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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来看看。”
他点了头,似乎没有特别惊讶,但是话音略嫌苍老:“你应该很恨我吧,我对你家做的事,你不恨都难。”他看向她的礼品,笑了下,“还带礼品,你让我有什么颜面见你。”
夏忆茶微微仰头,看着窗外:“我原来一直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害我爸妈。我爸爸生前告诉我,在军队的时候,你曾经对他百般照顾,甚至我妈妈还是你牵的线。我爸爸曾经用感激的语气对我说,遇到你是他的幸运。可是两年前,你却疯狂地害死了他们。你一边害人,一边还装作慈眉善目地让我去钟家吃饭,你知道我后来回想起来的时候有多寒心和害怕?”
她越说越激动:“钟天刚,你做了这样的事,你就没想过后悔?就算是上上辈子的纠怨,你何必要追究到现在?你累不累?你阅历比我大,有什么事参不透的?”
钟天刚蓦地瞪大眼:“你知道了前因后果?钟逸告诉你的?”
夏忆茶冷笑了下:“忆茶,忆茶,恐怕我爷爷给我起名字的时候大有深意吧。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我奶奶名字里有个茶字。”
钟天刚愣住,半晌没有说出话来。他深深地叹了口气,说:“没错。你奶奶当时郁郁寡欢,甚至在生你爸爸的时候小产……算了,既然你全都知道了,我也不必说那些,徒增你烦恼。”
夏忆茶却不肯放过他,她的心脏剧烈收缩,声音也变大:“你也知道是徒增烦恼!你既然知道这样的报复没什么用,你何必又这么做?上上辈子的事,你记得那么清楚,那你是不是要带进仇怨坟墓里?我爸爸妈妈死了你就安心了?你就顺心了?他们有什么罪?你怎么不把我也一起弄死?你知道不知道,如果我现在去告发你,你是会坐牢的!”
钟天刚闭上眼,仿佛一下子又老了十岁:“忆茶,我对不起你们全家。你要怎么做都随你,这全是我造的孽。”
夏忆茶站起身,努力抑制住发抖的身体:“我能怎么做?我难道还要像你一样么?我没那么蠢。”
她转身,抬头,欲走,却呆住。
钟逸站在门口,面色苍白。
夏忆茶看了他一眼,绕过他继续走。
她的手腕被握住,夏忆茶语气平静得吓人:“放开。”
钟逸嘴唇紧抿,握着她手的力气大得让她隐隐发疼,夏忆茶脑里一片混乱,语气冷了好几度:“放开。”
钟逸没有反应。夏忆茶突然一下子猛力摔开他的手,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夏忆茶急匆匆走在疗养院的路上,眼泪就像珠子一样大颗大颗掉下来。她刚刚反应过度,可是现在要是让她再回去,她做的不一定就比刚刚好。
回到家,夏忆茶请了假,就把手机关了机,自己窝在公寓里,好几天都没有踏出去一步。她严重失眠,趴在床上就是睡不着。一闭上眼就会想些乱七八糟的事,到最后她吃了安眠药,但是没效果,重新看药瓶说明,才发现把药拿错了。换了药之后,她好容易睡着,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又觉得心里空空的,睁着眼一片茫然。
她本来以为这件事随着钟父的逝世会消散,却没想到生活就是一部制作精良的舞台剧,情节发展完全出乎意料。
夏忆茶支着脑袋,想去撞墙。
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心里是什么滋味。她恨钟天刚,可是当她气急后对他说了那些话后,自己又觉得不忍心。每个人都有糊涂的时候,每个人都有老去的时候,夏忆茶看着钟天刚浑浊的眼,有那么一瞬觉得,一切质问都是苍白无意义。她的爸妈已经死去,再怎么歇斯底里他们都不会再回来。钟天刚还活着,却也在背负着自己的罪孽。
钟逸握住她的手腕的那一刻,夏忆茶突然自己幼稚得可笑。第 四十五 章 。。。
想不到连钟逸也瞒她。钟逸知道钟父还活着,但当她问他为什么不去钟天刚墓地的时候,却不说。她蓦地想起宁怡娜在她失忆后第一次来看她,当时她欲言又止的语气,现在是那么明了。他们都知道,并且瞒了她不到三年,只有她一个人被蒙在鼓里。夏忆茶顿时觉得心凉到刻骨。
她在床上爬起来去洗漱,忽然很狗血地想起了《河东狮吼》的那段经典台词:从现在开始,你只许疼我一个人。要宠我,不能骗我,答应我的每一件事都要做到,对我讲得每一句话都要真心。不过想到后一句话的时候,她倒是真的有点难受了。
夏忆茶一个人在公寓里待了一周,直到顾言菲来看她。
夏忆茶去开门的时候,顾言菲吓了一跳,捧着她的脸说:“怎么瘦成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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