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饨还僖∽磐匪担骸安荒芩怠!焙右白肺剩骸拔�裁床荒芩担俊蓖饨还倩卮穑骸安荒芩稻褪遣荒芩怠!蔽胰滩蛔∽杲��的贸鱿嗷�南抡庑┏【啊9餐�绱蠛右材贸鏊�募涯躎90一阵猛拍,继而按下快速回片装置,将照完的胶卷退出。就在这时,一位端M—16步枪的士兵大踏步走来,一把夺走我的尼康相机,同时没收了我们约旦司机的驾驶证。我掏出身上的文件,反复用阿文说:“中国,人民中国!”这家伙才稍有松动,但坚定地说:“只许在鲁威谢德难民营内拍照!”说罢强行打开照相机后盖,没收了我的胶卷。出租车司机已吓得脸上没了血色,半蹲在地。多亏河野勇敢地走上前,和颜悦色地向士兵讲好话,士兵扭头走回50十米外的哨位,河野坚定不移地紧跟着他。我拎着被曝了光的相机,遥望河野指手划脚地恳求那个士兵。约摸过了10分钟,河野终于要回了出租车司机的执照,可出租车司机再也不肯往前开了!在河野再三地央求下,直到眼看着我把相机装入器材包,拉紧了拉链,才嘟嘟囔囔地发动了车子。我暗自赞叹河野的三寸不烂之舌,更佩服大河快速装胶卷的功夫。
在鲁威谢德(RUWEISHED)边防检查站,我们先到军方办理了手续,之后又到边防站警方办理手续。这里十几辆伊拉克汽车正排成一条长龙等待进入约旦,车顶上捆绑着各种行李。一辆大雪佛莱的右后轮胎扎了,几个人正在修轮胎。一位自己驱车由伊拉克进入约旦的巴勒斯坦少女倚靠她的老式别克车(BUIK)休息,她告诉我们:她和她的父母是昨天下午离开巴格达的,“巴格达到处是飞机、开枪和导弹。我的朋友亲眼看见美国飞机被击落,跳伞的飞行员被抓。”这位少女咬着美丽的嘴唇说:“可我一点儿也不怕。美国人发动的是一场对整个阿拉伯的战争。”共同社大河源准备用佳能相机偷拍,立即被一名穿灰制服的安全警察制止。我们拿出军警签发的允许拍照的文件给他看,他说:“只许在鲁威谢德难民营内,难民营再向前开30十公里。”眼巴巴看着列队的汽车火龙擦肩而过,我和大河源相视苦笑,默默无言。鲁威谢德,这个名字总让我想起达豪和奥斯维辛。
在鲁威谢德难民营入口处,边防警察查验我们的证件后告诉我们,我们的文件上缺少一位长官的签名和军衔,为此我们必须返回30公里外的指挥部补签。我们只好顺原路返回。
所谓鲁威谢德难民营位于伊约边境的中立区,沿公路共有三座大型临时营地,每个营地有面积为近100平米的帐蓬二、三十顶。上百名埃及难民在列队办理登记手续。几名苏丹人正围着临时架设的自来水洗脚。在一座草绿色帐蓬门口,四个苏丹儿童在吃一种白面做的薄饼。妇女们用黑纱裹得紧紧的,不许记者靠近他们的帐篷。
我毕恭毕敬地走到一辆兰德罗娃警车前,问一位警官我可以拍什么。他用缓慢的英语说:“营地中的难民。但不许把警察拍进去!”我告诉他那些难民拒绝拍照,如果他们攻击我怎么办?警官面无表情地说:“我想你知道该怎么处理。”
我抓紧时间小心翼翼地拍照,竭力避免拍进警察或激怒神经质的难民。我尽量朝每一个人微笑,迅速判断这个对象是否会允许我按下快门。我耳旁回荡着大河源佳能T—90快速过卷和回片的马达声,紧张而有秩序。河野此时已远离我们去采访营地的国际红十字会官员。
一刻钟后,河野跑过来喊我和大河源,已经到返回的时间了。我对准肩扛行李步入营地的埃及难民,按完最后几张,才恋恋不舍地钻进汽车。窗外,一队天蓝色挂有联合国标志的卡车正驶入营地。可我不敢再冒胶卷曝光的危险了。我摸出带来的大橙子,用瑞士军刀切开,递给河野、大河源和约旦司机。“好吃,真好吃!”河野连声赞叹。这里离安曼300多公里的路,河野伸了伸懒腰说:“还要开几个钟头呢,咱们睡会儿吧!”梦中,我梦见我向新华社摄影部主任徐佑珠哭诉士兵抢走了我的尼康F4。
十一、贝卡难民营
阴雨已持续了四天,到今早(25日),已变成纷纷扬扬的小雪。约旦一年中最冷的季节终于来临,气温是-1℃。此间大股的外国记者已分几路进入以色列、沙特和土耳其,留守安曼的少量记者呆在洲际饭店中冬眠。只有个别不安份的外国记者正不顾风雪,策划着新的冒险。
美国哥伦比亚广播公司(CBS)的麦克·克特(MIKE KIRSCH)是我在巴格达的老朋友,他约好我今早去街上转转。在洲际饭店门口,精神抖擞的麦克身背索尼录音机,穿一件黑色羽绒夹克,在他身旁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