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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他们都谈些什么。许丫头她娘却是恨极了刘病已,可碰上刘病已这样的泼皮,她是什么办法都没有,只能不搭理他。许丫头和刘病已自小认识,对他却是极好,一如对亲兄长。唉许丫头的日子因为这个刘病已就没有太平过。刘病已这次只怕难逃死罪,他是头断不过一个碗口疤,可怜许丫头了”常叔唠叨完闲话,赶着去招呼客人。
云歌默默沉思,难怪觉得陵哥哥性格大变,原来是遭逢剧变,只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的亲人竟都死了。
“打死了人非要偿命吗”
“律法上是这么说,但是官字两个口看打死的是谁,和是谁打死了人。”孟珏唇边抿了一丝笑,低垂的眼睛内却是一丝笑意都没有。
云歌问:“什么意思”
“举个例子,一般的百姓或者一般的官员,如果触怒了王侯,下场是什么许平君的父亲只因为犯了小错就受了宫刑。同样是汉武帝在位时,我朝的一品大臣,关内侯李敢被骠骑将军霍去病射杀,若换成别人,肯定要祸及满门,可因为杀人的人是汉武帝的宠臣霍去病,当时又正是卫氏家族权傲天下时,堂堂一个侯爷的死,对天下的交代不过是一句轻描淡写的被鹿撞死了。”
想到刘病已现在的落魄,再想到何小七所说的长安城内来的贵公子,云歌再吃不下东西,只思量着应该先去打听清楚事情的前因后果,对孟珏说:“我已经吃饱了,你若有事就去忙吧不用陪我,我一个人可以去逛街玩。”
“好晚上见,对了,昨日住的地方你可喜欢”
云歌点点头。
“我也挺喜欢,打算长租下来,做个临时落脚的地方。打个商量,你先不要另找地方住了,每日给我做一顿晚饭,算作屋钱。我在这里待不长,等生意谈好,就要离开,借着个人情,赶紧享几天口福。”
云歌想着这样倒是大家都得利,她即使要找房子,也不是立即就能找到,遂颔首答应。
云歌在长安城内转悠了一下午,却因为人生地不熟,这场人命案又似乎牵扯的人很不一般,被问到的人经常前一瞬还谈兴盎然,后一瞬却立即脸色大变,摇着手,只是让云歌走,竟是什么有用的消息都没有打听到。
云歌无奈下只好去寻许平君,看看她那边可有什么消息。
黄土混着麦草砌成的院墙,不少地方已经裂开,门扉也已经破裂,隔着缝隙就能隐约看到院内的人影。
云歌听到院内激烈的吵架声,犹豫着该不该敲门,不知道敲门后该如何问,又该如何解释。
看到一个身影向门边行来,她赶紧躲到了一边。
“我不要你管我,这些钱既然是我挣的,我有权决定怎么花。”
许平君一边嚷着,一边冲出了门。
一个身形矮胖的妇人追到门口哭喊着:“生个女儿倒是生了个冤家,我的命怎么这么苦饿死了也好一了百了大家都给那个丧门星陪葬才称了你的愿。”
云歌打量了一眼妇人,悄悄跟在了许平君身后。
许平君跑着转过墙角,一下慢了脚步,云歌看她肩膀轻轻颤抖,显然是在哭泣。
不过一会儿,许平君的脚步又越来越快,七拐八绕地进了一个僻静的巷子,猛地顿住了脚步,盯着前面的店铺半晌都没有动。
云歌顺着许平君的视线,看到店铺门扉侧处的一个“当”字,也不禁有些怔忡。
许平君呆呆站了会儿,一咬唇走进了店铺。
云歌隐在门侧,侧耳听着。
“玉佩的成色太一般了,雕功也差”
云歌苦笑着摇摇头。她虽从不在这些东西上留心,可三哥在衣食起居上不厌求精,所用都一定要最好中的最好,那块玉佩就是比三哥的配饰都只好不差,这个店主还敢说成色一般,那天下好的估计也没有了。
店主挑了半天错,最后才慢吞吞、不情愿地报了一个极其不合理的价钱,而且要是死当才肯给这个价钱,如果活当连三分之一都没有。
许平君低着头,摸着手中的玉佩,抬头的一瞬,眼中有泪,语气缓慢却坚定,“死当,价钱再增加一倍,要就要,不要就算。”
云歌看到许平君拿着钱匆匆离去,已经约略明白许平君要拿钱去做什么。
仔细地看了看当铺,把它的位置记清楚后,重重叹了口气,脚步沉重地离开。
脑中思绪纷杂,却一个主意也没有。如果是二哥,大概只需轻声几句话,就肯定能找出解决的法子,如果是三哥,他马蹄过处,管你是官府还是大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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