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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法在我脸上也做些手脚,明天天亮城门放行的时候纵马出去就行,没人敢拦。”
事到如今,也只能这样处理。阿麦随了林敏慎进了里屋乔装,等再出来时已是换上了常钰青衣装,猛一看倒是有些像,只是身形似小了一号般。
唐绍义有些担心'“不行还是我来扮吧。”
阿麦笑道:“没事,有披风遮着,又是坐在马上,应该可以糊弄一时,再说常钰青那匹坐骑有性子生人很难驾驭。子牙河大战时,我曾骑过一阵,估计还能糊弄糊弄它。”
果然如阿麦所料,那照夜白根本就不容他人骑乘,就连阿麦它都是闻看了半天,才不甘不愿地叫阿麦骑了上去。阿麦一行人装扮好了在后门处直等到天色放亮,街上有了早起的商贩,这才开了后门偷偷出来。
街道上人还极少,城门处却已是有了百姓在排队等待出城。城门守兵正在盘查着一个推车的中年汉子,连那车底都细细查过了,城门小校这才挥了挥手放行。
空寂的街道那头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城门小校抬头望过去,只见几个骑士纵马飞驰而来,当头一匹战马通体雪白剽悍神骏,马上的骑士黑衣亮甲,身后的披风随风翻飞着,衬得这一人一马气势非凡〃快让开,快让开!“城门小校忙挥着鞭子驱赶城门处的百姓。常钰青虽不大从南门出入,可这小校却一眼认出了他那匹大名鼎鼎的战马照夜白,忙驱散百姓将通道让出来,这才小心迎了上去。
“常钰青”直驰到城门近前才勒缓了照夜白,他身后一名亲兵从后面越出,将常钰青的玄铁令牌在那小校面前一亮,喝道:“将军奉军令出城,速速放行!”“常钰青”就在身前,那小校哪里敢真的去检验这令牌的真假,再说这种军中高级将领才有的玄铁令牌极难仿制,只扫一眼就已看出这是真的玄铁令牌。小校正欲向“常钰青”说几句奉承的话,“常钰青”冷峻的面容上却显出一些不耐来,只冷冷地瞥了那小校一眼,拍马径直向城外驰去。
他这一走,身后的几句亲卫也齐齐拍马追了出去,只那手中持着玄铁令牌的亲卫特意落了一步,口气严厉地吩咐小校道:“传大元帅口令,出城盘查绝不可松懈,更要小心南蛮子扮作我军兵士混出城去!不论何人,只要没有大元帅手令,不可放行!”
城门小校连连应诺,那亲卫这才打马走了。待灰尘散尽,小校却觉得那亲卫有点不对味,大元帅的口令怎会叫常将军的亲卫来传?再说,常将军出城也只见自己令牌并无大元帅的手令。
小校苦恼地挠了挠脑袋,有些糊涂了。出了豫州向南三十里便有驿站,阿麦等人在驿站里换过马匹,把照夜白留了驿站中,并交代驿卒好生照看,豫州自会有人前来讨要。阿麦更是写了封信塞马鞍之下,待几人从驿站出来,魏钧不禁好奇地问林敏慎道:“麦帅写的什么?刚才写信时并未避讳人,林敏慎眼又尖,已是看清了那信上只写了十六个字:蒙君搭救还君骏马,滴水之恩,涌泉相报。”现听魏钧发问,林敏慎嘿黑笑了两声,却是答道:“麦帅故意用反间计,离间鞑子陈起和常钰青的他们将帅不和!”
魏钧听了大为佩服,直赞麦帅果然是智勇双全之人。
一行人一路向南疾行,不两日便到了泰兴,又换下北漠军士装束来扮作行商,从泰兴南上船,沿着宛江顺流而下。他们雇的船虽不大,却占了轻巧的便宜,加之江边上起的又是西风,所以船帆一扬,不需人力便能行得飞快。
唐绍义这次中计被俘,北谟人虽未曾用酷刑,却已熬得他身体极为虚弱,刚刚醒转又急于回豫州救阿麦,一直没有得到机会休养,所以体力极差,连从豫州奔驰泰兴,一路上都是靠着魏钧给他灌注内力才强撑了下来。自从上船之后舱之中调养,直缓了两日依旧是面色蜡黄如纸。
阿麦虽在船舱之中贴身伺候,但两人的话语却极少,阿麦几次想要向唐绍义解释她易装之事,可都被唐绍义错开了话题。几次下来,阿麦已然明白唐绍仪的心意,索性也不再提此事,之偶尔与他说说行军作战之事,其余时间便是各自据着一侧窗子默默坐着,观看江边风景打发时间。
此时已是阳春三月,江岸两侧早长莺飞,风景秀丽,待船行到江流平缓处,还能不时地看到江南岸有大片大片的油菜花开。这样的景色,总是能惹人心醉,让人不知不觉地忘却身处乱世。
“我以前有个愿望就是去江南看油菜花开呢。”阿麦突然低声叹道,“我娘亲说江南有个地方,每到了这个时节便会看得跟画一般,菜花黄,梨花白,杏花红……”
唐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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