦用力一夹马腹,带着张二蛋扬长而去。出得城门,两人不敢停留,一个劲地催马快行,直跑出了几十里才停了下来,不论人马均已是大汗淋漓。张二蛋回首望了一下早已经看不到了的豫州城,有些后怕地说道:“伍长,想不到我们真的就这么闯出来了,我连想都没敢想过。”
阿麦笑了笑,用手背抹了把额头的汗珠,没有说话。张二蛋偷看了阿麦一眼,表情有些不自然起来,呐呐地不知说什么好,过了片刻突然问道:“伍长,你是怎么杀了那两个鞑子的?我没看见你手里有刀啊!”
阿麦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转过头看着他问道:“不是让你先走了吗?为什么还要混入城内?”
张二蛋吭哧了一会,说道:“我怎么能撇下伍长一个人逃命,那不是大丈夫所为,那日我根本就没有出城,只是找了个地方躲了起来。”
阿麦点了点头:“倒是有些头脑,也幸亏那日你没有出城,不然也是被鞑子逮个正着。”
听她夸赞,张二蛋脸上有些红,低了低头又说道:“后来我就一直想去鞑子府里救你,可守卫太严了,我进不去,只好在外面瞄着。”
阿麦不由得皱了下眉头,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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