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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荒唐做法的态度,用一个“哼”字诠释得很地道。
夏长候是三朝老臣,正是因为如此,先帝即是我的父皇才将南疆关塞——郑州赐给了他做封地,以便时刻监视着南疆的动静。苏十晏这一做法,无疑是自毁长城。
他虽然年纪小,但不至于糊涂到这样,我不禁疑问出声。
夏季贤倒比我洒脱许多,敞着身子瘫在椅背上:“还不是那个妖道妖言惑众么,苏十晏铁了心要拿我。我爹铁了心要护我,两厢一争执,那小王八蛋一道圣旨削了我爹的爵位,收了封地。”、
提起妖道两个字,他着重多看了两眼沈莲桥,沈莲桥冷颜以对,夏季贤自感没趣地缩回了脑袋。
他摸摸下巴,匪夷所思道:“难道是本世子出落得太俊朗了,苏十晏看上了我?”
在场众人,陷入一片沉寂之中。
我用呵呵呵呵表达了对他这句话的评价与思想感情。
夏世子的事情讨论完毕,就轮到我们这一行人的了。
“贤郡王从东海的镜阁回来后,透出在似是那见到你的口风。可再问,那老狐狸死活就不往下说下去了。估摸着也是怕惹来麻烦,毕竟现在的苏十晏看谁咬谁。”夏季贤的脸色微微凝重:“阿采,有件事,我爹告诉过我,我一直不敢相信。可现在看那小王八蛋的所作所为,我想”
“你是说,阿晏不是我父皇的子嗣是么?”我平静道。
夏季贤霍地站起身,震惊地看着我:“你知道?你竟然知道,为什么还将皇位传给他?!你可知道他对你存了不干不净的心思?”
我道:“不传给他又传给谁呢?阿晏的父亲虽然因谋逆被诛杀了,但毕竟是我父皇的同胞兄弟。昭越皇室本就子嗣凋零,何况当年事我父亲也有错在先,怎么算,这个皇位在我死后都应该是阿晏的。”
这件丑闻其实在我做东宫的时候就知道了,当时知道时,其实我也没多大惊讶。哪个皇室没有一两件不足为外人道的秘闻呢?没有秘闻的皇室都不好意思称自己是皇家好么?
我很平静地接受了阿晏身世这个事实,可现在我却不能平静地接受他做皇帝之后的一切所为。我以为我足够了解这个不是同胞的弟弟,可或许我错了
“你们皇家的事,我们没有兴趣知道。”皇甫昭的师父淡淡道:“丫头,你现在最该担心得不应该是莲桥么?莫非在你心中,莲桥比不上你那不争气的弟弟?”
这时候,你倒是以一副娘家人的姿态自居了,那你何必又用帝都台要挟我才救人呢?
满腹愁思的我望了望窗外高耸入云的皇陵山道:“我定比你要心急,但去取帝都台一定要是初一十五,离月圆尚有两日。现在去了,也是无能为力。”
虽不知道沈莲桥为何要我拖延时间,但一定有他的道理。
到了晚间,夏季贤兴冲冲地摆了一桌好宴,可到头来,宅子里只有他和皇甫昭是食五谷的。他大失所望,死皮赖脸缠着我陪他喝酒。
心神不定地与他坐了会,他放下酒盏,苦笑道:“强留得住你人,也留不住你的心。你人在这,可心却时时挂在了那个道士身上。”
“嗯。”我挤出几分笑:“夏季贤,你看你一纨绔子弟,装什么深沉忧伤。”正了正神情,低低道:“我已经死了,死了很久了。你不是个看不开的人,小时候一起玩的情分,未必是长大之后做夫妻的缘分。虽然你现在没了爵位,但你既通诗书,又会些武艺,便是在民间也不愁能找到个好姑娘家。人生数十年,好好珍惜,莫在我这个死人身上荒废光阴。”
他黯然失神地盯着酒杯,不作言语。过了会,勉强打起几分精神:“你说的不错,罢了,你回去看他吧。我去找那个面瘫喝酒去。”
这种事,只得他自己想通了才好。
想了想,仍旧什么都没说地离开了。
回到我与沈莲桥的所住的院子,意外地发现他不在屋中,心慌意外地正要闯出去找人。
见他披着道袍,踏着清冷月色,缓缓从庭院偏僻一角走出。
“你怎么怎么!”我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他揉了揉我的头发,拉着我在树下石墩坐下:“这些日子一直在睡,身子骨都散了,就出来走走。”
观其容色,确实比白日好上一些,才略放下心来。
二人相依着坐了会,我忍不住问道:“你为何要叫我拐着他们到这来?你的身子拖一日不是坏一日么?”
他环着我,淡淡吐息了会,道:“这时候的皇陵怕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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