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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终究,还是用了不光明的手段,来达到目的,不是吗?
不知何时又睡了过去,但睡得极不安稳,半梦半醒间,好像有人轻柔的揽着自己,原本冰冷的身子,顿时便靠着那热源而去。一个轻柔的触感,抚上自己的面颊,很舒服,忍不住在那蹭了蹭。
舒适的睡着,不知何时,却像坠入了一阵迷雾中,看不清周遭的一切,就如他初来此山时,那迷雾笼罩的山林。他高声的叫着小岑子,叫着叫着,不知为何叫出了竹寒弦的名字,他叫他寒,为何会叫他寒呢?明明喉头有叫着,耳中却听不到一丝声音。
喊累了,走累了,微弯着身子,手撑在一棵树上,在喘着气。但坚硬粗糙的触感一变,却是一个温温凉凉的身子,他一惊,急速的收回手,手上却多了一样东西,鲜血淋漓,血肉模糊的,却依旧跳动的心脏。
惊震莫名,甩手就要扔去那心脏,一只修长白皙的手却紧握了上来。他猛然抬头,却对上了竹寒弦淡笑而忧伤的脸,那张俊美绝伦的脸上,掩去了一切的淡漠,一切的高傲,如今剩余的,只有浓浓的化不去的忧伤与深情。
“你……”他急退两步,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人,清俊的面容苍白憔悴,一身青衣却被染成了黑色,而最为恐怖的,是那心脏位置的一个大大的空洞,以及汩汩流淌的鲜血。
他想问,你为何变成这模样,但声音卡在喉咙间,出不来,也咽不下去。
这时,浓雾散去了,一阵耀眼的白光射来,照在两人的身上,也让他看清了那满身鲜血的男子,以及渐渐透明的白皙面容与双手。
他扯开一个满足的笑,那笑,少了平日的邪魅,多了清雅俊秀,如最是妖娆的牡丹,震慑着他的心灵。
竹寒弦握着他的手劲渐渐松了,人也如失去了重量般,慢慢飞起飞起飞起……直至隐没在那耀眼的光华中,他的声音透过世间万物,飘渺而掷地有声的闯入他心中:
“你要我的心,我给你,希望你好好对待它,那就是对我最好的补偿!”
“最好的补偿……最好的补偿……”
“最好的补偿……最好的补偿……”
“最好的补偿……最好的补偿……”
……
声声如魔音穿耳,在他脑中心中一阵阵回响,一阵阵的激荡着他的心灵。
“不要……竹寒弦!”
欧夜珩睁眼急速的起身,脸上早已冷汗淋漓,口中直呼着竹寒弦的名字,心惊莫名。
“怎么了?做噩梦了?”
清越好听的声音,伴着一个温温凉凉的手心,熨帖在他那汗湿的额际,让他心惊的心一顿,眼神迷离的看着眼前俊秀绝伦的男子。
“你……”欧夜珩回神,看着眼前熟悉的景物,才惊觉自己只是做了一场噩梦,原本想问你为何还在的话,急速的转为了疑惑,“我为何会在这?”
已经不是昨晚他睡着的茅寮,而是一片翠竹与刃尾草的户外,清香的空气传来,深吸一口气,顿觉神清气爽,那股熟睡时的梦魇,也渐离渐远。
“屋中无人,安从那家伙又没回来,我不放心你一人在那,所以就带你出来了。”竹寒弦转身与欧夜珩背靠背的坐在草地上,简单的解释着,随即话锋一转,回到刚刚的问题:“是做噩梦了吗?与我有关?你可是叫了好几声我的名字!”
欧夜珩如今才惊觉,不远处是一条潺潺流动的溪水,小溪旁的石上,还有一件耷拉在那的藏青衣裳,用眼角余光一瞥,才惊觉此时的竹寒弦,里衣微敞,露出精瘦健壮的雪白肌肤,一滴滴水滴,还从他脸上发间,缓缓滴落,蜿蜒在那极具诱、惑的胴、体上。
“嗯,被梦魇住了,你……”欧夜珩抽回视线,脑中却如浆糊般,没有思考,也不知该作何回答。如今两人的相处微妙,想无话找话都极难。
“你昨晚说……”竹寒弦转头,说话的声音不轻不重,但微温的呼吸一一吐在了欧夜珩的脖颈间,让他经不住大了个突,看得他的反应,他满意一笑,继续道:“要本尊的心?你有曾想过,本尊的心,你要得起吗?”
昨日因他说得太突然,自己才会狼狈不堪的落荒而逃,后来仔细想想,自己的做法无疑就落了下风,怎么说今日也要将局面扳回。
“有心者,我要得起;无情者,我要不起。如此,就看你是有心或无情!”欧夜珩一语双关,却是连他自己的都没想到的内心深处的话语,就这样脱口而出。
“有心或无情?呵呵呵呵呵……欧夜珩呀欧夜珩,你知为何本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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