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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因了。铁锁的响声略有奇怪,不像正常有规律开启机关的声音。丹青略一思考随即释然,暗下鼓掌赞叹设置机关之人心思倒是细腻,若非猜准正确答案而胡乱按顺序尝试是打不开机关的。这种机关?不会有次数限制吧……那穆沙罗刚才那下,不是浪费了一次?……囧……再说苍怀挺了挺腰板,握紧手中的长剑,皱皱眉,略带急躁地向穆沙罗递了个眼神。急什么?接到信息的穆沙罗心中稍稍不满平时镇定力不比自己差几分的手下此刻的躁动。冷眸微微一眯,对青云子命令道:&ldo;把这里暗含的卦象推演出来。&rdo;顿了顿,&ldo;你只有两次机会。&rdo;青云子一愣,随后了然点头,抹了把额际冷汗,掏出罗盘盘腿坐下忙乎开来。苍怀不甘收剑。 大约三炷香时间过去,只见青云子额间汗水渐渐变多,呼吸急促。&ldo;青云子,这就是茅山的诚意?隐藏真相妄想害我等在此,恩?&rdo;穆沙罗脸色阴沉几分,嘴角蓄着淡漠的肆笑,刻薄的嘲讽显而易见。青云子眼神中闪过一瞬间错愕,就像没听懂这句话的意思一样,张张嘴,说不出半个字。见状,丹青捻捻眉,突然对现在压抑到极点的气氛有些烦厌。无论是青云子冤枉也好,假装也罢。 这就是人‐‐就算不知道还能不能活到明天,却还是这样一刻也不停歇的暗算、谋划、计较、提防,伤害。站得越高的人,越怕失去。可是,他们害怕的所谓&ldo;失去&rdo;,又是指&ldo;失去&rdo;了什么呢?丹青突然想起很久前看过这么一段对话。陌生人问:请问大侠,哪里才是江湖?剑客回答: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丹青自嘲一笑,自己不是也身在这样的世界里,乐此不疲么?不也是每天可以为了这样的生活,展开笑颜么?想到这,丹青不禁叹口气,无奈轻轻点破:&ldo;苍怀,你何必吓唬他。茅山教的人,我看也没这个胆子。&rdo;何苦拿他来当泄气对象?啧啧……苍怀始终凌厉地盯着眼前人的一举一动,唇角紧绷,却缓缓放下剑来。气氛若弦,一触既崩。青云子下巴微颤,连带稀白的胡子也轻轻抖动起来,想辩驳什么,却只是艰难地仰头,无声望向穆沙罗,又猛转头望向丹青,眼中溢满无奈、绝望。突然纵人聚焦于己,丹青感觉不自在起来,如果视线是有温度的,恐怕自己已经被烧了个对穿,翻翻白眼。而第一个收到白眼的苍怀不知道为什么觉得有点挂不住面子,讲手中剑微转倒手插入背后的龙纹刀鞘中,偏开视线,尴尬地手指弯勾掩唇轻咳一声。同时一丝红晕飞快地浮上俊朗的古铜色面颊,又瞬间消失。穆沙罗则保持将信不信的态度‐‐要说青云子或者茅山道教有这个胆子赌上自己的性命与他忌水教五人相抵,他穆沙罗还真是不信。但是眼前的一幕,实在是太过怪异。不过,让他觉得怪异的是丹青。方才丹青下意识地将手指凑到自己嘴边的动作他没有放过,就在那个小动作间,他发现了两点奇怪的地方。第一,丹青素来有在自己指甲淬毒的习惯,虽然本身提防会带着解药,但再如何,毒液也不该自己含去。第二,丹青还有在指甲涂红蔻以掩盖毒液颜色的习惯,方才举手间,他发现丹青的指甲如平常一般,没有上任何染料。那么,就算一个人的性情变了,生活习性,又怎么会全然改变?但是若硬说眼前的人不是丹青,那出色的轻功和了若指掌的用毒配丹知识,又怎么解释?那张永远面色阴暗,平淡至极,无一出众的脸,慕容兄弟何德何能,能让她变成如今这样?配合着丹青被带回来时身上的伤痕,答案呼之欲出。争取穆沙罗走神的时间,青云子可算才是把正确的卦象推演出来。长出口气‐‐自家道长及长老都在忌水贼子手中,任何一个闪失错误都是灭门之灾。此时,青云子不禁想起半个月前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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