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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震动武林的大事,引起了百万大山中一位高人的注意。这位高人,已隐居在这五凌大山中二十余年,自入山之日起便再也没有涉足过江湖之事。
然而,近日来,家人突然发现这位金盆洗手的高人开始练起功夫来,而且常常神秘地外出,往往数日不归。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都干了些什么?
这位高人就是那个顶着五月的骄阳练武的老者。他叫司马越,是位内外兼修的武学大家,他的功夫只能用“深不可测”四字来形容,是当年在江湖上人人敬重的泰山北斗。
没人知道,十三年前,正是他,发现了那驼子魔头的蛛丝马迹。在对那凶残的驼子进行秘密跟踪时,他救下了令狐玉和莫小娟这两个孤儿。
他将这两个苦大仇深的孤儿收为他的关门弟子,教给他们武艺,让他们有朝一日出山为他们的父母报仇,也为整个武林受害者讨个公道。他虽已发誓永不涉足江湖,但却没有谁规定他的弟子不可以涉足江湖。
十三年里,令狐玉已经十六岁,是一个苗条而健壮的少年:而莫小娟已经十八,出落得亭亭玉立,是一个美貌惊人的少女。这一对孤儿在师父司马越的指教下,武功已经大有长进。
十三年里,这深山的庄院中只有他们六个居民:除了他们师徒三人,还有一个九岁的小书僮,一个七十余岁的老仆人,再有就是教他们姐弟二人读书写字的侯老先生,也已经七十开外了。令狐玉、莫小娟姐弟二人都知道自己的身世,也知道他们习武的目的。莫小娟知道的还不止这些。
她已被很含蓄地告知:令狐玉是他的小师弟,今后却是他的小丈夫。
这是师父的安排,他们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除了这个聪明活泼的小师弟,她绝不会嫁给任何别的男人。
但令狐玉才十六岁,师父决定过一两年才把这一点告诉他。不过告不告诉他也并没有什么关系:少年令狐玉情窦初开,一直对这个美丽的师姐倾心地崇拜,言听计从。在这个少年人的心目中:除了这个温柔机警的师姐,他不可能设想和任何其他女子一起的生活。
这简直就是天作之合的一对儿,根本用不着什么人为的撮合。
这一天,司马越很早就把两个徒儿叫到了练功场,声音低沉,神色严竣,告诉了他们江湖上最近发生的惨剧。
司马越道:“为师的思之再三,邪魔为祸江湖,竟至如此惨烈,我若蒙在鼓里,倒也罢了,而今知道而置之不顾,天下焉有此理,岂不有违我侠义道本份?我于二十余年前发誓,再不踏入江湖一步,这个誓言,今天我也不打算废除,因而——”少年抢着道:“师父,你若不废除这誓言,却怎么去插手江湖中事?”
少女道:“师弟,不要打断师父说话”
司马越沉着脸望着少年,继续道:“我虽不再介入江湖是非,但可由你们代我——”
听到这里,少年发出了一声欢呼,兴奋地和师姐交换了一下眼色:长了这么大,他们下山的回数屈指可数,而且都是由先生或老仆人领着。此番师父却惠然首肯,竟主动提出让他们自己出去闯荡江湖!
司马越浇了他们一盆冷水:“徒儿,先别高兴得太早”
“为什么?”姐弟二人同声问道。“玉儿这几年虽然功业修为大进,但即使再加上娟儿帮助,仍然远远不是那几个魔头的对手。”师父沉声道。
少女莫小娟听了眨眨眼,她虽然武功不及师弟,却远比师弟有机心。她知道师父所说非谬,但也有一点疑问:既知如此,为什么又要他们姐弟此时下山?她知道师父足智多谋,对此一定早有安排,所以她什么也不问。
令狐五少年气盛,听了师父之言有些不高兴,道:“照师父的说法,这魔头岂不是永远也没人对付得下了?”他生怕师父又收回让他们出山的成命。
司马越道:“除非你们能得到魔鼓。”
“什么魔鼓?”两个徒弟一齐问。
“你们跟我来。”师父说,转身回到庄院的前厅,在一榻凉椅上半躺下来,眼睛怔怔望着屋外的群山,似乎在回想一桩十分遥远之事。
两个徒弟乖乖地跟着进来,坐在师父身旁。
小娟拿起扇子,轻轻为师父打扇。
师父没有开口说话,谁也不敢吭一声。
司马越将双眼闭上,半晌才睁开,望了两个徒弟一眼,终于说话了:“这都是很早以前的旧事了。为师的还在当孩子的时候,曾听你们的太师父说过,很多年以前,云南有一个名叫南世玉的鼓王曾制出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